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謀

211.第二百一十章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故宅騎士 本章︰211.第二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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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德,快, 你舅舅來了。跟我過去見客。”

    章年卿訝然道︰“舅舅他們來了嗎。什麼時候的到了,他們不是在河南嗎,怎麼都沒寫封信。”說著疾步跟著章芮樊走了。

    章芮樊年輕的時候在汝寧府同知,娶了當時的河南巡撫陶金海的女兒。後來章芮樊一路升擢至京城,帶著陶茹茹在京城一住就是十多年。當年離開汝寧的時候, 章年卿二哥才出生, 還在襁褓里抱著。章年卿更是連影都沒有, 從未見過本家舅舅。

    此番聞舅舅前來,他內心雀躍不已。一路小跑,一掀簾子,數道目光一齊投來。章年卿望了望廳內的五六名男人, 斟酌片刻, 先向祖父和外祖父行禮︰“孫兒見過祖父。外祖父。”然後向三個中年男子請安, “天德見過三位舅舅,給三位舅舅請安。”

    “哈哈哈。天德還記得舅舅。”“喲,我們的小解元來了。”“來, 讓大舅好好看看你。”

    章年卿摸著腦袋,憨憨笑道︰“收了舅舅們十多年禮物, 哪敢不記人啊。”

    哄堂大笑,陶孟輝等人個個指著章年卿哭笑不得。陶孟輝道︰“看著人憨, 腦子卻不傻。”

    舅甥四人聊的很是投機, 直到陶茹茹抱了小女兒青鸞來, 大家對章年卿的熱情勁才散掉,都疼愛的看著章青鸞。

    陶家是兄妹四人,三子一女。如今陶茹茹也生了三子一女,這份巧合,讓大家對這個小閨女又憐愛了幾分。

    小舅陶孟新湊不上熱鬧,只好逮空拉著章年卿說話,“冬月里訂了親,打算什麼時候成親。”

    章年卿苦笑,“馮家姑娘還小,看家里怎麼安排吧。”

    “你自己都沒個想法嗎。”陶孟新可不覺得他這麼乖。

    “過了春闈再說吧。”章年卿興趣乏乏。

    提起春闈,陶孟新神色一肅,和章年卿聊起了心得和注意事項。直至中午用膳,兩人還意猶未盡。

    出門時,陶孟新拍著章年卿後背正說著什麼,忽然感到手下一個硬物,下意識的抽出來︰“這是什麼。”

    糟了。章年卿忙要奪回來,陶孟新一抬手。不理小外甥的迫窘,慢慢展開書來看。

    “《春.潮漫野》這是什麼?”

    狐疑的翻了兩頁,陶孟新眼中從震驚驚愕到不可思議,精彩繽紛。

    章年卿惱羞不已,一把奪過遮掩住。解釋道︰“這是表哥給我的。”

    陶孟新指著他一臉明白,感慨道︰“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啊。”

    外面風雪略大,吹迷了陶孟新睫毛。他睫毛掛雪,面如冠玉,臉上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芝蘭玉樹,氣度翩翩的陶舅舅,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肩膀,“孩子,記得你的話。春闈重要。”

    “舅舅!”章年卿高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明白。走吧,去吃飯。”

    飯後,章年卿氣的回屋直接摔了書,狠狠的踩了幾腳。便去讀書了,念了一會,天色漸暗。章年卿沒有喊小廝,自己動手點了油燈。暮色四合下,靈感總是來得分外洶涌,研磨習書,字字諫言都是真理。

    盯著硯墨,不知怎麼的,章年卿忽然想起‘紅袖添香’的渾話。心中一觸,眼前影影綽綽,依稀露出一個小丫頭的影子。小姑娘拿著小杌子站在桌前,像只花貓兒似得在桌前硯墨。琵琶袖垂在硯池里,拖的紙上桌上都是墨痕。

    這麼想著,心頭越發熱了。心尖尖那一處又熱又燙,烙的他渾身躁意。洶涌的靈感都被另一種洶涌撲滅。

    章年卿回到屋子,那本書孤零零的被扔在地上。燭火跳動間,將那一個‘春’字生生挖出來,做成一個巨大的虛影罩在他的心頭。想了想,彎腰撿起書。拍了拍上面的灰,私下收進櫃子里。

    書脊朝里,掩藏在浩瀚書海間,幾不可尋。

    章年卿閉了閉眼,喃喃道︰“馮...俏。”

    馮俏,真是可好名字。

    臘八灶王節,章家去給馮家帶著禮物追節。沒有什麼貴重的,多是些八寶豆子,薏米百合等,圖個吉祥。

    內宅孔丹依和陶茹茹在說話,正廳馮承輝和章芮樊也聊的不亦樂乎。章年卿一個人坐著無聊,索性對馮承輝拱手請命道︰“先生,天德可否去書閣看書。”

    孔丹依作為衍生公女兒,出嫁時一百三十六抬嫁妝里,有二十八抬裝的都是古籍孤本。天下學子趨之若鶩,任誰得一本,都能當做傳家寶流傳百世。哪里像衍聖公這種人家,稀世孤本都是以‘抬’論。

    馮承輝樂呵呵一笑,以後都是自家人了。他也沒什麼好藏私的。指了個小廝,“帶三少爺過去。”

    暉聖閣旁坐落著一間不起眼的小閣樓,長滿楓藤,綠蔭蔭一片。門上終年落著鎖。他以前跟著馮先生念書的時候,便好奇過這里,卻從未想過先生會把家里的書藏在這里。

    跟著小廝從偏門進去,門房住著一個小老頭。小廝恭恭敬敬的喊他︰“齊爺爺,老爺讓小的帶章公子過來看書。”

