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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習川醫院的地下室。
羽川修一手扶著拐杖,在香澄的幫助下一步步緩慢行走著。
羽川修在做身體康復運動,因為肺部壞掉的原因,每走一步他都需要極大力氣,所以一個人無法堅持太久,這才需要香澄幫忙。
細胞植入這幾天的效果還不明顯,不過羽川修能感覺到右臂模具里面的白肉正在生長,至少比剛開始要大了許多。
看著被捆綁的右臂,羽川修漆黑的眼中閃爍著火熱,等自己右手重生,他就能掌握再生能力。
也許…在這之後還能得到忍者之神的木遁,如果真的能實現,也算是新宿事件後最大的回報了。
至于克隆體的寫輪眼也在加速突破,原口正在想方設法幫助開啟萬花筒,每天通過電腦傳輸的資料給克隆人洗腦。
羽川修迫切的想換眼楮,右眼能看的東西現在是又昏又黑,恐怕堅持不了幾次了。
如今羽川修是一身傷病,說他是病殘也不為過,恐怕一個國中生都能靠力氣戰勝現在的他。
“阿飛,昨天美子給你來電話問你的情況,我說你不在,找借口推到了下次。”香澄在一邊扶著他說。
“知道了。”羽川修淡淡應道。
香澄听後露出奇怪的眼神,“不用回個電話嗎?畢竟這麼久沒見面了。”
“不用,還是少和她來往,這也是為了她好…”羽川修給出解釋。
香澄聞後會意的一笑,羽川修的性格很冷漠,仿佛讓人覺得他莫得感情,原來還是在意的。
其實這也是無奈之舉,羽川修知道自已身份的問題會給朋友帶來麻煩,加上邪惡靈力的影響,讓他宛如脫變成另一個人,但還並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對了,石重他們有消息嗎,都四天了。”羽川修突然轉移話題。
眼下給石重的命令已經過去了四天,這些天還沒有傳來什麼有關消息,讓羽川修表示疑惑。
“我來問問。”香澄抬起手,對戒指上面呼喊,不一會便傳來石重的回應。
這一次石重的回聲很快,想來對前幾天的情況有所注意。
“你那邊是什麼情況,還沒有解決好嗎?”香澄拿出大姐大的口氣嚴肅道。
“進展不是很大,這群家伙像老鼠一樣,露出頭便沒了動靜,害我還驚動了警視廳。”石重在那邊郁悶回道。
“要不先放一放,首領手上還有個工作,先完成這件事好了。”香澄听石重還沒結果,便想把襲擊工廠一事派給他。
“先等等。”石重突然從里面打斷,“我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查到了襲擊我的妖神教派系。”
“派系?”香澄黛眉微皺。
“啊…有關這幫家伙的領頭人,听說是歸一位叫鈐木郎的人管理這個區域的妖神教徒。”
一旁的羽川修听到猛的一怔,接著忍不住發出聲音,“什…麼?”
“嗯?那是首領嗎?”石重不愧是高手,如此細小的聲音也給听見到了耳中。
羽川修站在那發愣,內心冰封深處的記憶被換醒。
“小修…記得要早點回來…”
“臭小子,這種天氣還要出去嗎?”
羽川政宗與羽川南子的臉不斷閃現眼前。
“西內!”一道冷漠男音,一名蒼老的男人打了兩個響指,兩名老人化為粉碎,隨後鈴木郎在那里大聲獰笑。
鈴木郎這個名字勾起了羽川修的回憶,一些他曾不願想起的事。
當初羽川修只有二勾玉,那時候他的想法也很天真,與加誠海斗一樣只想低調生活,開個高中生靈異所什麼的,幫人驅邪除魔。
可一個男人打破了一切,這就是鈴木郎,因為這個男人他才下定決心創建曉組織,化身為黑暗統治者,不惜做到今天的地步。
一切起因都在那名枯瘦男人。
可是沒想到,羽川修今天再次听見了有關這個男人的事。
“阿飛?”
香澄見他突然呆住不動,便試著用手拍了拍他。
羽川修從回憶中驚醒來,慌忙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不過他的樣子還是被香澄捕捉到了,只見他的眼角隱約有淚水未能隱藏。
“喂!剛才是首領嗎,為什麼沒聲音了,搞什麼鬼…”石重見半天沒回復,忍不住的在里面吐槽。
羽川修整理好心情後,伸手抓住香澄的玉手,放在嘴邊親親吐道“你剛才說…他們的頭領叫鈴木郎?”
“什麼嗎…原來你在听呀,話說你的聲音好小,莫非是傷情很嚴重嗎?”石重一听老大終于說話,忍不住的在里面調侃。
其實不僅僅是石重,其它的幾名曉組織成員也一直在猜測,猜測他們的老大究竟是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畢竟一個多月未曾露面,也不在戒指里面交流,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就連下命令都是副首領在做。
加上太郎不久前在比拉恩幾人面前喝酒說漏嘴,這更加劇了一些人內心的蠢蠢欲動。
現在羽川修終于發聲,這瞬間讓某些人心中的想法又收了回去。
“原來你這老大還活著呀,恭喜恭喜…” 一那張欠扁的嘴又在里面跑起火車。
“呵呵呵……這可真是難得,太郎對我說你的手都快斷了,我也以為你出事了呢…”比拉恩陰陽怪氣的在里面笑道。
“安靜!不要用這種話說首領!”香澄很不滿的對戒指訓斥。
羽川修示意她不用激動,拿過她的手對戒指說道“我受傷了,但沒有傳聞說的那麼嚴重,我的手還在呢…”
這句話的聲音雖然很小,微弱的像蚊子一樣,可卻也宣告了他的身體現狀。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羽川修告訴眾人沒有發生斷手情況,就算有傷也不是很嚴重,中斷了他們再去猜想。
“石重,你說妖神教的頭領是鈴木郎對吧。”羽川修將話題轉移到重點上。
“嗨,是從一名陰陽師嘴中得知的,足立區的妖神教由一位叫鈴木郎的家伙帶領,不過听說這家伙消失有些日子了。”
听到回復後的羽川修露出冷笑,那是當然了,自己那天親手抹殺了鈴木郎,人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呢。
“怎麼做,要繼續追查下去嗎?听說你似乎有新活想給我…”石重張口問道。
“不…繼續追查下去。”羽川修突然語氣提高的說,“找到這群家伙的藏身地點。”
“然後呢,找到後怎麼處理?”
“這還用我教你嗎?”羽川修嘴角勾起邪笑,“通通殺死,一個都不放過!”
這話一說出來,身邊的香澄軀體一抖,羽川修的身體都變得發冷起來,連在遠處干活的原口也察覺到了這股涼意。
“了解…那就交給我吧…”石重滿意的接下任務。
羽川修隨後放下香澄的玉手,大口的呼吸著口罩內的氧氣,短短幾句對話讓他費了很大力氣,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卻異常詭異。
“鈴木郎,任何有關你的存在都別想留下,我要毀滅你的所有!”羽川修雙眼閃爍著仇恨,寫輪眼不受控制的自由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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