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姐,聶姐。”
在壁燈幽暗的客臥內,文蘭低聲細語的小聲喊聶丹琪。
“弄完了,幾點?”
聶丹琪睡意朦朧的睜開眼楮,看了一眼手表,頓時高興的沒了瞌睡︰“這麼快?才十一點,正是去happy的好時間。”
“還早著呢聶姐,單嬙姐要和趙長安簽一個全權協議,不只是這個股權交易,還有之後的全權代理。”
文蘭覺得著事兒一兩句話不容易說清楚,就把大概意思簡明扼要的說出來︰“趙長安想用單嬙姐的股份置換綠園的股份,然後再借資五千萬,他還要和——”
“可以了,你去給他倆打印文本,他倆咋說你就咋辦,你就好好的當一個工具人就行了;我再睡一會兒。”
聶丹琪側身要繼續補覺︰“完事兒了喊我。”
“聶姐,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單嬙姐可能不太明白這里面的意思。”
文蘭有點急︰“這很嚴重!”
“嚴重?呵呵~,她比你懂!文蘭,你的專業水平確實不錯,為什麼畢業這麼多年只能當個助手不能獨當一面,就是你不明白在國內人心有時候比事情的實質更重要。”
聶丹琪被文蘭搞得簡直是毫無睡意,坐起來望著自己這個助手說道︰“我很不喜歡在法庭下和人說道理,看在你哥的份兒上,今天就破例跟你說一次,能吸收多少你自己悟。首先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單嬙比你我還精明,這是這個話題的基礎。
人家現在是省台一姐,家庭出身不用我說,雖然單老現在種菜養花喂雞遛狗,不過門生故吏可不少,他在位的時候喜歡提攜努力上進的年輕人,這些人可都記得他的恩情。
在和老牛離婚以後,單嬙手里資金股份存款加起來至少有五六千萬,趙長安現在還在幫她和綠園爭;在鄭市有四套房子,還有三個好位置的四間連體門面,開得是百萬級的豪車,雖然都快四十歲了,我小她五歲,可和她一起走在街上,男人能把我當成空氣。
你說氣人不氣人?
閨女也漂亮,你別笑,你只是沒看出來,身材臉蛋都能輕松甩你幾條街,你也別不服氣,傾國傾城天生麗質我都不夸張,要不然蕭子杰能為她瘋?嘿嘿,別說蕭子杰這混蛋眼楮可夠毒,這都能看得出來。
成績更是沒得提,鄭市一中的周校找過單嬙好幾次,想要讓小彩回校,這個分量,你自己掂量掂量。我問了單嬙,這次高考數理化估分滿分,英語就短文不敢肯定,但我說基本滿分,就是語文錯了一個選擇,一個填空,總共丟六分。這麼算,等于又是給山城一高拿了一個理科狀元,雙連冠!
現在單彩手里有侏羅紀20的股份,去年過年單嬙用200萬拿到的,這才半年,這些股份放出去400萬都有人搶。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麼,以著趙長安的能力,才華,眼光和影響力,又有這麼多人給他賣命,那麼多有身份的人給他站崗,只說侏羅紀以後的可預測規模絕對會很嚇人,一旦上市,這200萬拿到的股份,很有可能輕松就是幾個億!
你說趙長安要和綠園置換股權,你以為他在乎綠園現在這種烏龜爬坡的發展?一納米到現在才用了還不到一年時間!很多的事情,只是你看不到看不清看不明白而已。”
聶丹琪說得口干舌燥,點了一支煙︰“高度決定了眼界,你去打文本吧;記住在你沒有這個眼界之前,你只是一個干活的助理,只動手別用嘴,要多听多想多分析。”
看到文蘭一臉懵逼的關門出去,聶丹琪知道自己剛才說得這些東西,她一時間根本消化不了,甚至以後也不可能消化得了。
然而這麼一大堆的話,聶丹琪與其說是說給文蘭听,倒不如說給她自己听。
來到窗前,望著窗外,才十一點而已,這座正在崛起的現代化大都市一片燈火璀璨,展現著它無與倫比的魅力。
“從小有父母的呵護,追求的情書能塞滿抽屜,長大了遇到牛蒙恩這個知道埋頭苦干的長工,當仙女一樣供著二十年,現在老牛明顯跟不上時代不行了,居然又發掘出來一個更加驚才絕艷的趙長安!每一步都走得狠準穩,說你傻?說你傻的人才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白痴!”
聶丹琪嘟嘟自語︰“我要是能遇到這麼一個好弟弟,就是把我的律師行抵押出去給他助力,我也在所不惜。只是可惜,我哪里才能遇到這麼一個年輕帥氣有為有才華有著鋒利和憂郁的能看透人心的火辣眼神的好弟弟?”
——
“怎麼這麼慢?”
單彩等了半天不見聶丹琪和文蘭出來,不禁有點急。
“她是好意,別急。”
趙長安笑著安慰單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