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艾米麗，你先冷靜點！”
羅杰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
于是只能盡量用溫柔的語氣安撫對方。
“我現在很冷靜！”
她很大聲的說。
羅杰看了一眼旁邊的維克托先生。
後者禮貌地把手里的瓜子都收了起來。
但人卻分毫沒有回避的意思。
。
不嗑了。
專注看戲。
……
羅杰揉了揉太陽穴，沉吟道︰
“雖然但是……”
“你懷孕了找我干嘛？”
听到這話。
艾米麗瞬間瞪大了眼楮︰
“我們是那個關系啊……”
她小聲補了一句︰
“我指的是盟友關系……”
“我不找你找誰？”
說完這兩句。
她的聲音不知不覺又大了起來︰
“而且我懷疑。”
“是不是我們在打洞的時候……”
羅杰听她越說越離譜，果斷打斷道︰
“絕無可能！”
艾米麗失神地看著他︰
“可我只和你發生過肢體接觸啊……”
羅杰心道不會遇到找接盤俠了的吧？
他勉強回應道︰
“你再想想，你的肚子是怎麼大的？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艾米麗追憶道︰
“就在剛剛……”
“我行走在月光之下，忽然听到了一陣小孩的嬉笑聲。”
“然後我的肚子就開始鼓脹起來了……哎呦！”
她輕輕捂著肚子，滿臉羞紅之色︰
“我、我還是個少女呢！”
遇到這種離譜之事。
縱然羅杰見多識廣。
也只能不動聲色暗中召回肥皂。
詢問仙蒂大哥有何高見。
可惜這一次。
就連7靈感的仙蒂都無法探測出艾米麗肚子里的娃究竟是何方神聖。
艾米麗不知所措地抱著個肚子。
羅杰暈頭轉向地思考著事情的可能性。
一時間。
兩人就這麼陷入了沉默。
氣氛逐漸冷場。
好在就在這個時候。
熱心的隔壁大叔主動湊了過來︰
“兩位需要我幫忙嗎？”
羅杰狐疑地看著維克托。
這廝打扮的倒是人模人樣的，一身定制的紫色禮服一塵不染，兩抹騷氣無比的小胡子雖然稍顯油膩，但對于他這個年齡段的男人來說，算得上是魅力出眾了。
似乎是感應到了羅杰充滿戒心的目光。
當下維克托輕輕一笑︰
“別誤會。”
“我的職業是婦科醫生。”
“類似的事情，我也有遇到過的。”
艾米麗聞言頓時把小腦袋抬了起來。
維克托走了過來。
他右手搭在胸前，輕輕抓著一只水晶吊墜，嘴上還是很有禮貌的︰
“冒昧地問一下，可以允許我用靈感嗎？”
艾米麗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維克托便將那水晶吊墜放在了眼前，仿佛用放大鏡似的沖艾米麗的肚子上望了一眼。
滋滋滋！
那白水晶瞬間自焚成煙。
維克托輕呼了一聲，他本能地一個後跳，看著手里的燒焦印痕，露出了後怕之色︰
“你懷的不是人！”
艾米麗面色瞬間煞白。
她和羅杰對視了一眼，雙方都想到了許多不好的典故。
在遠望鎮的世界中。
女子意外受孕。
所誕下非人的嬰兒，無論那嬰兒是英雄還是魔鬼，其母親必遭大難！
這幾乎快成為一條異常事件的定律了。
……
“能打掉嗎？”
羅杰問了一句。
維克托看了他一眼︰
“理論上可以。”
“實際上不能，因為我打不過它。”
“這孩子過于神異，可能與靈界有關？”
羅杰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古老者，維蘭？”
維克托愣了一下。
他環顧四周一圈，似乎是在用靈感感知附近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
他嚴肅地點頭說︰
“不排除這種可能。”
“我從一名靈界奇俠口中得知，維蘭一直沒有放棄回歸，或許，他已經集齊了足夠的力量……”
說到這里。
他突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古堡的方向︰
“所以，明天的儀式該更有趣了吧？”
說完這句。
維克托便沖二人點頭示意後離開了。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
羅杰若有所思。
這家伙顯然也是有些來歷的。
