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過後,集合在一起的蟲族大軍,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在銀河戰艦大規模的炮火攻擊下,就連大地都開始顫抖起來。
而在地下一處洞•穴里,‘z’右手持劍,左手抵著被他斬去腿腳,肥大的無法移動的腦蟲頭部,而他四周,全是追擊而來的蟲族尸體。
腦蟲戰戰兢兢的,用大大小小的眼楮凝視著他,希望眼前這猛人,能放過自己。
“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z’剛一說完,腦蟲絕望著,嘴里噴吐著大量液體吼叫起來,那些液體對它而言,如同人類的血液。
火力打擊過後,鐵木狼帶領著存活下來的戰狼部隊,開始清掃戰場。
t45星是否還有蟲族軍隊存在,他不清楚,可他知道,哪怕只有一只臭蟲存活,都將威脅到整個戰狼部隊,他不得不組織士兵開始圍剿。
滅掉腦蟲,解除了戰狼部隊的危機,‘z’並沒有去尋找大部隊的打算,反而朝著相反的方向,快速趕去信號源所在的地底洞穴。
就在飛船厚重的艙門外,一道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z’掀起了面罩,摘掉了頭盔,就連鋼槍也被他扔在了地上。
“真沒想到,這樣偏遠的星系,居然有人能控制腦蟲,你應該就是被秘密派遣到這片星系的士兵,說吧,宇宙之晶在什麼地方。”
“一個獸化兵而已,口氣倒不小。”望著眼前,被地球盟軍稱之為類人型的蟲族,‘z’不屑的露出了笑容。
“我可是經過強化的士兵,你這樣普通的士兵不是我的對手。”
可下一秒,他已人頭落地。
頭顱在地上滾動著,先前不可一世的強化士兵,驚恐的望著‘z’,說出了他最後的遺言,“你居然是……”
還不等他說完,‘z’一腳踏下,讓這個經過強化的獸化兵,永遠的閉上了嘴。
飛船厚重的艙門重新開啟,一道光影正漂浮在船艙里注視著‘z’。
“宇宙之晶沒在地球,基因樣本也沒能找到。”‘z’有些無奈的走進了船艙。
“辛苦你了。”光影里,是頂著一頭奶奶灰的小女孩,她身高如同人類四五歲的小孩,一頭長發垂到了腳後跟。
“嗚啦,送我去下一個宇宙時空。”艙門關上後,‘z’看了眼餓死在船艙里的科研人員,轉身面向了小女孩。
被他稱作嗚啦的小女孩回道,“沒有宇宙之晶,我無法將物資送去別的時空,這你是知道的。”
“已經沒有人能阻止女王的軍隊了,只能去下個時空踫踫運氣。”
“你是在地球待太久了吧。”嗚啦望著他時笑了笑,“你很清楚,我只能將你的意識傳送過去,這是很冒險的行為。”
嗚啦猶豫著頓了頓,“雖然,我與其余時空的嗚啦都有著聯系,可我們無法交換信息,我不能保證,你的意識傳送過去後,對方能夠接收或是察覺,可即便被察覺,也有可能被當做病毒隔離,那你的意識,將會永遠以數據的形式存在。”
‘z’的表情很堅決,“你在地球呆了數萬年,不也嘗試創造過戰士嗎!”
