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兒默默的走到門口,拉開門看著白罡,她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她希望白罡出去。
白罡看著陳盼兒,他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對陳盼兒發火,今天的結局根本就是他自找的,對上陳盼兒疲憊的雙眼,白罡只能垂下了頭,走出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陳盼兒的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她是真的被白罡最後的一句話傷到了。
其實白罡為什麼會擔心,為什麼會想要趕緊結婚,陳盼兒都是知道的,可是她不想讓自己跟他的婚姻是在這種倉促的情況下完成,愛情總是最美好的東西,白罡是陳盼兒的初戀,也是陳盼兒一生所愛,所以她希望等老了之後,回憶起那場婚禮,是甜蜜的而難忘的。
顯然的,這些白罡都不懂,陳盼兒卻也不想解釋,況且這個時候,也確實解釋不通,不管她說什麼,白罡都會介意她拒絕結婚這件事。
門在白罡的身後關上,那一下輕微的關門聲重重的敲在了白罡的心口,讓他的眼楮猛然閉上,所有的痛苦涌上心頭。
可白罡卻根本沒有發泄的對象,如果不是自己當初錯誤的選擇,他們兩個人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漫漫長夜,注定又是一個難眠夜。
閆珍珍果然帶著女兒來了,她們雖然是一起來的,但是實際上留在家里的只有閆佳怡。
閆佳怡就是白罡的女兒,一歲半的年紀,正是單純活潑的年紀,她根本不知道大人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她只要知道有人陪著就好。
孩子是送過來了,但是閆珍珍並沒有留下,她只是驕傲的環視一圈之後,目光落在了陳盼兒的身上。
陳***,我要出差幾天,孩子就拜托你了。”
說完,閆珍珍嘴角揚起了笑意,扭著腰身走了出去。
哼,把我們這到托兒所了嗎?什麼要給孩子最好的,根本就是來佔便宜的。”
白老爺子白了一眼閆珍珍,蹙?**檔饋?br />
白老爺子雖然不喜歡閆珍珍,但是對這個孩子還是很喜歡的,他只看了一眼,就認定這確實是白家的孩子。
盼兒啊,你看她的眉毛,跟白罡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這是我們白家遺傳的,白罡的大哥,也是這樣的眉心,你看軒軒,軒軒也是這樣的。”白老爺子是真的高興,看到第四代,他開心也是很正常不過的。
听了他的話,陳盼兒的目光不自覺的飄向閆佳怡,她的眉毛果然是跟軒軒一樣的,這讓陳盼兒心中唯一的一點曙光也消失了,這個孩子一定是白罡的了,不然怎麼可能跟軒軒長了一樣的沒眉形呢?
看著白老爺子的笑容,陳盼兒是笑不出來的,她只能尷尬的坐在一旁,心仿佛是破了一個洞一般,一陣陣的冷風倒灌,讓她身子也感到了寒意。
白罡是在晚上下班之後回來別墅的,他一回到別墅就听見了孩子的哭聲。
哭聲自然是閆佳怡的,一歲多的小孩子到了晚上是要鬧覺的,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陌生的氣味,讓她十分沒有安全感,哭鬧自然是正常的,陳盼兒抱著孩子在房間里轉了幾圈,卻還是無法讓她安靜下來。
白罡進門的時候,正好就看見陳盼兒滿身大汗哄孩子的身影。
哼,這是造的什麼孽啊,這麼小的孩子,她居然說走就走!”白老爺子坐在沙發上嘆息,他這也是著急,閆珍珍放下孩子就走,根本什麼都沒有給孩子準備。
白罡的眉頭也緊緊的皺著,他心疼陳盼兒的辛苦,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幫她。
爸爸,你可算是回來了。”軒軒最先看到站在門口白罡,噘著嘴沖了過去。
爸爸,媽媽說那個是我的妹妹,可是她為什麼一直哭,一直哭啊,我小時候都不哭的。”軒軒昂著頭問白罡,小嘴撅的老高,他這是心疼媽媽,也有些吃醋媽媽對別人好。
白罡揉了揉軒軒的頭發,拉著他的手走到沙發旁,他不知道怎麼跟孩子解釋這個問題,只能把他交給白老爺子。
要不我來哄吧。”白罡皺著眉頭看著陳盼兒說道。
陳盼兒回頭看向白罡,她額上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看見白罡之後,露出一絲苦笑。
算了,還是我來吧,你如果真的要幫忙,就給閆***打個電話,她送孩子過來的時候,奶粉什麼都沒帶,我叫人準備了點,可孩子似乎不喜歡那些,哭鬧個不停,要不你問問閆***,如果她不忙的話,能不能過來喂喂孩子,如果真的過不來,能不能把孩子平日里的習慣跟我們說說,這麼哭?**ё膊皇前旆 !?br />
陳盼兒讓白罡給閆珍珍打電話,那也是實屬無奈了,如果不是看著孩子可憐,她才不會讓白罡給閆珍珍聯系呢。
可是白罡卻有些為難了,他跟閆珍珍聯系,不知道陳盼兒會不會多想。
看見白罡猶豫,陳盼兒蹙了下眉頭,道︰“行了,你就快點打吧,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听陳盼兒這麼說,白罡道︰“也行,但是我打電話的時候,你要在我的旁邊。”
因為昨天的事情,陳盼兒跟白罡之間原本還在冷戰,可現在孩子哭成這樣,陳盼兒也只好將吵架的事情先放一放了,她蹙眉看著白罡,看出白罡是認真的,于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那頭很吵,听得出來閆珍珍是在一個晚宴上。
孩子哭的很厲害,你過來看看吧。”白罡沉聲說道。
我哪里有時間啊,再說了,我現在在城濱呢,李少那邊你不幫我搞定,我只能自己努力了。”閆珍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透著一絲不耐煩。
那你至少也要告訴我們孩子平時喝什麼奶粉啊?還有她平時有什麼習慣。”白罡蹙著眉頭,耐心的詢問著。
她有什麼習慣我怎麼知道,這麼大了,還用喝奶粉麼?平時都是保姆管她的,再說了,小孩子哪里有不哭的,哭一會就不哭了。”閆珍珍不耐煩的說道,“好了,我不跟你說了,如果你們是在搞不定,就送醫院好了,醫生總有辦法讓她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