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2號,許一杰在澄湖區法院向趙長安提及訴訟,訴訟他剽竊歌曲獲得八萬不當得利,以及對他的誹謗。
    要求趙長安登報道歉,賠償六十萬經濟名譽損失,以及追討那八萬不當得利。
    一石激起千層浪。
    消息在12號晚上傳開,又經過了一夜的發酵,頓時鬧得舉國皆知。
    其一,是因為這首歌確實很好听。
    其二就是趙長安的傳奇經歷,以及一個成名歌手狀告一個在校大學生,雙方之間巨大的位置差異,引起的荒誕感。
    隨著消息傳播開來,‘鈴鈴鈴’,從13號清晨6點出頭開始。
    租屋的電話就開始了不間斷的鈴聲。
    讓悲催的劉奕輝當了一上午的接線員,說得嗓子直冒煙。
    而相對于租屋的熱鬧,走在校園里的趙長安則是無比的清淨,只是後背多了一些指指點點。
    “喏,他就是趙長安。”
    “這家伙真是想出名想瘋了,就是唱許一杰的歌又有啥?偏說自己是原創!”
    “這下好了,听說許一杰要求68萬的賠償。嘖嘖,他只是一個學生,真敢要!”
    “瞧著吧,官司鐵輸!”
    甚至班里的同學,授課的老師,都刻意的不提這個話題。
    怕引起趙長安難堪。
    “鈴鈴鈴~”
    上午第一節大課下課,微電子1,2班,信息化1,2班,要到公共大教室上課。
    趙長安拿著書本,和閔明飛,孫一陽三人一起下樓,就看到景岫正在上樓。
    兩人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景岫,你中午在不在寢室,我還你吉他。”
    “不急,你先用著吧。”
    “我又買了一把,你那吉他太貴重,我都不敢使勁彈。”
    趙長安開了一句玩笑。
    “禽獸!”
    在後面跟著下樓的甦薇,怒著啐罵了一聲。
    趙長安發現帶著大黑鏡框的景岫,白嫩的臉頰都開始泛紅。
    又心虛的偏頭看了一眼閔明飛和孫一陽。
    看到他倆的臉上,居然也帶著欠踹的古怪神色。
    才知道他們盡往歪處想!
    “想啥哩,我純著呢!”
    趙長安頓時也有些不自然了,干著嗓子嘟囔一句。
    “老大,你們聊,我們先走了。”
    孫一陽拉了一把閔明飛,兩人笑嘻嘻的下樓。
    而景岫就在趙長安下面三個台階站著,趙長安也沒法從邊上繞過去。
    “佔個位置!”
    趙長安把課本遞給孫一陽。
    王渝的公共課雖然才上了一次,不過稍微去晚一點就一座難求。
    別的院系沒有課的狼友們,都無恥的跑過來蹭課看美女養神。
    “哼!”
    甦薇從趙長安身邊下樓的時候,故意‘狠狠的’撞了他一下。
    “景岫。”
    拉拉景岫的手,下樓而去。
    趙長安望著望著他的景岫。
    景岫微微仰頭,也望著望著她的趙長安。
    ——這麼隔著三級台階,一上一下的對立站著。
    周圍人來人往,演電影一樣,挺尷尬的,其實咱們之間可純潔。
    ——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
    我也沒想過和你不純潔哈!
    兩人眼神交流。
    “我中午在寢室。”
    在周圍吵雜的聲音里,兩人的世界安靜了好幾秒,景岫才想起來趙長安在問她。
    “嗯,我中午找你。”
    “嗯,我上去了。”
    “這是小教室,你們班小教室也不在這里?”
    趙長安善意的提醒。
    景岫的小臉騰地一下子變得更紅了,眼神飄突的不看趙長安。
    聲音微顫的淡淡說道︰“我說怎麼遇到你們班,原來是走錯了教學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