    齊老頭胡子一抖,瞪著眼楮問︰“什麼章公子,哪個章公子。”

    小廝有些尷尬,湊到他耳旁小聲道︰“就是和小姐定親的那位章三公子。”

    齊老頭神色頓時軟化下來,他精神灼爍,眼中有精光。微微低下頭,行士子禮︰“小老頭多有冒犯,章公子跟小的來吧。”

    說著,回房拿出一大把鑰匙,踩上吱呀呀的閣樓。小廝借機向章年卿告辭,章年卿揮了揮手,同意他去了。

    一進門,章年卿才恍然大悟。原來齊老頭手上的鑰匙不是開門用的,是開盒子用的。馮家書閣藏書千萬,但凡孤本珍本,皆以紫檀木匣,珍而重之的裝著,防避蛇蟲鼠蟻。

    章年卿摸著盒子上的精細雕花,陡然生出一股買櫝還珠之心。且不論這盒子里的東西價值幾何,單一個空盒子便頂的上十兩黃金。章年卿感慨的想,他的岳家可真是有錢啊。

    邊走邊看,章年卿越看,心中敬意越高。古往今來,世人數得上名號的風流才子,名士大儒。他們的手稿、散記也不知是通過何種方式落到孔家手中。還有一些根本不為世人所知曉的字畫瑰寶。

    章年卿翻到一本唐寅的散記,里面記載了他中解元後,再未拔高一籌的滿腹愁心不得志。其中一些驚世駭俗之語,看的章年卿心驚肉跳。良久都喘不上來氣。

    偶然一瞥,戶處由一枝楓藤的枯干,引著陽光垂進來。視線順著陽光落在明亮的地板上,書架下露出鵝黃色一角,布料上的銀線在陽光下煜煜生輝。章年卿不動聲色靠近。

    馮俏垂頭,捧著書看的如痴如醉。光線在書頁上游移,章年卿的目光再馮俏身上游移。

    小馮俏今日穿的是鵝黃色挑線裙子,扎著簡單利落的雙螺髻,將自己打扮的像個小丫鬟。前襟袖子無處不髒,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旮沓角落里爬出來的。髒兮兮的小丫頭,青蔥鮮嫩,俏麗逼人。下顎嫩生生的肌膚,沾著一道泥痕。蓮藕沾淤泥一樣格格不入,卻又詭異的讓人覺得理所應當。

    “啊。”馮俏嚇了一大跳,書掉在地上,向後爬了幾步。看清楚來人,才松了一口氣。“怎麼是你啊。”低聲咕噥,“真是陰魂不散,躲都躲不開。”

    小馮俏運氣不好,章年卿自幼耳朵便生的尖,聞言挑挑眉︰“我來你家追節,你還躲我。”

    馮俏撿起書,塞回書架。抱怨道︰“誰讓你來我家了。”回頭看著他臉好一會,垂頭喪氣道︰“今天就算了,下次在外面你踫見我了。千萬可不要和我說話。不然我真的只能坐在家里等出嫁了。”

    章年卿听出一咻咻嫌棄的意思,上下將自己打量了一番。好笑的問︰“我有什麼地方讓你很討嫌嗎。”

    “你太黑了!”馮俏脫口而出,章年卿愣了一下,馮俏別過頭,心里覺得有些愧疚︰“我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些不是由你決定的。可我的小姐妹已經將我笑的很慘了。還請你,不要讓我再沒面子了。”

    章年卿唇角掛著笑,敲了敲手中的孤本。順手將書和匣子一齊放在書架上。掐著她下腋,將她抱起來放在窗沿上。放下她時,還細心的替她撥開爬在窗台上的枯枝干葉。盯著她髒兮兮的手臉,懷里摸索了一會兒,沒帶手帕。

    想了想,伸手在馮俏懷里摸索了一會。果不其然,掏出一塊小手絹。仔細替她擦干淨,慢悠悠的問︰“這麼說,你是知道我今日來看你,才故意躲到這里來的?”

    馮俏身子有些僵,偷偷向後瞄了一眼。窗子後面空無一物,二層閣樓下是鋪的整整齊齊的青磚。馮俏想象了一下自己從這里摔下去,生還的可能。十分識趣道︰“絕無此意!這兩者之間其實並無關聯的,大哥哥你雖然長得黑,卻也是黑里俏。我何苦躲你。真真是我自幼嗜書,平素都習慣來這里。今日一時忘了時辰...”

    章年卿無動于衷。

    馮俏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身後的‘萬丈懸崖’,咬咬牙,猛的撲向章年卿懷里,借著沖勁將他壓倒在閣樓地板上。

    以前在中書堂念書時,章年卿是唯一一個橫跨才子圈和紈褲圈的一個奇人。他們和章年卿不熟時,只當這是個悶葫蘆,又看他年幼,大家都欺負他捉刀代筆寫文章。

    沒想到章年卿卻不是個軟柿子,明著懦弱一一給他們寫了文章。看著錦章妙句,鞭闢入里,十篇文章,篇篇不同,風格各異,水平各異。大家興高采烈的照著自己平日的水準選了自己的文章,交給先生。

    第二日卻被罵的狗血淋頭。先生指著他們鼻子罵,聰明不用在正形上,春秋筆法,指桑罵槐,簡直有辱師名。

    大家吃了一頓鞭子,下堂去找章年卿算賬,誰知章年卿早早叫了自己兩個哥哥在學堂外等著他們。

    章年卿打架陰招多,仗著他背書多,專挑人穴道捏。他既不會點穴,手里又沒輕沒重,好懸沒把一群人捏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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