他剛剛有意無意提到的兩個詞匯都引起了羅杰的好奇——第一個是「靈界奇俠」，這特麼是什麼玩意兒？維克托不點明白，羅杰自然也是一頭霧水。
第二個就是「明天的儀式」了。
這說明他也知道「最終的考驗」大有問題。
但他還是來了。
他代表的是哪一方的利益？
靈界奇俠？
羅杰覺得事情變得越發撲朔迷離了。
當然。
最離譜的還是艾米麗肚子里的孩子。
在听她描述關于古堡的夢境的時候。
羅杰就有過許多猜測。
但其中最離譜的一種都不包括艾米麗可能懷上維蘭的轉世身……
聯想到自己那天在白楊樹下砍碎了殘魂的命匣。
“不會反而送維蘭的殘魂成功轉世了吧？”
羅杰看著艾米麗肚子里的孩子。
有點忍不住想先下手為強。
但他又不忍心傷害無辜的艾米麗。
當下只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
當晚。
為了安撫艾米麗的情緒。
羅杰索性陪了她一夜。
後者從一開始的滿面羞紅，到後來的掩面而泣，到最後的表情麻木。
這一系列的變化讓羅杰看了有點心疼。
明知道這只是歷史人物。
可這種強烈的真實感仍然影響著他的情緒。
午夜過半時分。
艾米麗輕輕抱住了羅杰。
在他耳旁吐氣如蘭︰
“我不想以處子之身生產……”
那幽幽的話語听得羅杰心頭一顫。
看著艾米麗淒楚的眼神。
羅杰差點就心軟了——
畢竟他在這個世界連富婆都陪過好多次。
大不了點「跳過」就是了！
然而女孩的下一句卻讓他興致全無——
“而且，孩子也不能沒有爸爸呀。”
羅杰一把按住了她︰
“抱歉。”
“我不能當他爸爸。”
他心道如果真成了那關系可就太復雜了。
艾米麗疑惑地問︰
“你怎麼知道是他而不是她？”
“如果非要有個小孩，我是想要個小公主的呢！”
羅杰撓了撓腦袋︰
“這很難解釋。”
“你不需要解釋。”
艾米麗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熱情地撲上來︰
“就當幫我一個忙！”
就在這個時候。
時間仿佛突然停滯了些許。
……
「最難消受美人恩，面對艾米麗的投懷送抱，請選擇——
……
選項一︰幫助她完成心願，畢竟以處子之身生產確實有悖人倫，而你也能提前扮演父親的角色。
……
選項二︰推開她，並告訴她你最愛的人是你的妻子，這可以為你豎立一個忠貞不二的人設。
……
選項三︰用其他方式幫助她（請自行想象具體手段）。
……
選項四︰自定義」
……
“淦！”
“我的高維視角呢？”
“平時天天刷存在感，關鍵時刻不出來給信息了？”
羅杰腦殼疼的厲害。
按照常理。
他當然會義無反顧地拒絕艾米麗這過分的要求！
畢竟他勉強算個正人君子。
但這一次。
不知道為什麼。
他的內心深處總有一種預感——
或許向迷途的少女施以援手會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我該怎麼辦？”
看著抉擇項的60秒倒計時。
羅杰陷入了兩難之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他的耳邊響起一個充滿蠱惑和慫恿的聲音︰
“答應她！”
“答應她！”
“相信我，一定要答應她！”
羅杰陡然一驚。
那是……
藍威爾的聲音！
盡管那聲音很快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但羅杰仍然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害我？”
“不對……”
“如果艾米麗肚子里的孩子是維蘭的話，那麼藍威爾就不會是維蘭！”
“總不能有兩個維蘭吧？”
羅杰心亂的厲害。
這是他第一次深陷如此迷局之中！
或許是和心魔有關。
他覺得自己的行事風格都有點不像自己了。
他開始沉澱思緒，捫心自問︰
“我要遵循本心。”
“排除所有外在的干擾，正常情況下，我會怎麼做？”
“這不是一個很困難的抉擇……”
羅杰的心靜了下來。
後續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他委婉地拒絕了艾米麗的求歡要求。
他告訴她。
明日的儀式過後。
