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五十二章天生浩然氣
傳聞上古天神哪吒，生來便是天生反骨，自出生那一刻起，便是天神之軀。
反人間不平，反仙魔不忿，反天道不公。
林燁怎麼也不敢相信，眼下躺在他懷中的這個孩子，竟然便是天生反骨，且出生便帶有浩然正氣。他的存在，也就意味著......天道即將出現新的改變！
這也難怪，為什麼剛才江澄的表情會如此驚詫，雙目幾乎粘在了這孩子身上。
“林兄，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他的出現，很有可能改變整個天下！”江澄的表情很亢奮，甚至連語氣都開始顫抖起來。
而林燁也知道了為什麼，這孩子在經過固魂湯浸泡之後，第二天就可以甦醒。那是因為他身體內的浩然正氣存在，只要魂魄穩定，就可以驅逐出任何危害他生命的東西。
看江澄如此激動，林燁和崔沐嫦對視了一眼︰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這孩子乃是妖骨魔童，所以才讓江澄看了看情況。可是現在這孩子竟然一身浩然正氣，一條天生反骨。他牽涉著天道接下來的走向，即便沒有和幽姬的約定，林燁也一定會出手保護這孩子。可現在卻突然牽扯進來一個江澄......
最終，林燁還是嘆了一口氣，隨後目光深沉地看著江澄︰“既然江兄都已經看到了，那在下也不隱瞞了。接下來我說的話，江兄可以自行判斷對錯是非真假。只不過，我希望無論江兄听到了什麼、信或是不信，都不要再讓其他人知曉此事。江兄，你能做到麼？”
見林燁如此嚴肅，這孩子的身份又如此特殊，江澄的神情也收斂下來，肅穆道︰“我江澄，願意以醫神之祖起誓，絕不會將今日和林兄的談話向其他人透露半分。若有違背，江澄此生不再行醫，且一生被病痛折磨致死！”
言罷，他還以仙力在面前的空間內畫下了一道符咒。林燁看出，他畫下的這道符咒乃是醫門的咒法，立誓後只要滴入自己的精血便可生效。一旦違反了誓言，這道誓言便會言出法隨，立刻實現在立誓之人的身上。
林燁見狀眉頭一跳，卻沒有阻止，畢竟此事事關重大，他不敢有半點閃失。
江澄沒有絲毫猶豫，將自己的鮮血滴入到了符咒的中央。原本淡綠色的符咒瞬間變成了紅色，竟然在空間內燃燒起來，連帶著江澄的血液一起，燃燒成了灰燼。最後化作一點紅光，鑽入了江澄的眉心。
誓言生效了。
于是，林燁示意崔沐嫦布下噤聲咒，然後守護在門外。自己則以仙法讓孩子暫時睡去，坐下來和江澄談起了這些時日以來他在引仙城中的種種發現。
等他們二人聊完的時候，天空已經露白，江澄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難以接受，到了現在的滿面沉思。
一開始，江澄確實覺得林燁所言有些夸張，甚至懷疑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當林燁問他︰“如若整座城不是被法則所控制的話，那麼你認為就算幸福感再強烈的地方，乞丐會再快餓死的時候含笑而去麼？母親會在孩子被搶走的時候強顏歡笑麼？普通人會被惡鬼圍城的時候還滿面笑意麼？”
當林燁說完這番話後，江澄徹底沉默了︰是啊，凡是人，便會有七情六欲。其中自然就包括了貪嗔痴等負面情緒，不可能永遠都是笑容滿面。哪怕有人如此，也不可能一座城的人都是如此。可他這些天也注意到了，引仙城內的居民好像永遠都沒有煩惱，每天都重復著同樣的事情，卻仿佛樂此不疲。
“還有，”林燁見他的表情逐漸在接受此事，繼續問道︰“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城里許多人的表現十分突兀麼？”
“突兀？林兄何出此言？”
林燁道，之前他就發現，城內的許多居民，仿佛都在模仿著正常人的生活方式。比如之前他在城門口遇到的那名小廝，他會像普通人那般向林燁討要賞錢小費，可無論林燁給他多少，他都是同樣一副表情。看到金子和銀子，甚至銅錢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是一模一樣的弧度。既然是貪財之人，自然看到錢都會笑，可不同的價格，卻會買來他不同的笑容。
再比如每日出攤販賣包子的小販，無論和他討價還價到一個怎樣離譜的價格，他都會欣然接受。也就是說，他們會賺錢，也“愛錢”，可是他們似乎並不知道錢的多少。就好像他們只知道什麼時候該要錢，但要多少他們心里卻根本沒數。
林燁沉聲道︰“江兄，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他們，看起來就像是被規定好了一個所謂的模子，必須要按照這個模子去活。但是因為制定這個模子的人並不了解人類，或者說只能了解一面。而所謂的法則，也只能制定出同一個模子，所以整座城的人看起來才如此怪誕。”
說完這些，林燁便不再多勸。因為他知道在江澄的心里有他自己的天平，是非對錯真假黑白，他自有判斷。
屋子里沉默了良久，林燁也很耐心，等著他的回應。
終于，江澄深吸一口氣後才開口︰“林兄，你今夜和我說的這些，我恐怕要再多多思慮。只是我有一問，想和你確認一下。昨夜，鬼市之中那一戰，其中一人真的是你？”
昨夜的那場戰斗，即便他們身在風來居內，也感受到了強烈的劍壓。光听聲音，便知道是高手對決。況且最後雷雲涌動，星辰逆轉，很明顯是有人破鏡的氣息。
林燁並未多言，而是在指尖凝聚了一道劍氣。
劍氣一出，林燁身體內的氣海便猶如風卷雲動，明明身在房間之內，江澄卻好似听到了雷聲滾滾。林燁身上更是仙力滾動，攝人的壓力撲面而來。
江澄見狀，登時眼前一亮，不可置信地看著林燁道︰“原來，林兄竟然已經突破到了空淨圓滿境，差一步入天仙！”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101nove.com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