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那名率領這一千名士卒的統領,該統領並無閑話,而是先問我拿過手令和令箭,逐一細細查看一番。
驗看完畢,估計是沒有問題了,那名統領就交還手令和令箭,然後垂首肅立,听候我的命令,我也就毫不客氣,直接詢問他現時這些守衛如何安排,可有十二時辰不間歇巡查。
那名統領就報告說,現時一千名士卒,分成三班,每班三百人,一班巡查,一班候命警戒,一班休息,如此就形成了三班輪值,確保全天都有人負責巡查四周。
而巡查的那班,會編成十人一隊,共三十隊,分前方、左方、右方三個方向各自巡查,而後方就是大營所在,自是不用留意了。
那就是每個方向各有一百人、十隊分布在各自防區,以這個防衛密度來看,應該是足夠了,看來張苞派來的這個人也是有點本事的,編排防務倒真的有一手。
不過算了一下,一千人只是編排了九百人,還有一百人呢,于是我就直接向那名統領問道,剩下的那一百人如何安排。
那名統領就答道,剩下的一百人,乃是本部親兵,平日隨其巡視各隊布防情況,休息時充作預備隊,若有任何異狀,就是鎮壓全局之關鍵。
我听到這名統領如此有章法,就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了,既然現場檢視過布防情況,又听了這名統領的種種安排,我覺得可以放心將這邊的巡防交給這名統領負責了。
于是我就吩咐那名統領好好巡視四周,莫要大意,然後就離開防區,返程回大營去了,在回去的路上,我腦中聯想到了一句話,那就是“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觀其行。”這句孔子所說的話。
連孔子都說了,看人的話,除了要听他所說的話外,還要觀察他的行動,這樣才能知道他是否言行一致,剛才那名統領說得不錯,但是我也不能就這樣如此放心啊,看來之後還要不時親自或遣人前來觀察一下,看看是否真如那名統領所言的一樣,布防安排得井井有條。
心中做好如此打算,我就驅馬一路徑直回營去了,回到大營,我先到中軍大帳,向張苞說了我這次的所見所聞,向其大贊了那名統領,並多謝張苞派了如此得力之人助我。
張苞對我如此給面子,大是高興,當即表示此乃應有之義,讓我無須如此客氣,然後我兩人就閑聊了一會,我就以那邊還要督促工匠落實工作為由,向張苞告辭了。
張苞見我如此說,也不便挽留我,與我就此別過,然後我就轉身離去,掀帳而出,出到帳外,我命馬坤先去交還兩匹戰馬,自己則慢慢踱步返回營帳去了。
走至半路,馬坤就跑步追上我了,我就領著他繼續往我們營帳那邊走去,到了營帳外圍那里,看到那些守卒已經將鹿角做好了,並安放在出入口處。
我和馬坤經過出入口處,那些守卒還詢問了我們數句,看我們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放我們兩人進去。
我打量了一下這里的布防情況,腦中又有了一些想法,那就是其實我這邊這個工匠打造區,其實防御重點並不是防御敵軍大規模襲擊,那是張苞應該考慮的問題,而是防備細作密探之類探听情報。
雖然現時外面已經有了一千名士卒布防巡視,不過我這里面也可以增加一些防備工事啊,沒錯,我想到的就是望樓,反正現時那些騎兵裝備還處于試制階段,抽出部分工匠應該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想到這里,我就向一旁的馬坤吩咐,一會回去營帳後,讓他去請鄧芝到來我的營帳,我有事與鄧芝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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