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琪看著游霄,眼神里帶著些憐憫,對武栩說道︰“她應該沒騙我們。”
“你們呢?”武栩轉眼看了看譚娉和任莽,問道,“你們還知道些什麼?”
譚娉道︰“我們也是新來的,知道的還沒有她多。”
任莽道︰“她是肖將軍的心腹,她知道的我們未必知道,她不知道的我們絕對不知道。”
“真的麼?”武栩抱起了游霄,又要含住她的斷肢。
“你問她們,就沖她們來,你干嘛老折磨我?你放開我,我都說了,你放開我……”游霄奮力的哭喊著,一片液體再次從兩腿之間涌出,濕透了整條褲子。
武栩放開了游霄,游霄上前打了任莽一個耳光︰“王八蛋,你說誰是心腹?我他麼算什麼心腹?我他麼才來了幾天?你個王八蛋為什麼害我?你他麼沒看見我受了多少苦?”
“你那也算不上受苦吧,我看你笑的挺那什麼……”
“你他麼放屁……”
譚娉勸道︰“算了,算了,都少說兩句。”
“滾,不用你裝好人,”游霄歇斯底里的喊著,“枉我拼了老命救你們,我受罪的時候也沒見你說句話……”
武栩對陳思琪道︰“看來他們真的沒有說謊。”
陳思琪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這得問你呀,到底要不要救你的朋友?”
“能不能,”陳思琪看著武栩,小心的說,“別再傷害其他人?”
“你覺得呢,”武栩皺著眉頭道,“你是不是覺得只要動動嘴,他們就會把你朋友的身體還回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的意思是……盡可能的咱們少一點……能不能盡量那個什麼……最起碼不能……”
“你不想殺人,也不想看到我殺人,對吧?”武栩問道。
“我覺得吧……這是最起碼的底線。”陳思琪緊張的看著武栩,“你,能答應麼?”
武栩默然良久,陳思琪知道自己的要求可能有些過分,可她實在不想有人為這件事情而送命。
“你們這幫王八蛋,我就不該管你們,要不是為了你們我早就跑了,”游霄放聲的哭訴著,“為了你們我斷了兩只手,還被這個死變態折磨了這麼長時間,你們這群王八蛋……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死變態……”
“別嚎了!”武栩喝一聲道。
“哭還不讓了,我就哭,你怎麼樣!”游霄毫不示弱。
武栩沒說話,只是舔了舔嘴唇,游霄立刻停止了哭喊,安靜了下來。
“那個男人現在在哪?”武栩問道。
“現在住在東廂。”游霄回答說。
“東廂在哪啊?”
“東廂就在東邊唄。”
“東邊大了去了,”武栩扯過來任莽,對他說,“你在前邊領路吧。”
任莽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我的腿斷了,不能走路。”
武栩輕撫了一下任莽的雙腿,又把任莽扯了起來,任莽又是一個趔趄,不過這次他沒摔倒,而是站在了原地。
武栩回身又撫摸了一下譚娉的左腿,很快,譚娉也站了起來。眾人愕然的看著武栩,武栩回頭看了看游霄。
“你的傷好了沒?”
游霄看了看自己的殘肢,咬著牙,垂首不語。
武栩把臉湊到了近前,再次舔了舔嘴唇。
“好了。”游霄低聲回答道。
陳思琪真的不知道武栩的舌頭到底有多厲害,但是從此以後,游霄再沒有反抗過武栩。
“你在前面領路,”武栩扯過了任莽,“聞到東廂的味道就告訴我。”
跟著武栩又對譚娉說︰“你走最後,可千萬別想逃跑,我保證你會後悔。”
“那我呢?”陳思琪問道。
“你跟那個女人一起斷後,順便問問她關于肖將軍、藍將軍、黃將軍、白將軍的事情。”
“那她呢?”陳思琪指了指游霄。
“她得跟著我,”武栩笑道,“一步都不能離開。”
武栩說完,扯起了游霄,摟在了懷里,露出了他慣有的猥瑣笑容。
游霄滿臉嫌惡,可終究沒敢掙扎。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任莽吸了吸鼻子,對武栩說︰“這里就是東廂了。”
“這麼快就到了?”武栩輕輕摸了摸岩壁,回頭對陳思琪道︰“看好他們兩個,記得讓他們保持一定距離。”
武栩拽著游霄一頭撞進了岩壁里,先是一陣霧氣涌出,跟著是一片潺潺的水聲。
而後是一片尖叫,尖叫聲中夾雜著一連串外語。
“what the hell ,god damn it,son of bich……”
武栩帶著游霄從岩壁里走了出來,他的身上濕漉漉的,臉上掛著些泡沫,頭上還掛著條毛巾。
“真不容易啊,你是怎麼找到的?”武栩看著任莽笑道。
“我,我,”任莽有些不知所措,“我沒聞錯,這里確實就是東廂。”
“是挺香的,洛杉磯的浴場,這種公共浴室在美國可是不多見了,你連時差都考慮進去了,還真是不簡單啊!”武栩擦去了身上的泡沫。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
“沒關系,可能時空奇點,再試下。”
武栩展現出了寬容的一面,這讓陳思琪感到十分欣慰。
任莽顯得十分緊張,他趴在岩壁上,一路嗅聞過去,走了大概幾十步停了下來。
“是這麼?”武栩問道。
任莽沒敢輕易下結論,又仔細聞了半天,對武栩說︰“應該就是這里。”
武栩摸了摸岩壁,帶著游霄撞了進去。
依舊是一片霧氣,依舊是一片水聲,依舊是一片尖叫,依舊夾雜著一片叫罵。
“何メウ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