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吉寧省電視台的當家男主播樊慶龍在春陽著名的高檔小區,心花園的樓道里快步跑出來後了一輛最新款的桑塔納,啟動車後,朝小區的大門。 w w w v w
樊慶龍在省電視台主要主持新聞欄目,而省電視台一套有兩檔新聞欄目,分別是早新聞和晚新聞,這兩檔欄目樊慶龍都主持,一周換一次。
今天早輪到了樊慶龍播早新聞。早新聞的時間是六點半到七點。通常主持人至少是要在六點趕到電視台演播室做準備工作的,包括化妝和熟悉要播的新聞稿件。樊慶龍忘定鬧鐘了,又睡過了頭,醒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十分了。心花園距離省電視台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要是快開的話,不堵車至少也得十五分鐘的車程。對于頭沒梳臉沒洗牙沒刷的樊慶龍來說,時間肯定是來不及了。
但是樊慶龍還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電視台,因為今天他要是再遲到,他已經是這周的第三天了,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于是簡單地洗了把臉,樊慶龍出了家門。
從小區的門口出來,樊慶龍沒有按平常的路線走,而是直接逆行,只有這麼走,才有可能以最短的時間趕到省電視台。
樊慶龍以一百邁以的速度不僅逆行,還接連闖紅燈,雖然此時大街的車較少,可危險性不言而喻。
樊慶龍在闖逆行闖第一個紅燈的時候交警發現了,通知下一個崗進行攔截,但由于車速太快了,第二個崗沒有攔下來,交警了車開追,一邊追一邊請求支援。
在離省電視台還有幾百米遠的時候,樊慶龍被三輛警車給攔了下來。樊慶龍看了眼手表,此時距離六點半還有五分鐘,樊慶龍極為懊惱,攥著拳頭狠狠地砸方向盤。
交警敲了敲車窗,示意樊慶龍把車窗降下來。
樊慶龍搖下車窗,板著臉問道︰干什麼呀
交警被問的一愣︰你說干什麼逆行闖紅燈超速行駛,你的問題非常嚴重你知道嗎把你的駕駛證和行駛本拿出來。
樊慶龍沒有拿︰你知道我是誰嗎
把你的駕駛證和行駛本拿出來我知道了。
我是省電視台的新聞主持人樊慶龍。你放我一馬,我不會虧待你的。
少廢話。我讓你把駕駛證和行駛本拿出來,快點
做人要留余地,誰都有馬高蹬短的時候,今天你幫了我,等哪天你有難處了,興許我能幫到你。你要是一點情面都不給,你可把路給堵死了。樊慶龍看著交警,語氣冰冷道。
你哪那麼多話呀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拿不拿交警不耐煩了。
樊慶龍見沒有通融的可能,怒火熊熊︰我不拿,有轍你想去
樊慶龍說完把車窗給搖去了。
交警見狀也是氣不打一出來,心想干了這麼多年了,還沒見過如此嚴重違章的司機這麼牛的。
交警馬給級領導取得了聯系,把情況說了一下,級領導表示馬聯系省電視台方面。
樊慶龍違章駕駛的事情白茉莉很快知道了,白茉莉給春陽市公安局交警支隊支隊長甦一洲取得了電話聯系。
張支隊,我是省台的白茉莉。我听說我們台的主持人樊慶龍被你們交警攔了下來,是怎麼回事啊白茉莉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樊慶龍違章駕駛,超速逆行,連闖了五個紅燈。被交警攔下來後,態度很不好,不下車,也不交出駕駛證和駕駛本。你說該怎麼辦啊甦一洲說道。
據我所知,樊慶龍一向是個遵紀守法的司機,他這次違章肯定的事出有因。要我看還是算了吧,張支隊給我個面子,改天我請張支隊吃飯,怎麼樣白茉莉討好陪笑道。
不好意思,這個面子我還真給不了。我們市局剛剛開完會,要求在 年底之前這段時間要嚴厲打擊嚴重影響交通安全的違章問題,樊慶龍他這是往槍口撞,我真是沒辦法。甦一洲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張支隊真的不能給我一個面子
給面子的事情不要說了,還是趕緊讓樊慶龍配合我們交警的工作吧。如果他一直拒不下車,那我們只能采取強制措施了。
白茉莉一听,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惱火道︰什麼東西,不是個交警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拿著雞毛當令箭。給我等著,讓你不給我面子,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白茉莉抓起電話打給了辦公室︰派個人去找樊慶龍,說我說的,讓他先配合交警,一切等回來再說。
