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後,趙長安沒有隨這群年輕人瘋鬧,而是尋個沒人留意的機會,悄悄出了別墅。
有句話叫做啥人玩啥貓,這句話用在簡飛,簡菱兄妹身上最為合適。
都是一群有著武不)俠良)情節的愣頭青們,愛玩愛鬧愛吵吵,一杯酒下去就是親兄弟,一杯酒下去也能大打出手。
至于那些女孩子們,除了穿得都快沒有布料了,別的也沒啥特點,論長相何丹妮和舒燕玲就能輕松碾壓她們。
更何況兩女還是復大學生,自己個女孩子里面最好的也就是一個一本。
趙長安和孫一陽,何丹妮,舒燕玲在里面一站,簡直就是成熟穩重好青年的代名詞。
也不是看不起人,而是事實的界限和層次就在那里擺著,並不會因為你無視和蔑視,它就不會存在。
下山道路修竹在頭頂傾斜堆積,只留下一線天空,幸好沿途幾米遠就有一個明亮的路燈,不至于夜路踩到蛇蟲。
趙長安來到湖邊。
湖面靜謐,蕩漾著微暗的星光月光燈光。
不遠的崗亭亮著燈,一個保安坐在里面看書,趙長安白天留意了一下,是黃大師的大唐雙龍。
天邊的遠山峰頂,掛著一盞彎彎弦月。
山谷里升騰的霧氣,讓照過來的月光給蒙了一層薄紗一樣的朦朧。
趙長安環視整個湖林竹山小區,二三十棟別墅只有幾棟燈火通明,其余的都沐浴在月色和星星點點的燈光之中。
不是這些人家舍不得掏一點長明燈的電錢,而是燈光一夜長明會吸引無數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蟲子。
“去還是不去?”
站在湖邊的趙長安,陷入了選擇之中;去了十九沒有啥好事兒,可不去心里面又不甘心。
尤其是燕南天那句,‘輕一點的說你狠辣,玩弄對手的女兒,狠一點的說你陰險恐怖,手段狠毒。’到現在還把他給雷得不輕。
而且趙長安更加知道,如果今晚不去,這個老東西也絕對不會就此束手。
甚至手段也將會有著很多的不確定性。
趙長安想了想,突然之間,想通了一個道理。
別人希望的就應該是自己反對的,不要按照你的對手敵人,對立面,潛在競爭者)所期望的順序和組合,打出你手里的牌。
今晚燕南天那里也如是!
估計去了十九都沒有好事兒,就是今晚不去以後也絕對沒有少事兒,既然都不是還是而,自己何必把主動權和刀子遞到他手里,自己有這麼傻?
“這里呆著已經沒有意思了。”
想清楚了這一切,趙長安的心里面豁然開朗。
他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晚上八點半,就決定回明珠。
趙長安朝著那個崗亭走去,打算拜托這個保安去和孫一陽說一下。
至于什麼不告而別怕得罪人,則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說得狂一點,站在他現在這個高度,他已經不需要去考慮會不會得罪這些學生仔。
就像天空中的蒼鷹,不用去在意地面上的螞蟻們的看法。
——
車子在竹林夾持的道路上行駛,車燈里全是飛舞的小蟲,躲避不急的撞在車前窗玻璃上面不斷‘啪啪’的響。
看到這些飛蟲,趙長安感覺自己這次的選擇真是非常的明智。
雖然在燕南天的別墅里,刀斧手伺候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可依然有著一定的可能。
在任何時候,他都要對人性有著足夠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