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你的。”
吃飽喝足了的徐婉蓉溫柔如水,仰頭望著趙長安的臉,眼楮里面充滿了喜悅和依戀。
“有沒有想過到長三角發展,米曉音他們想要成立的那家長安地產,到現在還卡在我這里沒有同意。”
“為什麼?”
“雖然資本逐利這是天性,可我還是希望這個天性的野馬能夠裝上一個有效的馬橛子。就是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要有抱負,為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把這作為逐利之上,更高層的目標。”
“那我還是在綠園繼續呆著算了。”
“這麼現實?”
徐婉蓉抿嘴笑道︰“長安啊,我只是一個庸俗的小女人,不是我喜歡金錢和權力,而是金錢和權力能夠讓我更加的自由不被約束,你那個太理想化了,我怕賠錢。”
“那顏幼和麥妃呢?”
“她倆我估計願意跟著你去實現你的這個高尚的理想,年前牟勇進他們過來了一趟,他對顏幼的企圖簡直是路人皆知,結果看到了麥妃,頓時又想著齊人之福的好事,不是享受顏幼和麥妃的齊人之福不可能,而是他沒有這個資格!”
徐婉蓉輕輕的握住了趙長安,笑著對他說道︰“這得看人,我覺得我男人就可以。”
“我可從來都沒有這個想法。”
趙長安當然也有過這種想法,畢竟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食色性也,顏幼長得這麼漂亮,身材這麼好,麥妃則是有著別的特點,一樣的吸引人。
兩人作為去年國內最高端的商品房別墅的銷售人員,本身就是千里挑一的一流美女,到了山城這邊,簡直就是降維打擊的碾壓。
就像南秋麗,在綠園集團里面,原本也是長得很出類拔萃,業務能力也很強的房產銷售員,然而在顏幼和麥妃這里一對比,完全就不夠看。
只有單嬙的助理姜仙,勉強可以和她倆打平手。
對于徐婉蓉的助理陳月,實話實說還是要差那麼一線。
“你得這個已經暴露了你有沒有想,咯咯!”
徐婉蓉偏頭笑了起來︰“我是沒力氣了,你去和陳月談談,她和顏幼,麥妃的關系很好,上次牟勇進他們過來,好多事情都是陳月抱著翻臉的想法和牟勇進硬杠,顏幼她倆可感激的不得了。”
——
第二天早晨,安楚玉做了一大鍋的牛肉胡辣湯,一大盆豆漿,烤了十幾張雞蛋灌餅,可以夾大蔥蘸醬。
除了趙長安和徐婉蓉,陳月,安楚玉母子以外,看門的徐老頭的早飯也等于一起做了。
趙長安問余朝飛,自己一個朋友正要在鄭市組建一家客運公司,專門負責給一納米鄭市的員工通勤使用,有沒有興趣到鄭市發展,作為這家運輸公司的開山元老。
“去,去,我去!”
一听是到鄭市,而且是一家新組建的公司的開山元老,更重要的是,這家客運公司其實就是做一納米的生意,包賺不配,作為一個憑著個人能力參加高考考上大學的大學畢業生,余朝飛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立刻興高采烈的表示同意。
在他心里面還有一個小九九,明顯自己表妹還記恨著當年小學的時候,自己給她帶來的困擾,所以說啥都不讓自己進綠園集團,而是逼著自己整天跟著吳玉棟瞎幾把亂跑亂折騰。
一個月才一千出頭的工資,他現在吸的煙都是限量版的黃鶴樓,真龍,一天一盒,他的工資連買煙都不夠,吸的煙都是從表妹別墅里面成條順的。
所以他早就厭煩了呆在一個屁大的小城市里面熬日子,這個時候他要是不答應,才真是一個傻比!
表妹不幫忙,我跟著表妹夫混,而且這個表妹夫簡直太牛比,跟著他混他還能讓我吃虧不成,就是隨隨便便的拔一根毛,都夠我吃幾年大富大貴的好日子。
這是余朝飛心里面,最真實的想法。
“既然這麼著,你今天準備一下,明天早晨,算了,今天晚上你到山城大酒店去住宿,明天一起坐飛機去鄭市,你和鄒總可以立刻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之中了。”
趙長安喝著胡辣湯,吃著椒香的雞蛋灌餅,對安楚玉說道︰“安姨,你這手藝真是沒話說,有沒有興趣到明珠發展?就是在上外學校里面承包一個檔口,這個也是一納米的,專門做胡辣湯和雞蛋灌餅,保證生意好。”
然而,安楚玉卻笑著搖頭,她還沒有說話,就被兒子余朝飛搶過去了︰“我媽對金錢都沒有什麼概念,當年她帶著我跑到南邊,帶著一根兩斤重的金鏈子,還騙我說是黃銅,當年那六七萬能在南邊買兩套房子,黃金六七十一克,到了今天黃金還是六七十一克,可物價卻不知道上漲了多少倍。”
“我在這里很好的,以後不出去了,還和朝飛他爸說好了,等他出來,也不再找別的事情干了,就一起做胡辣湯雞蛋灌餅,能養活我們自己就行了,也不想著怎麼大富大貴。你哥這個人心地不錯,自己的孩子我知道,就是嘴巴太欠,在那邊從小學被人扇到了高中,——”
“媽!”
余朝飛頓時急了。
惹得眾人都笑了起來,尤其是徐大爺,笑的滿口缺牙,對余朝飛說道︰“你小子天天跑到我這里要錢買燒餅,給錢就是徐爺爺,不給錢就是徐老頭,老不死的,為了不被你罵,我可沒少給你買燒餅的錢。”
“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你還記得這些干啥,大不了等你老了上山,我給你送終。以後只要回來,清明都給你倒一瓶酒,酒你就別嫌好賴了,就是酒精只要度數高就行,還能把你喝活回來?再給你燒一些紙,讓你在下面有錢花。”
余朝飛說的一本正經,很認真︰“小時候人人都討厭我,就你不討厭我,我可記著呢。”
“你這個孩子,瞎說啥呢,呸呸呸,你徐爺爺的身子硬棒著呢,能活到九十九!”
安楚玉也是拿著兒子的大嘴巴沒有辦法。
“這個沒啥,我都八十歲了,早就看開了,能有你倆,我也就不害怕了。”
徐老頭笑的豁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