石台,邢一一要見你。辦公室工作人員說道。
她說什麼事了嗎石更問道。
說是要還你東西。
讓她進來吧。石更猶豫了一下說道。
時間不長,敲門聲響了起來,石更說了聲進來,見邢一一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石台你好。邢一一微笑著跟石更打招呼。
石更面無表情︰還什麼東西
鞋。邢一一提起手的袋子說道︰之前主持晚會的時候,你在商場幫我買的高跟鞋。今天忽然想起鞋還沒有還給你,過來還鞋了。
把鞋扔到外面的垃圾箱里吧。
扔了為什麼呀邢一一不解。
不扔了難道我穿嗎石更低下頭看著辦公桌的一份材料說道︰還有事嗎沒事走吧。
邢一一見石更下了逐客令,只好悻悻走人。
從辦公室出來,邢一一噘著嘴很不高興,她並沒有得罪過石更,石更讓她主持春晚,她也完成的很好,所以她想不明白石更為什麼對她這個態度。
來到垃圾桶前,邢一一看了看垃圾桶,又看了看手的袋子,她很猶豫,不知是否真的該听石更的扔掉。
猶豫再三,邢一一決定扔掉。可是把袋子放到垃圾桶的口處以後,她又狠不下心了。
這麼好的鞋扔掉多可惜呀,你不要我要哼
邢一一還是決定不扔了,拎著袋子朝樓梯口走了去。
下樓的時候,踫到了樓的白茉莉。
白台。邢一一跟白茉莉打招呼,笑得很不自然。
呦,這不是一一嗎,來台里干什麼呀白茉莉心說我正要找你呢,她這是自己送門來了。
我來給石台送東西。
白茉莉看了一眼邢一一手的袋子,以為邢一一是來給石更送禮的。
有時間嗎要是有時間的話去我辦公室坐坐吧。白茉莉邀請道。
邢一一不太想去,可她又是一個不太會拒絕別人的人,尤其面對的是白茉莉,只好口是心非的答應了。
來到白茉莉的辦公室,白茉莉叫邢一一到沙發那邊坐,然後親自給倒了杯水給邢一一,邢一一受寵若驚,緊忙起身雙手接水。
你主持春晚那麼大一台晚會都不緊張,在我面前更不要緊張,自然一點。白茉莉看出了邢一一很拘謹,好像有點怕她的樣子。
邢一一確實有點怕白茉莉,她覺得白茉莉不是好接近,另外在錄制春晚那天,白茉莉在演播大廳里說的話讓她不僅記憶猶新,而且心有余悸。
你在春晚的表現非常出色,跟蕭語霏他們三個擁有多年經驗的優秀主持人起來,絲毫不遜色。白茉莉夸贊道。
謝謝白台夸獎。邢一一點頭感謝。
想不想到台里來主持節目
邢一一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白茉莉是在問她嗎
雖然你還沒畢業,但我認為你已經達到了可以獨當一面的能力。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台里簽一個實習合同,一直到你大學畢業,然後到時再簽正式的合同。白茉莉認真地說道。
您之前不是說我要是主持了春晚,別想進省電視台了嗎,怎麼現在邢一一不明白白茉莉為什麼會突然對她有這麼大的轉變。
白茉莉笑了︰傻丫頭,你還真當真了呀我要是真不想讓你主持的話,你覺得你能主持嗎你肯定不了台的。你之前救場,替代師彤主持的那場彩排我看了,非常好,我認為你有成為一個優秀主持人的潛質。錄播那天我在演播大廳說的那番話,其實是在考驗你,看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個優秀的主持人,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應該做到臨危不亂,穩定自信。而那天的你顯然做到了,也是說你通過了我的考驗。我是個愛人之人,這在省電視台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你既然這麼優秀,我自然是想將你招致麾下的。
邢一一一听是這麼回事,便信以為真。
想來台里工作嗎白茉莉問道。
想,我當然想了。只是這不是小事,我想跟家里人商量一下。邢一一恨不得現在簽合同才好呢,她做夢都想到省電視台工作,可是這麼大的一件事,她覺得要是不跟她爸媽說一下不合適。