“哎呀呀!”嗚啦嘟著嘴,顯得有些羞澀,“那是一場意外,我本是想給自己塑造一副身軀的,可他不也跟著宇宙之晶一起消失了嗎。”
曾遭受病毒入侵的嗚啦,所能保留的數據並不完整,它已經忘記了數千年前,自己在地球無意間所創造的,名為‘徐尤’的戰士,如今正帶領著女王的大軍,威脅著整個宇宙戰場。
“那就讓我踫踫運氣好了,說不定,另一個時空的嗚啦,也會和你有著同樣的想法,不去又怎麼會知道。”說話間‘z’咧起了嘴角,“反正,這場宇宙浩劫是指望不上地球了,我若是成功找尋到宇宙之晶,就有希望重組軍隊,再次回來。”
“可我總感覺,這個決定是錯誤的。”獨自嘀咕著,嗚啦猶豫著頓了頓,最終回道,“既然你都決定了,那就祝你好運吧。”
……
在一顆被後人稱作地球的藍色星球上,一個名叫徐尤的男孩降生,時值地球時間周赧王四十四年
瑯台鹽鎮,位于華夏文明古老大陸的最東方,鎮上百姓依山傍海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每天熬制海鹽捕捕魚蝦,日子過得也挺富足。
稍有些膽量的人,更是舍命跟船出海經商,百年來,將這瑯台小鎮,打造成了齊國對外貿易的一個小港口,出海的商船沿著海岸線北上,將齊國綢緞瓷器或是海產送去燕國或是高麗。
航線最遠的商船,听說還去過更為東方的一個島國,用廉價的生活用品,跟島上的島民換取藥材或是毛皮,返航後,又沿途在高麗或是燕國兜售,這一來一回報酬頗豐。
這天下午日頭高照,鎮上的鄉親們顧不得頭頂太陽毒辣,都跑來這小鎮外,為一個貌似十四五六歲的少年送別。少年穿著一件麻黃色的無袖短襦,身上沒有背帶行囊,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著麥芽色的光澤。
縴細修長的手臂,有著與他身形並不匹配,卻又很是飽滿的肌肉,一雙漆黑的眸子,更有著同齡人所沒有的深邃與沉穩,若是你看的仔細,會從他眼神中發現一絲,與他年紀也不相符的輕浮感。
他如今七歲,身形卻已成年。
這是他來這個時空後,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因為,他真的不願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
就好像,他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久到能淡漠的去面對身邊所有的一切。
他曾經有過不同的身份,比如,最早時,認識他的人都稱他為‘佐伊’。
那是他還在亞蘭特第七星系所用的名字,當時的他,服役于德魯薩伊第四聯軍,第一梯隊,有著亞古侍衛隊之稱的侍衛長。
可名字對他而言似乎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因為,他曾被派遣到一顆遙遠的,名為地球的邊際星球,在那里,他是個沒有姓名的孤兒,就連名字也是他混進訓練營後,別人隨意叫的。
而現在,他又有了另一個身份,新的名字‘徐尤’。
“父親母親,我要去拜師學藝了,你們不用舍不得我。”
少年沒有不舍,只是裝出了一副不舍的表情。
“叔父,我教你的拳法你要多加練習,鎮上的人都太弱了,我想要變的更強,家里你多照顧著,別惹事。”面對眼前一五大三粗的漢子,少年說的很誠懇,可對方看著他時卻一臉驚訝的表情,卻也只能不停的點著頭。
而四周的鄉親听他勸說著壯漢後,面面相覷卻有著一肚子的難言之隱,可臉上還要擺出一副很是不舍的表情。
“孫兒,快走吧,我齊國可是最為看重禮數,可別讓你師傅等久了,我們……會想念你的。”人群中一頭發花白的老者,說到想念他時,不經意的頓了一下,這又立即岔開話來,“你天賦異稟,他日一定能成為一代名將,光宗耀祖展我齊威。”
老者說完,神色慈祥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光宗耀祖……”少年重復著老者的話,望了一眼神色不定,卻連一點不舍都沒有表露出來的母親。
他被嗚啦送到這個時空已經有七年之久了,可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給生下來的。他原以為,這個時空的嗚啦會為他準備一副完美的戰士軀殼,即便不如過去那般強大,至少也用不著熬過七年這樣漫長的生長期。
眼看少年默默的上了一輛馬車離去,鎮上的鄉親這就一個個的激動起來,眼中本還不舍的神情剎那間就被喜悅所代替,甚至還有人激動的開始嚎嚎大哭。
就連被他稱為叔父的男子,這也抹著眼淚哭了起來,望著少年的父親慚愧的說道,“大哥,可不是我們要趕他走,你也知道,就我這種體格,都快被他打散架了,更別提這鎮子上的其他人。”
