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思憶大手一揮,第一批釀造的葡萄酒全都送出去。一半送往內事殿,由內事殿負責發放。另一半當做人情送到丹鼎門、種子商行、多寶閣、衛家、海家等地。
葡萄酒的口感完全超過修士對果酒的概念。用吐蕃城葡萄釀制的葡萄酒果香濃郁,喝上去如天纏絲般順滑。在丹鼎門宣布常喝葡萄酒能調理身體,特別是對內傷痊愈有療效後,卷起一陣對葡萄酒的追捧熱潮。
大家紛紛打听樂思憶對葡萄酒的定價。當得知1瓶葡萄酒需要100上品靈石時紛紛報以質疑的眼神。這價格和紅顏一笑相同,等同于一粒上品丹藥。實在太貴了!
樂子衍特意找她提出反對意見︰“如果不知道葡萄酒的制作工藝也罷了,知道後在家就能釀制。而且葡萄很好種植,天魔宗境內的葡萄陸續成熟。等大家收貨後釀出葡萄酒,農場的葡萄酒一定賣不出去。”
在他看來釀制紅顏一笑需要大量的人力,特別是需要靈植師施法兩次靈植術提純。江米的種植很講究,即便宗門免費提供江米種子,司農院也不敢大規模推廣。豐源城種植江米的靈植率只有40%。收獲的效益遠不如種植其他高品靈植。兩相一對比,葡萄酒定價與紅顏一笑相同,是非常不明智的舉動。
“葡萄很好種植?”樂思憶笑笑。
樂子衍點點頭︰“豐源城的葡萄馬上要成熟,樂家的葡萄也快了。”
樂思憶莞爾一笑︰“那就不賣了唄。等叔叔釀出葡萄酒,別忘了送我幾瓶。江楚也愛喝,可惜被宗主都取走了。這批我都送出去手里沒留。”
“你讓研究院研制各種法器,就只為了葡萄酒?”樂子衍悄悄地問她。
樂思憶直接承認︰“我以為葡萄酒能賣得很好。沒想到大家這麼不看好它。種子商行缺一批種子,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都會留在試煉場。叔叔有事找江楚,他會通知我。”
樂子衍一臉狐疑。
“樂場主終于栽了一次。”雨石到內事殿報道的時候,听到大家正在熱議葡萄酒的事情。
樂思憶在吐蕃城買地的事通過傳呼機下達。不知紀浩淼用了什麼手段,沒有被任何人覺察到。風雨樓不會特意打听樂思憶的事情,所以吐蕃城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
雨石一進來,內事殿的大小管事們全都安靜下來。天魔宗女修很少,國色天香的女修更少。
“這位師妹有事嗎?”馬上就有人殷勤地上前詢問。
知道雨石今天會來報道,談遠帆特意等在內事殿。听到外面的動靜,他知道一定是雨石到了。雨石曾經是天魔宗的一代男修的夢中情人,自從她去風雨樓後,很多人扼腕嘆息。
“不得放肆,這位是雨石真君。馬上辦理雨石真君出任外事殿長老的手續。”談遠帆呵斥年輕的管事。
雨石笑顏如花︰“談殿主好久不見。”
“宗主也很久沒見到你,他交代說你來了直接去盧景峰找他。”談遠帆客氣地帶著她前往盧景峰。
離開內事殿後,雨石輕聲詢問,“宗主是怕我會打擾江殿主和樂場主的生活嗎?”
談遠帆笑道︰“如果你真想和江師弟在一起,在弟妹出現之前你們就締結道侶。無聊的人總喜歡亂嚼舌根,雨師妹不必放在心上。當年雨師妹是宗門的一枝花,得知你回來的消息,不少人等著把你追到手。”
“當年是我心高氣傲,想等總樓主先提出結道侶。沒想到會有變數出現。如果我主動就好了。”雨石大方地說出她的心理話。
談遠帆苦笑,這位真的沒打算放棄。樂思憶可不是眼里能容沙子的人,她連宗主和兩位太上長老都敢給臉色,可不會對雨石手下留情。
談遠帆勸道︰“錯過就說明這段姻緣不屬于你。雨師妹何苦在一棵樹上吊死?江師弟不是憐花惜玉的主,他和弟妹的感情很深。他們兩人之間連根針都插不進。”
“這些我知道。”雨石矜持地笑道。
談遠帆把人送到盧景峰就離開。他可不想招惹樂思憶。這種事情讓別人頭疼去。
江越和雨石寒暄了幾句後問起她的打算。“楚兒有負于你,他問你將來有何打算,能幫的他一定會幫。”
雨石幽幽一嘆︰“總樓主都不想見我嗎?還是不敢讓樂場主知道我的存在?我已經給樂場主遞話,她現在已經知道了。”
“何必呢?”江越不痛不癢地勸了幾句。
雨石含笑傾听他的話,就是不松口放棄江楚。
“你們小輩的事情還是自己處理吧。你見過楚兒新收的手下嗎?思思身邊的暗衛好似換人了。新來的那位身手很好,護武殿都沒能發現他的存在。”江越漫不經心地問。
雨石躬身回稟︰“那人不是總樓主新收的。總樓主公私分明,不會在風雨樓內部私找人手。跟著他的人都是在外游歷時結識。那位暗衛我也是第一次听說,總樓主從沒提起過他。”
江越把玩手上的玉佩,見從雨石口中問不出什麼,揮手讓她離開。
妖植王被抓後,江越明顯發覺江楚變了。曾經的江楚強力掌控天魔宗,裘朗原在他壓制下不敢直接跳出來作對。而現在,江楚除了管管風雨樓的事情,天魔宗的事務他已經不插手。特別是樂思憶身邊的暗衛,以及柴桑島的別墅使用的高階材料,他之前一無所知。
江楚瞞著他們在外面組建勢力,他到底想做什麼?
樂思憶躲進試煉場沒幾天,豐源城的葡萄酒坊到了開封的時刻。
宗主擠掉大長老,第一個嘗試美酒。剛灌下直接吐出來。“我說思思怎麼會做虧本生意呢。”說完調頭就走,趕到內事殿查看有沒有多余的葡萄酒。
大長老面如死灰︰“怎麼又被她坑了。損失靈石事小,丟了面子事大。”
“爺爺,寬寬心,這次是樂殿主和我們一起丟面子。”山文柏苦笑著安慰。樂思憶這次太好說話,他心里一直打鼓。現在知道原因了。
樂子衍把拉嗓子的葡萄酒吐出︰“工藝明明很簡單,怎麼口味南轅北轍?”
婁天碩指著他大笑︰“你把農場的作坊全都收走的那天,樂場主的臉色很難看。我知道你早晚要倒霉,這次沒跟著你們一起種葡萄。還是我有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