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謀

225.第二百二十四章:大結局•上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故宅騎士 本章︰225.第二百二十四章: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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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胎少有足月出生。

    馮俏懷孕八個月時, 何醫正告知章年卿︰“尊夫人年長,孩子胎中過重, 恐怕不利生產。”他委婉道,“再者夫人是雙胎。待足月時生產,恐傷及母體。”

    章年卿冷靜的問︰“何太醫的意思是?”

    何醫正拱手道︰“章首輔早日拿決定吧。”

    章年卿如墜冰窖,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章年卿面臨兩難的抉擇, 足月生產, 傷及馮俏;孩子不足月, 過早降世容易夭折。章年卿艱難挪動腳步, 朝主屋走去。

    馮俏靜養在床上, 如今她肚子大的已經看不到腳面。腿軟腳酸, 不大愛走動。只等章年卿下朝後,兩人在花園里散散步。

    “你回來了。”馮俏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章年卿坐在腳踏邊, 拿起紅軟緞繡鞋。有一搭沒一搭說話, “今天怎麼樣, 孩子乖嗎。”捉起她的腳, 正欲穿,馮俏腳一縮,喊丫鬟進來。

    章年卿手里一空, 錯愕的看著她。馮俏羞澀一笑, 握住他的寬掌。兩人十指交握, 纏綿在一起。章年卿順勢坐在坐在馮俏身邊, 聲音溫柔, “恩,怎麼了。”

    馮俏拿起他的手,描繪著他掌心的紋路,“不想你做這些嘛。”溫柔的能滴出水。章年卿忽然攥緊她的手,合攏掌心,十分用力。似乎抓住什麼十分重要的東西。

    馮俏低低呀一聲,“天德哥,疼。”

    兩人並肩走在碎石上,章年卿扶著馮俏的腰。兩人一步一步慢慢挪,活像七八十歲的老人散步。章年卿低聲同馮俏商量,“前些日子我托欽天監查過黃歷,這月初九、十六都是好日子。你若覺得好,我讓何太醫開催產藥,從今天開始喝吧。”

    馮俏道︰“為什麼要催產。”她對自己的身子有把握,堅持道︰“我不會喝催產藥的。孩子都是福分,逆天命生出來的孩子,命格不好。”

    天下母親都想給自己孩子最好的。馮俏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命格有缺憾,她道︰“我自己的身子我了解。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生下他們,大不了,我以後少吃一點。”

    民間常言,七活八不活。八月落地的孩子凶險多,馮俏不願意冒這個險。

    章年卿聲音一沉,重重道︰“你以為我願意讓孩子早產。”他低吼道︰“阿萱。”

    馮俏耳邊振聾發聵,看著章年卿那雙眼楮。一低頭,避開了。轉夏拂柳依依,章府里植了兩棵柳樹,馮俏握住一枝垂條,輕輕道︰“听聞觀音禪寺,夾道上種的都是垂柳,淺夏垂綠,十分清爽。”

    章年卿聞言,喉嚨里輕輕‘恩’了聲,道︰“我帶你去看。說好了,我們去求簽,不管結果是什麼。對方必須得接受。”

    馮俏嗔媚的看他一眼,嬌斥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她道︰“我不去觀音禪寺了。我要去相國寺。”

    相國寺是皇家寺廟,她不信章年前還能動什麼手腳。

    章年卿埋在她頸間,熱氣呵在馮俏脖頸上。“…就這麼不信我?”他無奈道︰“你干脆坐著馬車,沿路亂走。看見哪個寺廟,停在哪個寺廟。”

    馮俏道︰“這個法子好。你若動手腳,輕而易舉。這次我們听天命而為。”

    章年卿不與置否,笑道︰“夫人說了算。”

    第二日,章年卿攜馮俏一路東行。馬車里,馮俏靠在章年卿懷里,抱著小羅盤,隨意一轉。章年卿笑吟吟的,任她指揮。

    一路都無異樣,馬車遇見寺廟便停下。馮俏覷著章年卿神色,再決定下不下車。就這樣接連兜轉了幾個寺廟。

    馮俏終于選定一所寺廟,廟里香火冷清。只有位小沙彌在門外擔水。看見馮俏一行人很驚詫,目光落到馮俏肚子上。更是磕磕絆絆道:“施主來求簽?”

    馮俏道是,柔聲問他:“小施主可否帶我去正殿。”她指了指自己肚子,“我行動不便。”

    章年卿正想說他扶她過去就行了。馮俏目光點點水桶,意有所指道:“我去求簽,章大人在此替小師傅挑水,你我二人夫妻同心方顯心誠。”

    章年卿知道馮俏是不想他跟著,笑著答應了,“也好。”馮俏跟隨小沙彌進去,章年卿扎起羅緞,挽起衣袖去提木桶。

    同行的小廝陳伏等人趕緊上前,和章年卿搶奪著木桶,“大人怎麼能干這種粗活。小的來吧。”

    章年卿搖頭笑到:“水源乃福澤地,此番來我是為求妻兒平安,挑幾擔水又何妨。”

    話說的像模像樣,章年卿這輩子什麼時候挑過水。經過小廝七手八腳的指點後,章年卿勉強听出眉目。

    好不容易打了兩桶水,挑到水缸倒進去。桶還沒放下,馮俏已經扶著肚子出來了。章年卿上前問:“怎麼樣?”

    馮俏復雜的看他一眼,“如你所願。”

    章年卿眉眼俱笑,開懷不已。惹得馮俏不住懷疑,她忍不住問:“你當真沒動手腳?”

