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听我一句勸吧，廢了她，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的。”
鳳嫣然這番話雖然看似是在商量，實則語氣之中卻透著強烈的警告與威脅，甚至還有點命令的意思。
似乎只要她出面了，凌霄就必須得按照她說的去辦，不容有任何質疑。
“不廢她，對我就有好處了嗎？”
凌霄反問道，語氣中透著諷刺。
這是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即便他今天不動這個少女，這少女還是要來報復的，而且可能會報復得更加干脆，更加狠毒。
那他還不如提前收點利息！
鳳嫣然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她愣了一下，直接回避了這個話題，而是說道“你今天廢了她，不僅會得罪她，還會得罪我們清虛學院，你真得要那麼做嗎？”
“威脅我？”
凌霄冷聲問道。
“你覺得是就是吧，我在清虛學院好歹還是有些分量的，相信會有不少人願意為我出頭。”
鳳嫣然威脅的意味更濃。
“我最討厭被人威脅了！”
凌霄冷冷說道“你知道得罪我會是什麼下場嗎？”
此言一出，圍觀的人又一次愣住了。
這小子也太狂了吧，居然敢不給清虛學院女神鳳嫣然的面子。
要知道，鳳嫣然雖然實力在雛鳳班算是最差的一個，但是她的美貌卻吸引著眾多雛鳳班的人為她赴湯蹈火。
得罪這個女人，就等于得罪了一半雛鳳班的精英啊。
凌霄對于旁人的想法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已經考慮過所有的後果了，歸根結底，如果不給那個少女一點顏色，對方只會更加得寸進尺，無休無止了。
這也是他一路走過來的經驗。
“得罪你？我並沒有打算得罪你。”
鳳嫣然愣了一下搖頭道。
“然而事實上在我的朋友被打落樓梯的時候，你並沒有出言阻止！
在我被這女人用飛刀扎的時候，你也沒有出言阻止！
在她讓我跪下自廢武功的時候，你同樣沒有出言阻止！
你既然要做個看客，就應該學他們那樣，遵守看客的規矩，乖乖站在一片看熱鬧就是了。
為何要在我教訓這個女人的時候才出現？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地位？沒有勢力，只是一個從天龍大陸逃難過來的廢物，所以就算死了也沒有任何可惜的？
或者說，救了我這個廢物，對你也沒有絲毫的好處？”
凌霄的話，擲地有聲。
在這之前，他們覺得凌霄有點過分了，那麼一個大美女出面讓你停手，你就給個面子嘛，也沒什麼損失。
可是听完這番話，他們忽然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啊。
仔細想想的話，這鳳嫣然真有點拍那少女馬屁的嫌疑了，典型的雙標狗啊。
鳳嫣然說自己並不打算得罪凌霄，然而實際上她這樣一番舉動，恰恰是打算站在與凌霄的對立面上。
“滾開！”
姬明空突然出手，一劍刺向鳳嫣然。
鳳嫣然臉色大變，急忙躲閃。
就是這個時候，凌霄走了過去，輕輕在那少女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人，真得不能太囂張了！”
“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成衣店里響起，整個店鋪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瞬間完全安靜了下來。
少女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表情。
“不！你廢了我，你真得廢了我！”
她竟然真得被廢了，而且是那麼的容易，體內的真元絲毫不存，就連武脈也幾乎倒退到了原始狀態，一切只能從頭開始。
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們真是沒想到，凌霄居然真得敢廢了那個少女，而且沒有任何的猶豫。
那少女可是冰鳳族的天之嬌女啊，真正的千金之軀。
就算是帝君，對她也是疼愛有加。
然而今日，她居然被人廢了所有的修為。
鳳嫣然也被嚇了一跳，這少年居然真得做了，他真就不怕冰鳳族報復嗎？
“你這個做法真得非常愚蠢！”
姬明空逼退了鳳嫣然之後就沒有再出手，所以鳳嫣然才有機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她的身軀在顫抖，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般。
原本雍容華貴的氣質也在這一刻有了些許的崩潰。
“你說的聰明做法，難道就是任由她殺了我嗎？”
凌霄看都沒有看鳳嫣然一眼，這種女人他見得多了，簡直不值一提，自以為有幾分美貌，便可以號令天下男人，真是可笑之極。
“沒錯，即便她要殺你，你也應該跪著讓他殺，這樣好歹能保住你幾個朋友的性命！更何況，她根本沒能力殺你！”
鳳嫣然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也姓鳳，和那少女一樣，同樣是冰鳳族的人，是屬于皇姓。
同樣從小被嬌生慣養，同樣視人命如草芥，在她們面前，只有皇室的人，才算是人，其余的，都不過是隨時可以殺死的玩偶。
“哈哈哈哈！”
凌霄怒極反笑“對不起啊，真得是沒有你那麼聰明啊！”
濃濃的嘲諷夾雜在他的話語之中，他真得對這個叫鳳嫣然的女人厭惡到了極點。
甚至不亞于對那個少女的厭惡。
“我說你愚蠢，那是因為你終究還是惹下大禍，你來神凰大陸應該是為了避難吧，卻一來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個代價，你承受不起！”
鳳嫣然冷冷道。
“錯！大錯特錯！”
凌霄搖了搖頭道“之前說過的話，我不想再重復第二遍，廢了她，跟放過他，似乎結果並沒有任何區別，區別只在于廢了她會讓我覺得很痛快，很爽，不用憋屈的像個烏龜一樣，到頭來還是要被人宰殺！”
“沒錯，既然躲不過，又何必逃避，如果結局都是死的話，站著死也比跪著死更舒服！”
姬明空也朗聲說道。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阻攔凌霄，就是因為她覺得凌霄做得沒有錯。
“很有勇氣的說法，但是廢了她的代價，你們根本承擔不起！死一個人，和全部死光，還是有區別的。”
鳳嫣然淡淡看著凌霄說道“原本我還打算等你死了之後，盡可能確保你的這些朋友活著，但現在，我也不能幫你了。”
“如果她的家人想要的是一具尸體的話，那我不介意再幫幫他們！”
凌霄冰冷的聲音，透著強烈的威脅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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