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管，你老實告訴我，你們這位三水哥，是不是真的是黑大哥？
你放心，我肯定不說出去的。”
一旁的黃三元，此刻悄悄的問著鋼管。實在是，劉淼的做派真的太嚇人了。
此時此刻，劉淼臉色一變，立馬就像是艷陽高照變成了烏雲蓋日一般的嚇人。
這做派，沒混個幾年那是絕對沒有的。管泉此刻，也被直接嚇到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情況，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我也不知道啊，或許真的混過吧？”
說沒混過，也沒人相信啊，你看這囂張的做派，這說翻臉就翻臉的做法，說沒混過豬都不相信的吧？
顧長安，此刻也被劉淼的突然翻臉嚇到了。此刻的他，更加的堅信，這位三水哥是真的黑大哥。
“三水哥，這……是兄弟我說錯了話，你自然是不需要考察呢。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三水哥消消氣。”
“是啊三水哥，顧經理也沒有別的意思，以前我們是這樣做的。”
這時候，黃三元也急忙開始打圓場了。說實話，此刻的他還有點虛劉三水的。
太他麼的嚇人了，一翻臉就給人一種要抽刀子砍人的感覺。
“哦這樣啊？那看來是我劉三水誤會了兄弟了，不好意思啊，我自罰一杯。
那我們繼續來說一說，這個項目問題。有幾個單子，咱們商量一下直接給我就行了。
放心，你們該拿的錢一分不會少你們的。我早就說了，我三水哥不喜歡錢，我對錢沒有興趣。
真的，我這個人唯一的優點就是不說謊。”
老子他麼的信了你的邪你個龜兒子，就你他麼的全身上下到處都是金鏈子你告訴我你對錢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你他麼的把掛在你脖子上的，帶在你手腕上的東西給我啊？
好吧，如果劉淼知道顧長發的內心活動，他肯定二話不說把這十塊錢一米的金鏈子給他。
咳咳，我劉三水對十塊錢的東西看的不是很重。
“三水哥，怎麼說呢，目前我們有三個單子要外包出去。算下來，也是十七八萬左右的項目。
三水哥如果真的想做的話，那麼我們可以來操作一下。”
劉淼挑了挑眉毛，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顧長發。
“老顧啊，你說一下怎麼來操作呢？”
“這個嘛，到時候雖然我主導項目的外包工作，但這並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三水哥應該懂，畢竟公司不是我的，我也就是一個打工的。
我手下還有不少人，我上面還有領導，這個上下打點總是不能少的。
沒得辦法，這是這一行的規矩。既然三水哥想做，我也有心給。
我自己就算了，不過這些同事總還是需要一些東西堵他們的嘴才是。
我和三水哥一見如故，如果我一個人做決定，那我二話不說，把單子放下來交三水哥這個朋友。”
這就是行業規則，你想要進來玩，就要遵循這個規則。
哪怕是過江龍，不遵循規則，也有可能被地頭蛇玩死的。
顧長發的話很簡單，反正你要我可以給你。但是，你總不能讓我白忙活吧？
我上面有領導，下面有手下，大家總要吃口飯吧？
只想牛耕地，又不給牛吃草沒這個道理對吧？
所以，返點就成了一個潛規則。
劉淼懂不懂這些呢？
呵呵噠，他不光懂，而且還非常懂，但是此時此刻他不能表現出來。
“嘿，麻煩的要死，果然還是一群弟兄瀟灑輕松啊！要好多嘛，這個我沒得所謂的。”
劉淼現在的人設，就是一個黑大哥，不能表現的太過門清這個行業。
並且，要表現出來相應的不適應。必須要給人一種，江湖人脾氣的感覺。
“既然三水哥是我兄弟了，我也不藏著掖著的了。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基本上是返十五個點。
這個單子，如果我以二十萬的價格放下來黑三水哥，那必須返我三萬塊。”
其實這個點，顧長發還是保守了的。真的，十五個點听起來確實很多，但是這並不算狠。
這麼和你說吧，這一行心狠一些的，能讓你返百分之三十到五十出來。
說白了，就是一個層層分瓜，然後留給底下人的，就那麼仨瓜倆棗。
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掌握了資源呢？
這些人，就是用資源謀利益，而最底層的，只能依靠上層人吃飽喝足以後漏出來的一點來活命。
整個社會，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金字塔結構。
上層人士，掌控了這個社會的絕大部分資源，他們可以盡情的享用，甚至浪費。
而隨著層次的遞減，可供分配的資源就會越少。
漸漸地，最底層的人，只能勉強維持生存，他們沒有任何的選擇權利。
這是殘酷的社會框架，也是整個大環境的規則。
哪怕是野獸，也在遵循這個規則。
一個獅群里面，獅王總是能夠在最先享用獲取的獵物的。並且，它還有著絕對優先的配偶權。
劉淼是懂這個道理的，但是並不代表此刻他要這樣表現。
“喲，你們胃口好大喲？一張口，就拿走了這麼多啊？不過我不在乎，就按照你說的來。
不過我說老顧啊，你就不可以把價格做高一點放出來？
這樣一來，你們拿的也要多一些，這樣不是兩全其美的事？”
劉淼說了一句看似很離譜的話，但是卻給出了一個思路。並且，還讓顧守業一下子有了一些心動。
“三水哥，你這話是怎麼說的？”
“嘿嘿我先問一下，你這幾個單子放出來是打算好多錢的？”
其實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基本上等于是顧長發已經默認和劉三水合作了。
此刻，他也不避諱了。
“十八萬八千。”
“這樣啊，老顧啊，如果你能夠以二十萬放出來，多出來的一萬二，我給你一半怎麼樣？
超過十八萬八的部分，我都把其中一半給你。
都是賺錢嘛，你們公司一個月能給你幾個錢？
如果這次你操作的好，一下子只怕掙你一年的錢。”
嘶……這他麼的有點意思哈！！
一下子，顧長發直接心動了，並且內心跳動非常快。
他是項目外包負責人，公司的價格他有權利做一定程度的浮動。如果真的這麼搞的話，那麼他這次真的可以拿很大一筆錢的。
“這……這樣不好吧？？公司養我，給我工作，這是損害公司利益的，我顧長發是個有良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