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在周而復始,對于風宸澈來說漫長的一年終于又過去了,距離時淺汐走的時光已經兩年半了。
而這一天風宸澈正在明華莊里一個人喝悶酒的時候,佣人前恭敬的說道︰“少爺,有一位風揚先生來訪。”
風揚?”風宸澈喝酒的動作頓住。
風揚和風行宋婉在封宸言和夏枝登報道歉的第三天,三人回了意大利,並沒有要回封家一半的財產。
而這個時候,風揚怎麼會突然回來找他?
風宸澈抿了下薄唇,“讓他進來。”
風揚對時淺汐真心對待過,憑這一點,他對風揚也會和顏悅色的對待。
以前傷害過她的人,他更加的痛恨,而對她好過的人,他也替她記得。所以對時家,他一直關心著,時家不僅是她的親人,更是真心真意為她好的人。
風揚進來的時候風宸澈已經喝了一大瓶酒,基本從她去世,煙和酒成了他每天的陪伴品,用來幫助他療傷。
風揚看著風宸澈手的酒杯,走過去將剩下的小半瓶酒伸手奪了過來,對著瓶口喝,“我大老遠的從意大利回來,你拿這個招待我好了,你別喝了。”
你為什麼回來?”風宸澈冷眼掃著風揚。
風揚嘗了一口酒,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回來看看啊,說實在的,我還挺喜歡城的。”
風宸澈沒有說話,眸光有些深沉,也起以前多了份頹廢。
風揚看著他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兒,低沉著嗓子開口︰“怎麼樣,這麼久過去了,忘了她了嗎?”
回答風揚的,是風宸澈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眸光似冰冷的刃,聲音堅定帶著一絲喑啞︰“我不會忘!這輩子我都沒法忘記她拿身子替我擋刀的畫面!”
這樣對他好的女人,大概世界再也沒有了,只有時淺汐對他嘴里說著恨,實際愛得深刻的人。
當時我給你說過的,三年後若你還記得她,沒有愛別人,讓你去找慕安染要她的遺物,你問過嗎?”風揚看著他問,臉色十分的深。
風宸澈沒有回來,將手的酒杯放下,抬腿打算樓。
‘遺物’這兩個詞是他最不喜歡的,好像她已經消失,卻還留著東西給他,不過是讓他思念加倍,讓他痛苦加倍罷了。
遺物不要也罷!
風揚見著他走,沖著他的背影低吼︰“你是豬嗎!我都提示你那麼明顯了!這個遺物很重要!如果你錯過了,一輩子哭去吧你!”
他要不是他親哥哥,他才懶得多管閑事!
風宸澈沒搭理低吼的風揚,繼續朝著樓走,眸光沒有任何溫度,背影更是孤寂冷傲。
風宸澈,淺汐進搶救室的時候,我在身邊!但時家做主的是時季光”見著樓的人毫無興趣,風揚氣急,索性脫口而出︰“我出搶救室的時候她還有氣息!”
”
客廳里非一般的寂靜,風宸澈的腳像灌了鉛一樣的千斤重,再也挪不動一下。
你剛才——說什麼?”風宸澈的身子和聲音都帶著微顫,不敢置信。
他怕這是他的幻听,怕自己太想要她活著而出現的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