白茉莉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說道︰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台里準備開一檔新節目,這檔節目台里下都非常看重,下半年星以後,準備將它放在每周末的黃金時段播出。目前急需把主持人確定下來。備選的主持人有好幾個,但只有我是支持你的。如果你現在做決定的話,我可以頂住壓力讓你來主持這檔新節目。如果你還要考慮,現在定不下來,那這個機會只能落在別人的身了。我雖然是台長,也不好一直給你留著這個位置,畢竟定主持人這件事確實是挺急的。另外,我覺得這是你進台里最好的一次機會,你一旦要是錯失了,將來你能否再到台里工作那是個未知數了。
邢一一听白茉莉這麼一說,緊忙說道︰那我簽,我簽。
見邢一一同意了,白茉莉非常高興,拿出了一份實習合同,邢一一看過之後,認為沒什麼問題,在面簽了字。
簽完合同,白茉莉說道︰晚我請你吃飯,順便我再給你詳細說一下新節目的情況。
還是我請您吃飯吧。您給我機會,對我這麼好,怎麼能讓您請我呢。邢一一不是客氣,她是真心覺得應該請白茉莉吃飯。
你一個學的學生能有什麼錢啊,吃飯的事你別跟我爭了。只要你把節目主持好,我天天請你吃飯都行。
白茉莉告訴邢一一晚七點去春天陽光大酒店,到了以後提她的名字可以了。
邢一一走的時候,白茉莉將她送出了辦公室,並一直送到了樓梯口,這一幕被徐達明給看到了。
你猜我看到什麼了徐達明進了石更的辦公室問道。
外星人石更打趣道。
外星人沒看到,倒是看見了邢一一和白茉莉在一起,你說是不是一道景
石更很驚︰他們倆在一起
對呀。我從辦公室出來,正好看到邢一一和白茉莉一起從白茉莉的辦公樓出來,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看去很親密,這什麼情況啊徐達明有點想不明白︰之前因為用邢一一白茉莉還揚言邢一一要是主持春晚,她沒機會進台里了。怎麼沒過幾天,兩個人好了呢以我對白茉莉的了解,這里面有事兒啊。
石更看了看徐達明,然後靠在椅背細細琢磨了起來。
晚,邢一一于七點之前來到了春天陽光大酒店。報了白茉莉的名字,服務員將她帶到了樓的一個包間。
包間里空無一人,邢一一一直等到將近七點二十,才把白茉莉等來。
等著急了吧。白茉莉笑道。
邢一一起身說道︰沒有,不著急。
有點事才忙完。白茉莉坐下後,擺手示意邢一一趕緊坐下︰想吃什麼點什麼,你越是點貴的我越是高興。
邢一一翻開菜單一看,嚇了一跳,心想不點貴的也不行啊,沒有便宜的菜。最便宜的一道涼菜都要49塊錢,簡直跟搶錢一樣。
邢一一翻來翻去,只點了一個涼菜。
白茉莉知道邢一一不好意思點,點了七個,湊了八個菜。
太多了,吃不完的。邢一一說道。
沒關系,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了剩下行了。白茉莉問道︰我想喝點酒,你能喝酒嗎
少喝一點還行。
那少喝一點。紅酒行嗎
邢一一點點頭,白茉莉點了一瓶法國紅酒。
酒菜齊後,白茉莉和邢一一邊吃邊聊,聊的內容基本都是新節目的事情。
正聊著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進來的是一個白茉莉的司機,他在白茉莉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即白茉莉站了起來,叫邢一一慢慢吃,她出去一下,馬回來。
也是五分鐘左右的時間,白茉莉回來了。
你猜我出去干什麼了白茉莉笑著問道。
不知道。邢一一搖頭。
省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也在這個酒店吃飯,我過去打了個招呼。你知道省委組織部是干什麼的嗎
我知道,是管人事的。
沒錯。那你要不要認識一下他
我邢一一指著自己,心想我一個學生,又不當官,認識省委組織部的副部長干什麼