“是啊是啊,我們真不是要趕他走。”
鎮上不少青壯男子這都附和著。
“我們都是靠力氣討生活的,你家徐尤要是不走,別說干活了,恐怕能走出家門的都沒有幾個。”
少年的父親雖有些不舍,可也架不住眼前一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他也只能默默的點著頭,表示理解。
“老祖也說了,你家徐尤天賦異稟,他日一定會成為一名將軍,你們夫妻就等著享清福吧,讓他離去,不光是為了鎮上的鄉親,也是為了他好。”
馬車並未走遠,驅車的馬夫,這就听身後有不少人嚎嚎大哭,他好奇著一回頭,還真就看見幾個大男人抱在一起痛哭著。
“幾個大男人哭成這樣還真是少見,我看啊,這幫鄉親還真舍不得你走。”
馬夫一臉微笑很是感慨,可少年卻不以為,甚至有些不屑。
“不舍!他們早就想趕我走了,只是不敢當著我的面說而已,而我,早就想離開了。”
出了小鎮,馬車一路風塵僕僕,卻朝著錯誤的方向前行著,可徐尤並未開口說什麼,心中反而有著不小的期待。
“我看你這歲數也不大,真舍得離開家人,離開父母?說不定你這一去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馬夫試探著問完,見少年冷冷的笑著,他小聲嘀咕一句‘這般冷血難怪活不久’,嘀咕完,他趕著馬哼起了小調,楊著鞭子讓馬兒跑的更快。
奔馳的駿馬這就在一山谷間停下,馬夫看了眼身後少年,這就跳下車架,朝著谷里一披著寬大黑袍,還將面容隱藏在帽檐下的人跑去。
“大人,您要的人我帶來了,您看這賞錢!”
見對方這就抬起了寬松的袖袍,馬夫點頭哈腰賠著笑臉,可等來的,並不是什麼賞錢,而是一只手指修長,能輕易捏碎他頭骨的五指。
馬夫連一聲痛苦慘叫也沒發出,就被黑袍人隨手扔在一旁,指著車里的少年問道,“你可叫徐尤,今年七歲。”
黑袍人身高接近兩米,一身寬大的黑袍,被他魁梧的身軀撐得如同一座小山丘。
徐尤眉間一緊,剛有些錯愕,這就露出笑臉下了車,顯然對方不是自己在等的人,卻又令他周身血液沸騰。
他從出生便就注定是要成為一名戰士的,可最近這七年,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宇宙空間,他過的很壓抑,在這個還沒有被宇宙戰火所籠罩的星球下,他感到不安。
他之所以舍棄一切,冒著危險來到這個時空,是為了消失的宇宙之晶,還有那幫行蹤詭秘的亞古人。
當初,他們是乘坐有著智能體嗚啦的飛船消失的,就在他出生後,記憶慢慢復甦時,他以為自己能和這個時空的嗚啦取得聯系,利用水晶和亞古人的科技,組建一支強大的軍隊,回去拯救自己原本的世界。
雖然一直沒有嗚啦的消息,也沒能打听到亞古人還有水晶,可他相信,如今自己能成為徐尤,一定是嗚啦安排的。或許,他們有著更為重要的事情,所以才將自己遺忘了,他只能不斷的錘煉自己的身體,然後耐心的等待嗚啦出現。
這一年,他滿了七歲,身體出現了異樣,個頭也蹭蹭的往上長,就在馬車沿著錯誤的方向前行時,他還猜想著自己或許能跟嗚啦取得聯系。
可眼前的事實,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樣。
能輕易就捏碎一個人的頭骨,還設計將自己帶來這里的黑袍人,徐尤都不用去想,這家伙一定很強,至少比小鎮的百姓強,比鹽監府上的家丁還有侍衛強。
面對這個殺人不手軟,而且強大的對手,徐尤已經按耐不住體內沸騰的血液,很滿意的冷笑道,“想知道,先打贏我再說,弱者,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這樣公然的挑釁,黑袍人沒有動怒,反而笑了,“有意思。”
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蒼老,卻也渾厚有力,就單憑這點,就足以令徐尤想要與之一戰,他想知道,這星球上倒地有著什麼樣的存在,能令嗚啦,還有亞古人忌憚。
他更想知道,自己在這顆星球,是否足夠強大。
這條山谷俗稱生死界,官方一點來說,這里叫一線天生死塹。
狹窄的谷道位于一座山的正中,沒人知道是什麼力量,將一座大山從中斬斷形成這一線天的,可谷道兩旁的山壁平正順滑,有著朝向統一規則的切痕,不像是人力所能辦到的,倒像是被這凌冽的山風,常年吹拂侵蝕形成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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