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宇文憲猛的出手,一拍桌子。
吱一聲,桌子應聲從中斷裂,分成了兩半。
“皇上,臣真的沒法!”
看著那桌子,嚇的肝膽俱裂的御醫,撲通跪倒在地!
“沒法?沒法!”
沒法,就要讓她自己硬抗過去嗎?
光是想想,都心疼的不行,更何況就江魚那嬌小的身體,能抗的過去嗎?
沒信心的宇文憲,厲聲喝問。
“臣、臣盡最大的努力!”
已經感覺到死亡氣息,撲面而來的御醫,額頭冷汗涔涔。
“還不滾進去!””
宇文憲睚眥欲裂,額角的青筋冒起,抬腳踹了御醫一腳。
御醫爬起來,腳步踉蹌,趕緊的,朝內室而去!
連給自己擦擦汗的想法,都不敢有。
“崔安!去!”
宇文憲鳳眸里攝人的火星四濺,周身散發的令人膽寒的氣勢,讓在場的人,身體都跟著緊了緊。
“是,奴婢這就過去!”
明白宇文憲意思的崔安,腳下如風的,帶著幾個小太監,攜帶著風雲之勢,走了出去。
宇文憲回到屋里。
徑直來到軟榻前。
看見江魚那一瞬間,剛才在外屋的雷霆之勢,頓時卸去!
江魚團著身體,窩在那,小小的一只,虛弱的讓宇文憲,擔心的,緊盯著她微微翳動的鼻翼不放。
御醫結合外面查出來的結果,重新給江魚把脈,然後開藥方,叫人抓藥,一氣呵成。
等藥抓回來,自己個親自守著,就在廊下,架起火爐子,煎藥。
屋里。
江魚又去了好幾趟淨室。
每去一趟出來,她整個人就肉眼可見的,又虛弱上幾分。
昏沉中,她似乎連眼前的人是誰,都分辨不出來了。
每次宇文憲抱著輕飄飄的她進去。
她絲毫的抗拒都沒有。
除了肚子不舒服,她需要如廁之外,她幾乎都是靜悄悄的,躺在那。
偶爾難受的如小奶貓樣地嚶嚀一聲!
她已經一點體力都沒有了。
臉色,嘴唇,都蒼白的可怕!
手腳也軟塌塌的!
“去看看!”
憂心如焚的宇文憲,催促著喜慶。
喜慶剛要轉身出去,看藥煎好沒有。
就見御醫,親自端著一碗熱氣騰騰,黑乎乎的藥湯走了進來。
宇文憲接過藥碗,一手輕輕繞過江魚的腰,稍微施力,就將綿軟無力的她,給帶了起來。
坐直身體的江魚,身體如在風中,沒有定準的晃了晃。
宇文憲攬著她腰的手,把她往自己身上帶了帶。
江魚就整個人都靠在了她身上。
“喝藥!”
他把藥碗徐徐送到江魚的嘴邊。
已經拉的虛脫無力的江魚,在聞到那股臭燻燻的藥味後,奇跡的竟然有了些力氣。
驀的睜開剛剛還閉著的眼,抬手將宇文憲遞到嘴邊的碗,向外推了推。
“不喝!”
她寧願就這樣躺著,自我的慢慢修復,也不想喝這個聞著極其難聞的苦藥湯。
“听話,喝了就好了!”
不過短短個把時辰,他就覺得,眼前這張小臉,已經小了一大圈不止!
宇文憲說著,把藥碗往她嘴邊湊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