一切就該水落石出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真實存在的。
也可能是通靈術的某種異象。
對此。
艾米麗很是失落。
她有些不忿地推開了羅杰。
而後挺著個獨自默默地離開了他的小屋。
臨行前。
羅杰還听到了她低聲的嘀咕︰
“這樣都不行嗎？”
“嗚嗚嗚……”
“果然還是我臉上的雀斑太多了。”
……
艾米麗離開後。
羅杰索性也不睡了。
後半夜。
他都在村子里閑逛著。
他在尋找藍威爾的蹤跡。
但最終都失敗了。
這家伙好像人間蒸發似的。
這讓羅杰懷疑自己在面臨抉擇時听到的聲音其實是自己的心聲。
那種時候。
人不清醒也是正常的。
很快就到了黎明時分。
仙蒂圓滿地完成了羅杰先前布置的任務。
兩人匯合之後。
便直接往山上走去。
……
凌晨的古堡大橋上。
水汽氤氳。
一個如蒼松般佇立的影子早早地扎根在那里。
那人自然是管家墨脫。
“你來的太早了。”
墨脫對羅杰說。
羅杰看著他身邊的那一男一女，不由笑了笑︰
“他們不是更早？”
維克托笑著和羅杰打了個招呼。
艾米麗則是氣鼓鼓地看著他。
“看來你們都很急切。”
“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
墨脫語氣輕松地說︰
“可時候未到……不過，我們可以先去前庭挑兵器。”
說著。
他沖三人招了招手。
而後轉身向城堡大門的方向走去︰
“跟我來吧。”
一行三人在清晨的薄霧中走過拱形的大橋。
抵達城門處時。
三人的靈感紛紛悸動了起來。
那一刻。
他們仿佛從靈界投影之地，抵達了另外一個地方。
一個……和這方世界全然不相干的地方！
“我感覺不到靈界的存在了。”
艾米麗不安地低語道。
羅杰點了點頭。
他面上雖然有憂慮之色。
不過心中卻是歡喜到了極點！
……
「提示︰你進入了‘寂滅之地’，這里是諸神的死角，你在此地進行任何舉動都不會引發異常值提高」
……
「警告︰寂滅之地的危險性極高，這里活躍著某些連歷史世界的本土神明都不敢窺探的存在……」
……
冷靜地看完這兩行信息。
羅杰將注意力和警惕心直接拉滿。
這威綸古堡果然不同尋常。
如此高的危險性對正常人來說怕是幾乎等同于“劇情殺”了。
好在。
他還有底牌。
這麼想著。
他不由輕輕地去摸了摸今早才裝備上的那十幾個布口袋。
確認仙蒂收集的東西還在之後。
他才松了一口氣繼續前進。
……
他們順次穿越氣度森嚴的大門。
來到了城堡的前庭。
這里曾經有一座花園，但如今早已凋零。
前庭中央是一座古老者的雕像。
雕像的面容已經模糊。
但下方寫著古老者的名號。
前庭的西部有三排武器架。
上面陳列著一把把閃爍著五顏六色光芒、令人心動的武器！
“是「獅王之怒」！”
此時。
維克托看到了一把古樸的重劍，忍不住驚呼出聲。
羅杰和艾米麗的目光也不由地被吸引過去。
在這三人里。
維克托的學識顯然是最淵博的。
武器架上的那些極品他都能如數家珍般地清點出來。
听完他的介紹。
羅杰才知道這里的兵器在歷史世界里都是赫赫有名的史詩級武器！
哪怕是最差的一件。
放在通靈者的黑市上也可能引發一場腥風血雨！
更何況這里有這麼多件。
……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自由挑選？”
維克托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打量著墨脫。
後者平和一笑︰
“一人只能選擇一件。”
“這是古老者對你們勇氣的賞賜。”
“另外，這些被賜福的武器可能會在關鍵的時候助你們一臂之力。”
听到這話。
維克托反而沉默了下來。
他突然看向了羅杰。
也不說話。
“真是個雞賊的老小子。”
羅杰心里暗罵了一句。
大家都是聰明人。
維克托心里在想什麼他一清二楚。
不就是不想當出頭鳥唄？
反正都到這里了。
羅杰也沒準備繼續藏著掖著。
于是便把維克托想問而不敢問的話直接說了出來︰
“那能不選武器嗎？”
此言一出。
墨脫的表情略顯尷尬。
他表情嚴肅地說道︰
“這是傳統。”
“所以那些遵守傳統的人都死光了啊。”
艾米麗脆生生插嘴道︰