我听說你父親在春陽市化局工作嗎,他挺有能力的,但是一直得到重用。要是能和省委組織部的領導搭關系,你父親被提拔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邢一一不懂官場的事情,但她知道這些年她爸一直想往爬,但一直爬不去,為了這件事經常長吁短嘆,獨自喝悶酒,感嘆命運不公,更是家常便飯。
如果真要是能認識省委組織部的領導,提拔一下她爸,那可太好了。
領導能願意幫忙嗎邢一一有些擔心。
肯定能啊。我能這麼領導很熟,我會幫你父親說好話的。另外這位領導愛喝酒,要是把他陪美了,喝高興了,搞不好直接提拔你父親當局長了。白茉莉說道。
那有勞白台了。
咳,你客氣什麼呀,這還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嗎。我現在去把領導請過來。
少時,白茉莉和常城一前一後進了包間。進門的時候,常城伸手在白茉莉的屁股捏了一把。
介紹一下,這位是省委組織部的常城副部長,這位是主持了今年春晚的邢一一。白茉莉介紹道。
常部長您好。邢一一向常城鞠了一躬說道。
常城看到邢一一,眼楮直勾勾的,不停的吞咽口水,像一只餓了很久的狼在看獵物,並隨時要撲去似的,一副饑渴難耐的樣子。
咳。白茉莉假裝咳嗽了一聲。
常城看了白茉莉一眼,笑著說道︰你好。春晚我看了,你的表現非常出色。
謝謝常部長夸獎。邢一一道謝。
常部長,請坐吧。白茉莉示意常城坐到邢一一的對面。
白茉莉又要了兩瓶紅酒,服務生送過來後,將兩瓶紅酒放在了桌子。白茉莉和常城雙雙看了紅酒一眼,見兩瓶都起開了。其一瓶的標簽掉了一個角,便對視了一眼。
白茉莉拿起沒標簽完好的那瓶紅酒對邢一一說道︰一一,你給常部長倒杯酒吧。
邢一一起身從白茉莉的手接過酒瓶,來到常城的身邊,往常城面前的杯子里倒酒。
常城看著近在咫尺的邢一一,垂涎欲滴,一只手在邢一一的屁股後面,他真是想狠狠地抓一把。
一邊的白茉莉沖常城微微搖頭,提醒他不要心急。常城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強忍了下來。
邢一一不善交際,倒酒的整個過程她都很緊張,倒完以後,她笑道︰常部長您多喝一點。
常城用胳膊踫了下杯子,杯子倒了下去,里面的酒瞬間撒向了邢一一。
哎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常城終于逮到了機會,伸手一個勁兒的往邢一一的身摸,邢一一本能的往後躲。
沒關系沒關系,擦一下好了。邢一一躲開常城的手說道。
你去衛生間處理一下吧。白茉莉看著邢一一,指了一下衛生間。
好,那我去擦一下。邢一一到衛生間擦了一下濕了的衣服,然後再回到包間時說道︰我給常部長重新倒一杯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好了,你坐吧。常城從旁邊拿過一個新杯子,然後拿起酒瓶,往新杯子里倒了一杯酒。
一一,你把酒杯滿,咱們倆敬常部長一杯。白茉莉說道。
邢一一的杯子里還有小半杯的酒,邢一一拿起掉了一角的酒瓶滿後,舉起了酒杯。
一一,你有沒有話對常部長說白茉莉問道。
邢一一快速想了一下說道︰我祝常部長步步高升,官越做越大。
常城听了哈哈大笑︰謝謝。
白茉莉拿起酒杯說道︰一一也說出了我的心聲。常部長,我和一一共同敬你一杯。
常城拿起酒杯說道︰這杯我干了,你們倆隨意。
說完,常城仰頭一口把杯酒一飲而盡。
我也干了。白茉莉也將杯酒全都喝了。
邢一一在這之前已經喝了一杯多的紅酒了,腦袋已經出現了暈眩的感覺,從內心來說她不想喝了。可是看到常城和白茉莉都喝了,她又有事有求于常城,她要是不干掉不合適。只好心一橫,眼一閉,一口把杯酒干了。
白茉莉和常城見了,嘴角都揚起了詭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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