辦公室派人過去把白茉莉的話帶到後,樊慶龍下了車,交警隨即做了扣車扣證處理。
樊慶龍回到省電視台後直接去了白茉莉的辦公室。
你怎麼搞的怎麼能逆行闖紅燈呢白茉莉質問道。
今天早新聞我的班,我起晚了,為了趕時間才出此下策。樊慶龍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屁股坐在椅子喝了起來。
趕時間也不能這麼干啊危險不說,現在車和證都被扣了,我看你以後還怎麼開車。
誰能想到那交警那麼較真兒啊,我提我是省電視台的主持人都不給面子。他們也沒給你面子吧
白茉莉臉色鐵青︰他們是沒給我面子,我也不會給他們面子,等著瞧,看我怎麼還以顏色。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里,省電視台新聞部出動大批記者,針對交警進行負面取證報道,例如某幼兒園門口交通混亂,執勤地點不見交警等新聞每天都會出現在早晚的新聞當。
春陽交警也不甘示弱,凡事省電視台的,不論公車還是私車,一律攔車檢查。隨便違個章會被貼條罰款。
公報私仇,連累別人,真是無恥徐達明來到石更的辦公室氣憤道。
出什麼事了石更問道。
最近你沒發現台里播關于交警的事情特別多嗎徐達明反問道。
發現了。不是面的指示嗎石更沒到省電視台工作之前,不是每天都看電視,但自打過來以後,不僅每天都看,還都仔細地看。他也發現了最近台里總是播交警的負面新聞,他以為是面的指示呢。
什麼面的指示呀,那是報復徐達明把情況跟石更簡單地說了一下。
這麼說樊慶龍的面子挺大呀,都能動用台里的資源去整交警。
徐達明不屑道︰他哪有這個本事,還不是那只雞給他出頭。他們給交警掐,害的我都被連累了。我午去了趟銀行,把車停到了路邊,去取個錢的工夫,給我貼個條,我說馬開走都不行。
石更听到白茉莉給樊慶龍出頭,感興趣道︰白台和樊慶龍有親戚
可不是有親戚嗎,兩個人那才親呢。徐達明意味深長地笑道。
徐達明走後,石更給谷勇打了個電話,約他晚一起吃飯。
晚下了班,石更和谷勇在飯店見了面。
閑聊一陣後,石更從包里拿出一支油筆和一個筆記本。打開筆記本,他用筆寫了一個人名,以及工作單位,然後降紙撕下來遞給了谷勇。
好好查一查這個人,尤其是他的感情狀況,越詳細越好。
谷勇看了看紙的字,然後收了起來︰查好了我給你打電話。
吃完飯,從飯店出來,石更看到在旁邊一個很高檔的飯店出來一男一女。女的石更一眼認了出來,是省電視台的廣告部主任沈紅玉。男的仔細看了看,也見過,是之前在醫院里打架的那兩個省電視台廣告部的業務員之一。
只見沈紅玉和那個業務員在飯店的門口在說些什麼,具體內容不得而知。說完後,沈紅玉朝停在飯店門口的一輛轎車走了過去,車後開走了。那個廣告業務員沖沈紅玉的車笑著擺手,直至車徹底消失不見。
業務員看了眼手表,然後抬腿朝馬路對過走了去,進了一家夜總會。
你看什麼呢谷勇好道。
我好久都沒去夜店坐坐了,過去坐一會兒石更看著谷勇說道。
行啊,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
二人穿過馬路,也進了夜總會。
這是一家等規模的夜總會,裝修的不錯,里面也很熱鬧。
石更在一樓沒有看到那個業務員,問了一下服務生,得知樓有包間,石更猜那家伙八成是樓的包間了。
挑了一個離門口近的地方,石更和谷勇一邊喝酒閑聊,一邊盯著門口進進出出的人。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那個業務員出現在了門口,他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著一個身材高挑,化著濃妝的女人。業務員摟著女人的腰,二人說笑著推門離開了夜總會。
石更起身沖谷勇勾了勾手,跟了出去。
從夜總會出來,看到石更的眼楮一直盯著前面的一男一女,谷勇知道石更是在跟著他們。
什麼情況谷勇不知那二人是誰。
石更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先別說話。
走了三四分鐘的樣子,業務員和女人進了一個賓館。
有個黃你要不要掃一下石更笑道。
什麼黃谷勇不明白。
剛從進去那兩個,我斷定他們肯定不是正當的男女關系。你要是進去把他們抓了,肯定立功。
是嗎,那我還真是不能錯過。谷勇反應了過來,跟了石更這麼多年,他對石更已經很了解了,他知道石更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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