“游戲規則中有說明不拿武器就不能進城堡嗎？”
墨脫沉吟道︰
“可以是可以……”
“那我就不要了！”
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
“隨你們便。”
說著。
墨脫黑著個臉走開了。
……
片刻後。
武器架旁。
“分享一下觀察結果吧？維克托醫生？”
羅杰率先開口。
他的意思也很明確了，你想要慫，我幫你頂了，但這總得付出點什麼吧？
好在維克托也是個識趣的人。
他當機立斷道︰
“這些武器都是靈界的投影。”
“換言之，它們的本體如今都在靈界——這其實是很合理的事情，但問題在于，我們在這里溝通不到靈界，那麼這些武器就很有問題了。”
“事若反常則必有蹊蹺。”
“再說了。”
“哪有在最終考核之前還送賜福武器這種好事的？這太假了。”
艾米麗則表態說︰
“我覺得這些武器更像是一些誘餌。”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直覺。”
“截止昨天晚上之前，我的個人直覺準確率100%。”
說著。
她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羅杰。
後者假裝沒看到。
既然兩人都發表了各自的看法。
羅杰便順著他們的話往下說︰
“其實，我主要是在想一件事情——”
“為什麼這麼明顯的陷阱他們還在反復用著……”
“古堡游戲都進行了這麼多年了，把陰謀手段更新換代一下很難嗎？”
听到這話。
維克托不由意味深長地道︰
“可能是沒必要。”
“也可能是懶得換。”
“誰知道那些上位者的想法？或許他們覺得這足夠吃定我們了。”
三人又簡單地交談了一會兒。
不多時。
墨脫幽幽地出現在三人的背後。
“時間到了。”
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與此同時。
城堡深處。
傳來了陣陣的鐘聲。
墨脫用手杖在前庭通往城堡內部的漆黑大門上畫了一個一人高的長方形。
下一刻。
他輕飄飄地推開了那扇門。
一條昏暗的甬道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甬道通向不知名處。
濃郁的黑暗阻擋了一切窺探的目光。
“古老者的寶藏就在里面，你們必須單獨進入。”
“你們商量一下順序。”
“誰走第一個？”
墨脫詢問道。
三人面面相覷。
下一秒。
羅杰掏出那把「瀆神之月」對準了墨脫的腦門，語氣平靜地說道︰
“你走第一個。”
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
墨脫不怒反笑︰
“真是無知又傲慢啊……”
“我忍你很久了！”
“若非你確實是最上品的食餌，你早已被碎尸萬段……”
砰！
羅杰懶得听他嗶嗶。
直接開槍了。
當是時。
瀆神之月的子彈呼嘯著飛了過去，掠過了墨脫的腦門。
但沒有濺起一點血花。
反而激起了千層虛影！
“連具名者都算不上的一群烏合之眾！”
“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自信在我面前放肆的啊！”
壓抑許久的咆哮聲自前庭的上空炸裂。
剎那間。
一個三米多長的影子從「古老者雕像」下方蔓延生長。
最終將雕像完全地覆蓋掉了！
“古老者算個屁！”
“我是……”
“長生者！”
墨脫化作的黑影如最可怖的魔鬼般蛇形扭動起來！
他的五官猙獰而扭曲。
面部輪廓上長滿了張揚的觸須和突刺。
“現在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乖乖排隊滾進去，或許還能逃得一命。”
“或者……”
“死！”
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如雪崩般壓了過來。
羅杰只覺得靈感受到了劇烈的刺激。
那一刻。
他的心跳快到了極致！
數據欄上。
……
「提示︰你遭遇了‘長生者墨脫’（刀/爐/時光/未知）」
……
「靈感︰你意識到長生者的戰斗力在6星之上」
……
“原來古老者之上是長生者啊……”
