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樂思憶生氣的小臉,江楚既高興又焦慮。樂思憶生氣,說明心中有他;可她執拗的性子,讓他無法預測後果。一路冷眼看來,江楚絕不想重蹈衛景煥和晉哲的覆轍。
“躺過我懷里的女人,從來只有你一個。”江楚眼神露著堅毅,“以前沒有,以後除了你也不會有其他人。”
發現說漏了,他連忙補救,“還有我們以後的女兒和孫女。”
樂思憶驚得把頭疼都忘了,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連是否結道侶都是問題,他都想到孫輩了。
江楚凝視她︰“水芯芷是和我置換靈根者的女兒,她用當年的約定讓我收她女兒為侍妾。”
“所以,你就答應了?”樂思憶語氣不善。
江楚垂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眼楮︰“暫時默認了。”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佔據樂思憶的心頭,讓她胸悶難受,頭似乎更疼。
“滾!”她簡潔明了地回復。
江楚急道︰“只是口頭答應,拖延他們而已。我會處理好這件事,請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樂思憶撇過臉︰“別出現在我面前。”
江楚就差刨心以明志︰“思思,我的心里只有你。”
樂思憶賭氣︰“那我躺在別的男人懷里,口口聲聲說心里只有你,你是不會有意見的對吧!”
江楚冷冷地道︰“我會直接殺了他。”
“那我一劍殺了水芯芷。”
“不行,”江楚直接阻擾。
樂思憶猛得從床上做起︰“你說什麼!”
樂思憶怒目而視,聲音尖銳,帶著暴風雨欲來的威勢。樂清平見此場景有些晃神,幾百年前侯靜怡得知他要納甦眉做侍妾的反應也是如此。
樂清平想到死去的甦眉,再看如今的侯靜怡,心中戚戚然。
江楚慌忙討饒︰“我的意思是水芯芷已經是天魔宗弟子,不能直接殺。”
他眼中有哀求她放過之意,語氣帶著求饒的意味。這種低姿態會出現在江楚的身上,說出去都沒有會信。
應海靖欣賞江楚難得一見的軟弱姿態,惡劣地把樂思憶換成他。大腦一設想那副場景,身體直接起一身雞皮疙瘩。這位殺神求饒的樣子更加嚇人。
“靜怡,如果當年我像江殿主一般哀聲求饒,你會執意離開我嗎?”樂清平不合時宜地插嘴。他直直看著侯靜怡,非常非常想知道她的回答。
侯靜怡呼吸突然一滯,平靜的雙眸帶上情緒。
樂思憶的氣勢一弱,想到對面的人是殺神江楚,整個人馬上焉了。實力不在同一起跑線,還是悠著點好。
房內安靜得連呼吸聲都听不到。
半響後,侯靜怡淡淡地說,“丹鼎門煉制不出後悔藥,世上也沒有一種叫‘如果’的靈草。”
“對不起,”樂清平聲音顫抖地說,“我欠你這聲對不起許久,今生怕是彌補不了。若有來生……”
“若有來生,你我還是對面相見不想識的好。”侯靜怡快速接話。
“哎~”樂清平後退多步,被樂子珊扶住身子後長嘆一聲,滿頭黑發一瞬間變白。
“思憶,這事情你好好想想。不要一時沖動,做下令自己後悔的舉動。看世間繁華落盡,荼蘼去皆已成殤。好好珍惜眼前人吧。”樂清平推開女兒的攙扶,失魂落魄地離去。
江楚霸道地握緊樂思憶的手︰“天道為證,此生唯你一人。即便地動山搖,也絕不放開你的手。”
不知為何,樂思憶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安定。從知道她屬于修真界開始,心中一直彷徨不安,即使能回地球,她依舊沒得到歸屬感。直到此刻,心定了。江楚稜角分明的臉,看著很舒服。
伴隨而來的,是劇烈的頭疼。疼痛好似要吞噬她一般,讓她忍不住呻吟。
“思憶,你怎麼了!”江楚驚恐萬分。
侯靜怡用真氣為她緩解疼痛,幾息後樂思憶安靜下來。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呼吸微弱的細不可聞,沒多久就沉沉入睡。
江楚的心像被鈍刀子割一般,輕輕擦去她的汗珠。他眼神鋒利,恨不得直接殺向楚家。他已經把下藥這事算到楚家的頭上。
侯靜怡幫她蓋好被子,揪心地道,“可憐的思憶,怎麼就如此多災多難呢!”
“是我沒照顧好她。”江楚很自責。
侯靜怡揮手讓他離去︰“你去忙你的,思憶這有我。這事盡早處理干淨,思憶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
江楚念念不舍地離去。
樂思憶病了,需要在百草谷休養幾日的消息。
這消息讓天魔宗以外的修士們,燃燒起熊熊八卦火焰。伸長脖子等事件後續。
而天魔宗弟子各各夾緊尾巴,近期不敢出一點岔子,萬一被拎到江殿主面前,絕對是接受人生再造。
江楚買下樂思憶位于天魔宗小院旁的院子,直接把水芯芷仍在那。同時給她一筆靈石,一聲不響地離開。
“江殿主,你承諾娶我的。”水芯芷追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高喊。她微微顫抖身體,一臉的彷徨與無助。
江楚冷笑,他已經發現不下二十多個神識在附近偷窺。“在修士眼中,侍妾是連法衣都不如的物品。學著安分點,看在你生母的面上,我會讓你平平安安過完這輩子。”
水芯芷哭訴︰“她為你放棄了冰系單靈根,你不能這樣無情無義!”
“她?你連自己的生母都不敢稱呼一聲娘嗎?看來你是知道她當年的遭遇。”江楚眼神如冰,“沒有你生母,你的下場和她是一樣的。這樣的水月觀,也值得你放棄唯一的生路?”
江楚說出血淋淋的事實,讓水芯芷直接攤到在地上。
江楚扯起嘴角,元嬰如同利劍般離體而出,四周傳來陣陣慘叫聲。
東風吹來,濃郁的血腥味讓水芯芷惡心不已。
“殺了我~”她身後傳來怪異的聲音。
爬起來一瞧,嚇得尖叫連連,跑回院子直接關上院門,躲在後頭瑟瑟發抖。
遠門外突然多處了十幾具被砍掉四肢的人干,他們蠕動身軀,請求別人殺了他們。周圍人紛紛逃離,沒人敢幫一把。
江楚走向巡邏隊,把他們嚇得抖成篩子。“等人都死了,處理干淨不得在地上留一滴血漬。”
“是。”巡邏隊小隊長哭喪著臉說。
不知道江楚做了什麼手腳,那些人足足哀嚎了兩個時辰,才因失血過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