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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蔥愣了一下，才知道宋青春這是同意了自己剛剛去咖啡廳的提議，立刻笑開，說︰“可以。”
然後程青蔥又補了句︰“謝謝。”
宋青春耷了耷眼皮，沒說話，臉上仍是掛著那種不冷不熱的神情，關了鐵門，就率先拐彎，沖著小區門口走去。
宋青春和程青蔥之間的距離，隔了大概兩米遠，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著想著各自的心事，誰都沒跟誰主動開口說話。
宋青春住在附近，漫咖啡的老板認識她，看她過來，親自上前招待的︰“宋小姐，這麼晚怎麼過來了？”
“有點事。”宋青春淺笑了一下，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程青蔥坐在了她的面前。
宋青春一個字都沒說，輕車熟路的從一旁抽了菜單，遞給了程青蔥，然後轉頭對著老板說︰“我還和之前一樣……”
後面的話宋青春都還沒出來，老板就拿著筆刷刷刷的寫了起來︰“香草咖啡。”
程青蔥選了一杯“檸檬柚子茶”，老板說了一句“稍等”，就回了吧台。
因為天色已晚，這附近又全都是住宅區，咖啡廳里的顧客很少，顯得格外清幽，只有著陳奕迅低沉磁性的歌聲，低低的縈繞著。
宋青春看程青蔥沒有開口的意思，也不急，盯著不遠處的一張壁畫，微有晃神。
而坐在她對面的程青蔥，直視著她的側臉，也在沉思。
直到老板將咖啡和柚子茶端了上來，宋青春才將視線收了回來，拿著勺子慢慢的攪拌著咖啡，然後端起來，喝了一口，放下後，就盯著程青蔥，開口了︰“程小姐，你找我想說些什麼？”
檸檬柚子茶都被程青蔥舉到了嘴邊，听到宋青春的話後，她沒喝，反而重新放回了桌子上，笑了下，才開口說︰“宋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我來打擾你。”
宋青春扯了扯唇角，真的有點不想說沒關系，也沒說沒關系，畢竟是因為真的挺有關系的，她是甦之念的秘書，而她和她除了甦之念之外，並沒有多少私交。
兩個人稍微安靜了片刻，程青蔥又開口，切入了主題︰“宋小姐，我听說，您下個月九號要和秦先生結婚了？”
三天前，甦之念剛問過她這個問題，三天後，他的秘書就過來問了同樣的問題。
宋青春恍了一下神，才輕點了點頭，和那天在紅園里回復甦之念一樣，“嗯”了一聲。
程青蔥是真的思考了許久，才來找的宋青春。
她知道，甦之念很不喜歡別人自作多情的去干涉他的私事。
她也知道，她這麼一來找宋小姐，很有可能接下來就要從甦氏企業離職了。
她這些年，留在他的身邊，行事從來都是小心謹慎，因為她怕自己觸及了他的雷區，被他趕走。
可是，現在，她真的是顧不上那麼多了，這段時間里，她親眼目睹了他過得有多不好，甚至現在他都要一個人帶著滿身的傷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