羅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當下他放下手槍。
抬起左手。
輕笑著問道︰
“既然是長生者，應該不會介意我打斷您一點點的裝逼時間吧？”
話音落下。
他輕輕地打了個響指！
那一瞬。
時間靜止！
……
「提示︰你使用了‘通靈術︰時光’」
……
「時間靜止︰持續0.2秒，影響生物21607），約扣除壽命50天」
……
「提示︰你降臨歷史世界的壽命已超過5年」
……
「第一封印開啟中……」
……
「封印解除完畢，你的戰斗力提升至6星，正在對你的身體進行歷史化……」
……
「封印解除︰你可以從你的專長列表、技能列表及其他能力列表中挑選1/10的可選項進行歷史化並獲得符合本世界的額外效果」
……
「你可以從你的儲物道具里挑選1/10的可選項進行歷史化並獲得符合本世界的額外效果」
……
「你可以……」
……
大量的信息自羅杰眼前閃過。
他隨便地勾選了一波。
……
「提示︰你恢復了100%的法術抗性」
……
「歷史化效果︰你的通靈術抗性視同為100%，鑒于你的禁咒抗性，你將無視棧主級以下的打擊」
……
「提示︰你恢復了100%的強韌值、20點體質、25點力量及力量權柄」
……
「歷史化效果︰你的健康突破至9星！」
……
「你成為了歷史世界中第一個獲得9星健康的人，你獲得新里程碑︰★★★★★★★★★」
……
「★★★★★★★★★︰太長了太長了，再長就畫不下了」
……
「對應稱號︰黑長直（佩戴時啟動被動光環‘迷惑’）」
……
……
「儲物道具︰你取出了赤月、無形劍、不死鳥機甲、蟠龍戒指、奶牛法杖……」
……
0.2秒的時間轉瞬即逝。
在長生者驚駭的目光中。
一台比肩城牆的機甲猛地從天而降，砸在了前庭的正中央！
嘎吱嘎吱。
機甲預熱完畢。
武器模塊中的火神炮、萬花筒以及登龍劍正冷冷地對著他。
而墨脫的右手邊。
站著一個和羅杰一模一樣的家伙。
他手持赤月，眼神如死物。
正仿佛盯著獵物似的看著墨脫。
墨脫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
接著。
他向左邊看去——
然而他的左手邊什麼也沒有。
一直到無形劍搭在他的脖子上的前一秒。
他都是這麼以為的。
……
“我和你不一樣，我倒是能理解你為什麼在我面前表現的那麼自信。”
“長生者嘛……”
“听著確實挺唬人的。”
前庭之上。
羅杰伸了個懶腰，滿臉的笑容逐漸收斂︰
“現在，你可以走第一個了吧？”
墨脫渾身顫栗著。
他仿佛被眼前的異變給嚇傻了。
直到羅杰拿無形劍捅了他好幾下。
他才痛呼出聲！
“不不不……”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會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墨脫如夢初醒地喃喃道︰
“你……難道你……”
“你真的是維蘭大人？”
說到這里。
他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認得這股氣息……”
“真的是您回來了？”
“不要殺我！”
“當初背叛您的人可不是我啊！”
羅杰眉頭一皺。
這廝怎麼把自己誤認成維蘭了？
氣息……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旁邊的艾米麗。
後者一副吃驚過度的樣子。
“難道是她懷里的孩子的氣息，又或者是那天我殺了殘魂的緣故？”
一念及此。
羅杰索性將計就計。
語氣淡然地問道︰
“哦？”
“那你說說，到底是哪一位門徒背叛了我？”
剛好在城堡的前庭一角的浮雕上。
雕刻著「維蘭和他的七個門徒」的用餐場景。
羅杰的視線也因此而落在了那些人影的身上。
下一秒。
但听墨脫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這個……”
“難道您不該問的是——到底是哪位門徒沒背叛您嗎？”
啊？
听到這話。
羅杰人都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