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打出去的西門風,在地面滑行了一段距離,停了下來。
胸膛被破開了一個血窟窿,正在往外汨汨的流著血,身子在地面砂礫滑行,沒有任何防御,自然也開始滲出血,整個人躺在地,爬都爬不起來,喉嚨壓制不住,又吐了一大口血。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屈服,大口的咳嗽著,吐了一大口血,斷斷續續的說道︰“怎麼?這麼快,惱羞成怒了?天月宗的大師兄,心胸也不夠豁達啊?……”
杜亦澤閃身到了他的身邊,一腳踩在他的胸膛,用力的捻了捻,臉色陰沉至極︰“我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置喙,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別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西門風被他一腳踩在了那個血窟窿處,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咽喉里的血又被這口涼氣嗆住了,又咳嗽了一陣,道︰“你是可以殺了我,不過,若是我父皇真的追究起來,天月宗也難逃罪責,我也不是什麼可有可無的皇子。……”
追究?呵。……”
杜亦澤冷笑一聲,眸子微微的閃了閃,蹲下身子,靠近西門風的耳邊,道︰“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這,可是在聖羽學院的招生試吶,在這里面殺了你,毀尸滅跡行了,誰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呢?而且等到你們皇室追究的時候,我說不定已經在大陸了。……”
西門風听著這話,身體微微的掙扎了一下,道︰“你也太天真了吧?你以為,皇室在自己的弟子身,不會有一些手段嗎?”
什麼意思?”杜亦澤眸子閃了閃。
西門風沒有回答,他失血過多,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煎熬,在硬撐,此時沒有暈過去,已經是很好了。
杜亦澤沒有得到答案,卻看西門風說得如此篤定,一時間也不敢再對他下重手,還有之前那個南宮流寒和邵嫣然說過的,每個皇室的背後,可是大陸的勢力,他可不想因此,而招惹了大陸的勢力。
對西門風,他還是有著一些顧忌的,即便是失了理智,卻還有殘留的一點顧忌提醒著他。
然而陌君灕那邊,團團被這群人圍攻,一時間也脫不開身,眼看著有一個弟子繞過了團團,從後面要攻擊陌君灕的時候,突然,這時候,山坡出現了一群人。
在這千鈞一發之刻,有一個俊逸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擋在了陌君灕的後背,輕易的化解了那個人的偷襲,隨即,轉身看著不遠處的邵嫣然,聲音冰寒︰“你在做什麼?”
這句質問,像是暴風雨一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停了手,心虛的看著來人。
而邵嫣然看著來人,更是一臉的心虛,垂下的眸子閃過一抹不甘心和懊悔,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副樣子,純真的笑臉一對眼楮此時很是無辜,看著來人道︰“逸哥哥,你怎麼也到這里來了?……”
而這個及時擋在陌君灕背後的人,是臨王東方逸。
東方逸沒有回答邵嫣然,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蹲在陌君灕的身邊,看著陌君灕緊閉著雙眸,眉頭微微蹙著,有些痛苦的樣子,輕柔的問道︰“灕兒,你,沒事吧?……”
這句話問出口,讓躺在一邊的西門風心里很是不舒服,此時他若不是躺在地,一定會擋在陌君灕的面前的,這個東方逸,給人的感覺實在是不好,那眼神里流露出來的綿綿情意,還有那不加掩飾的佔有,似乎陌君灕此時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逸哥哥,你……”邵嫣然見東方逸叫陌君灕為‘灕兒’,心里壓制不住的嫉妒,這個貝戔人,不是長了那麼一張臉嗎?她一定要扒了她那張/狐/媚/子/臉皮,到時候她到是要看看,逸哥哥是否還會對這個貝戔人這般好?
這種貝戔人,慣會用一些/狐/媚/子/的手段,到處/勾/引/人,一定是她先/勾/引/逸哥哥的,那時候在十夜荒林的時候,她是扮成一個少年,那會兒她看出了,這個貝戔人的手段,只可惜,那時候沒能除了這個貝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