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在機場西邊的鎮子里漫步閑逛,朝著高速走去。
單嬙的紅色寶馬跑車留在機場的地下停車庫,乘機之前單嬙把一串車鑰匙給了趙長安,當他這幾天的代步工具。
不過趙長安不太喜歡這麼紅色招搖的顏色,而且單嬙的車子在鄭市比較扎眼,‘省台一姐’,老牛之前上牌照的時候花了二十萬買了一個好號,自己開著說不定就要引起不必要的緋聞。
于是趙長安就沒有開,而是留在停車場等一周後單嬙母女回來。
離著還有一里路,他就看見在高出地平面的高速路上面,站了很多的人,都是在那里等車南下北上。
這時候鄭市的一大碗牛肉燴面才五塊錢,有牛肉還給醋蒜。
一條街頭美味兒的烤魚才十塊,實打實的大羊肉串一串才兩塊。
這省下來的二十塊錢,足夠趙長安吃一頓豐盛的晚餐。
趙長安正盤算著怎麼合理的利用這二十塊錢,晚上吃一頓好的,眼神就不自覺的掃向南邊一條街口的門面房。
那是一排很長的連體村民自建的三層樓,是建機場分給村民的宅基地。
假如按照趙長安的事件線來回溯,在六年前三十五六歲的樊超終于頂不住家里老父親老母親的壓力,娶了這個鎮子里的一個小學老師,比樊超小了十歲。
這個女孩子從側臉看有點像李艷秋,當時鄭市的一群老同學都笑著說樊超‘老牛吃嫩草’。
而這個女孩子的家,就是這兩間街口的房子,開著一個小旅店。
安逸賓館。
看著那四個字,趙長安笑了起來,還真是幾十年沒有變化。
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
夏文卓既然答應過來,那麼她就會過來,不過她在卓紫里面也不是說走就能立刻走。
趙長安估計應該明天過來。
然而趙長安卻有點不想往鄭市跑了,他又看了隔壁那家,川蜀麻辣小面的牌子也在,居然也是幾十年沒有變化。
趙長安笑了笑,中午有地方吃飯了。
一大碗麻辣小面,一碟子麻辣醬牛肉,一盤涼拌黃瓜,一瓶啤酒,趙長安正吃得過癮,手機就響了。
夏文卓的電話。
“下午兩點的飛機,你帶一輛車直接去少林寺。”
“好。”
掛了電話,趙長安拿出挎肩包里面的鄭市機場時刻表,查到起飛時間是到達時間離現在還有四個半小時。
吃過飯,趙長安來到隔壁的安逸賓館。
一個扎著小辮子的小姑娘正在前台寫字,听到聲音抬起頭,眉目間依稀有著李艷秋的一點神采,正式兒童版的管秋紅。
“住店,到三點,你爸你媽呢?”
“在後面,還有我叔我舅我大爺。”
管秋紅聞言頓時充滿了警惕,望著趙長安回答得滴水不漏。
“喲喲,警惕性還蠻高的麼?”
趙長安笑了起來︰“管洪廣老家在川蜀那邊,邊旭慧老家在雲貴那邊,這是啥風把他們都吹歸來了;小秋紅你謊話說得怪溜的麼。”
“你怎麼知道,我咋不認識你?”
听趙長安這麼說,管秋紅頓時放下了戒心,小臉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好奇。
“那是叔叔這兩年沒有過來,以前還抱著你給你買棒棒糖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