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後也才三十四的年紀,並不大。
弘治皇帝來了興致,二人再搞一個寶寶出來,並沒有什麼出奇。
朱厚照很開心!
在皇宮之內歡呼雀躍,開心得……好吧,他外表本就是個少年!
朱厚照讓宮女一字排開,整個下午都在講如何照顧孕婦,如何安胎,有哪些主意事項,該如何保持少量運動,嘔吐了吃點什麼,喝點什麼……
講得細致無比,紅光滿面。
弘治皇帝听得津津有味。
張皇後啐道“這些女人家的事情,你個小毛孩知道什麼,宮里自然有專業的穩婆!”
朱厚照咧開嘴樂道“他們哪里能有兒臣專業,想當年……好吧,兒臣博覽群書,過目不忘,舉一反三,這可是真的!”
兒子這麼能干,張皇後也開心起來。
弘治皇帝也很開心。
他的兒子,能如此孝敬自己的母後,能如此關懷未出生的弟弟妹妹。
這是什麼?
這不單單是孝順,更是弘治皇帝一生最重視的親情!
只可惜,他的母後……
弘治皇帝眼眶濕潤起來。
朱厚照更開心。
這是他自從穿越以來,最開心的事情。
沒有之一!
上一世他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
是他隕落之後,張皇後沒人照顧,以致于迎來了淒慘的下半生!
這一世,既然母後能有第二胎,那最好就是個男孩!
因為,即便醫術如神如他。
也不能確認上一世無子嗣的真正原因。
是藥石服用過量,是耕耘太少?還是身體本身的問題?
他不知道,也不敢賭!
所以,萬一……帝位就有另外一個繼承人!
這個繼承人,排在除他之外,一切有資格繼承大位的人前面!
同時,若真是個龍子,他更能放下一切雜念。
也不怕施展任何手段!
什麼興王,什麼安化王,什麼寧王,什麼魯王,什麼衍聖公,什麼韃靼人,什麼遼東……本宮已經等不及了!
有了這個繼承人,本宮可以毫無顧忌地對付你們!
你們的土地,本宮垂涎已久了!
你們的財富,本宮也覬覦許久了!
朱厚照忍不住大笑三聲!
他也不管這個世界,到達是不是他知道的、認識的那個世界。
這個疑惑,早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他知道歷史的發展軌跡,就夠了!
他能成為真正的武宗,就夠了!
什麼漢武帝,若非是衛青霍去病,若非有文景二帝之遺留饋贈,你玩什麼封狼居胥!
什麼光武,魏武,唐武……讓你們看看本宮的手段!
封狼居胥算什麼!
本宮將真正實現——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致,皆明領土,皆明臣妾!
什麼南海,太平洋,統統變成大明的洗澡盆!
什麼朝鮮、遼東、東吁王朝、金邊、安南,敢不乖乖內附,本宮一巴掌拍死你!
有什麼事,能比做到這些更偉大?
有什麼事,能比成功做到偉大的事跡,還能被後人以公正的姿態記錄下來,更讓人開心!
沒有!
只是可惜,母後年紀也大了……生這一胎就差不多了。
要能多生一胎該多好!
又或者,萬一……本宮要和林月如生一個……一堆小家伙在一起,會不會和顧氏仨一樣好玩?
呸!
本宮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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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全京城都知道了皇後有孕。
這個消息,隨著商隊、諜報、運輸等不同渠道,很快傳到大明的各個角落。
嬰兒還不曾出世,就牽動了整個大明。
有人感到歡欣鼓舞,仰天大呼“大明中興之主有後,國本穩固,此乃天大喜事,合該舉國大慶!”
還有人心情復雜“這廝如日中天,吾等何去何從!”
最高興的,當屬張氏兄弟二人。
張鶴齡微笑著“大好事!張氏要發財了!”
張延 有些疑惑,道“大兄何出此言?”
張鶴齡胸有成竹一笑,道“只要大姐生多個男兒,豈不是吾等偌大機會?”
張延 想不明白,剛要詢問,張鶴齡哈哈一笑,臉色諱莫如深,已經走了老遠。
還有人,蠢蠢欲動。
有玩雙頭下注的家伙,開始了第一輪布局。
“與南邊的聯系……暫時無須太過于緊密,若大內第二胎生的是龍子,就立即斷了關系。”
“對了,去給張氏兄弟二人送一份厚禮!”
還有一些想搞事的家伙,低頭沉思。
“唉,本人與那位爺牽絆太深了……京師有此消息,這是逼迫那位爺盡快動手啊。斷了北方的念想吧,至今日起,全力輔助那位爺!”
也有人立即就行動起來。
“去告訴帝都的幾位,只要帝後誕下第二位龍子,就派最頂級的學士入宮授學……兼,若真是龍子,逐步發動輿論,加大對太子殿下的聲討!”
“現在就開始準備,只需知曉了消息,就立即行動!”
更有人勃然大怒“狗東西!你個癆病鬼怎麼還不死!要當真生多一個……的機會何在!”
“去聯系北方,他們只要有本事……就盡管來!”
“去聯系南邊,全力籌集各種物資!”
這些人,這些勢力,全因為一個未降生的嬰兒,開始了往後數年,甚或者數十年的長遠謀劃。
歷史,也被這個嬰兒推向了另外一道軌跡。
無數種影響深遠,或者永遠不會用出來的手段,被這些人悄悄地用出來。
這些人思維嚴謹,謀劃長遠,毫不在意眼前的得失。
他們隨意一個舉動,就改變了大明的走向。
這些人,也永遠躲在後面。
就連錦衣衛對這一切,都很難察覺。
當然,天子親軍錦衣衛雖不是萬事皆知。
但有些事情,是無論如何都瞞不過錦衣衛的。
比如,朱厚照正在看的消息。
“韃靼人盡起勇士,侵犯三邊,準噶爾、和碩特、杜爾伯特、土爾扈特部攻打延綏鎮,延綏總兵張安重傷;永謝布、鄂爾多斯攻打大同,大同副總兵鄭禹重傷而亡;達延汗親率本部大軍兼火篩舊部、兀良哈、喀爾喀、察哈爾、土默特侵犯宣府,連營達三十余里,飛狐嶺關破,宣大總兵張浚重傷。”
“另,嘉峪關外,東察合台蠢蠢欲動……”
嘶!朱厚照長吸一口冷氣。
初春未至,冬雪未融,韃靼人就來了?
這群家伙這麼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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