    章年卿攤開兩只手,無奈道:“地方是你臨時選的。簽你也求了,水我也挑了,你還要我怎樣?”

    馮俏想想也是,她的確太苛責了。不再懷疑,和章年卿一起上馬車。

    陳伏不動聲色落後一步,悄然去了方丈禪房。直到未時才回來。

    小沙彌瞠目結舌的看著滿屋子的大箱子,“師父,我們這下可以翻修寺廟了。”

    方丈道:“都拿去給菩薩鍍金身吧。小廟雖破,尚能容身。待寺里的菩薩金身鍍遍,再修寺廟不遲。”

    小沙彌垂頭喪氣,遺憾道:“哦。”

    承治二年,夏,六月十六日。

    馮俏開始臨盆,章年卿緊張的站在產房外,听著馮俏隱忍著撕心裂肺的痛楚,心痛不已。章年卿知道馮俏在攢力氣,再也說不出來‘痛就喊出來’這種蠢話。

    思緒縹緲,章年卿想到馮俏生阿丘的時候。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馮俏疼了一天一夜才生出這個臭小子。剛生完,整個人就沒力氣了,直接暈過去。

    生阿稚時也是,整個人脫力,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如今要生兩個,章年卿完全想象不出來,馮俏哪還有多余的力氣。越想越擔心,索性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靜心靜神。

    天氣炎熱,院子里都是淡淡血腥味兒。還有股說不上來的難聞氣味。孔丹依勸章年卿在書房里等。

    章年卿不肯動,眼中淚花閃爍,“師母以為孩兒還會在乎這些。”

    孔丹依嘆氣,“娘知道你的心思。”她坐下來道:“自打上次你和幼娘鬧過一場後,你們小兩口好的快。很快和和睦睦,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

    只是章年卿和孔丹依馮承輝再相處,就不那麼自然了。彼此間都覺得怪怪的。

    “不是的,娘。”章年卿脫口而出:“娘,你說的這些我早都不在意。都過去了,我知道您和先生是為了我好。我很感謝你們,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和幼娘的今天。”

    章年卿道:“我並不是想在您面前表現什麼夫妻情深。而是俏俏肚子這一胎我實在牽腸掛肚。我放心不下。只有呆在這里,我才能感到一絲安心。”

    哪怕揪著心,听著馮俏隱忍的呼痛。章年卿也能微不可見的松口氣,還好,她還有力氣鬧騰……她還活著。

    章年卿無比卑微的乞求著母子平安。手里攥著平安符,汗水濡濕黃符,也不肯松手。

    時間一點一點熬著,終于第一聲啼哭傳來。章年卿和孔丹依同時站起來,穩婆抱著孩子出來道喜:“恭喜首輔大人,是個小少爺!”

    章年卿問,“夫人如何?”

    穩婆道:“還有一個,剛剛冒頭,夫人正在生著呢。夫人精神還好,懂得收斂自己。沒有浪費一點力氣……”

    “沒生完你出來干什麼!”章年卿暴怒道:“還不進去看著。”

    “噯,噯。”穩婆嚇的孩子都差點沒抱穩,一溜煙兒的進去。一進屋才發現,原本嚎啕大哭的小少爺,委屈的扁著嘴,淚痕未干,掛在臉上。

    穩婆替他包著身子,溫聲道:“小少爺也沒嚇到了是不是。章首輔可真凶,屋里四個穩婆呢。你娘能出什麼事,你說對不對?”

    小家伙咿呀咿呀的小聲哭起來,手腳亂蹬,可愛至極。

    渾身脫力的馮俏听見孩子的聲音,精神一振。孩子憋太久不好,她不能這樣,必須趕緊生下來。

    “頭出來了,頭出來了。夫人加把勁!肩膀出來就好了。”穩婆打氣道。

    越是知道只差一步,越是難熬。馮俏氣若游絲對身邊穩婆道:“用,用針扎我一下。”

    穩婆哪里敢,馮俏已經沒有力氣說第二遍,閉著眼楮道:“……求求你。”

    另一個穩婆見情況不好,一咬牙,那火燒過後,用針使勁扎了馮俏一下。可怕的是,分娩的痛早以抵過針扎的千百倍。穩婆連扎好幾下,馮俏一點感覺也沒有。

    “俏俏!”章年卿沖進產房,原來第一個穩婆剛才跑出去向章年卿請命去了。

    “天德哥……”馮俏大把大把落淚道:“我可能撐不下去了。你不要怨我,也不要怨自己。好好……”

    “你住嘴!”章年卿攥住她的手,大吼道:“你若敢這麼放棄,我章年卿絕不會認這個兒子。今生今世我章家只有章鹿佑一個兒子!”

    馮俏氣的想打他耳光,苦于胳膊無力。她怒道:“你混蛋!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兒子,你憑什麼不認。”

    “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我就認。”章年卿薄唇抿成一條凌厲的線,緊緊攥著馮俏的小手。力氣之大,捏的馮俏骨頭發痛,腦子瞬間清醒,憋著一股力氣。

    “生了,生了……”

    馮俏渾身脫力倒在床上,閉眼前的最後一句話,“天德哥你最壞了,從小就捏我的手。我給你生孩子,你還捏痛我……”

    章年卿吻上她濡濕的額頭,啞然失笑道:“我就是欺負你,如何?”

    ——你屬兔?正巧我屬狗,專叼你這樣的小兔子。

    ——我就是欺負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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