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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是我的安排問題了,董允說已經向劉禪陛下推薦我作為前哨,在大部隊沒有出發之前,先前往長安知會諸葛老大一聲,並協助諸葛老大準備好一切應用之物。
我听到董允如此向陛下推薦我,當即謝過董允,董允則表示無須如此,並言陛下近日應該會再次宣召我進宮,向我問詢是否願意提前前往長安做好準備工作。
我心中想到,果然漢朝這時候還是甚為推崇那種最原本的君臣之道,那就是“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君臣相處,還是講究互相尊重的,若換成是後世的那些朝代,譬如明朝和清朝,君王要臣下辦事,只要直接下旨便是,絕不會詢問臣下是否願意去做的。
不過也不用多想,反正我現時正處在漢代這個美好時代就行了,而且還成為了諸葛老大的弟子兼女婿,起碼有二三十年無驚無險,故此還是寬心飲宴算了。
既然從董允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安排,心情大是放松,我自然與董允開始頻頻踫杯,並讓董允多吃這道甘露白雪的菜式。
又是一個不醉無歸之夜,喝到後面,我和董允盡都不勝酒力,于是我趁著還有少許意識,便讓人送董允回府,而我也在侍女的攙扶下,回臥室歇息去了。
翌日巳時,我才從睡夢中緩緩醒來,讓侍女吩咐廚房炒個雞蛋河粉和煮碗白粥送來,然後我才前去梳洗一番。
梳洗完畢,吃過早餐,我便如常前往書房看書去了,但是今天實在有點累,所以我也沒有繼續看《孫子兵法》,而是據案而睡,趴在桌子上小寐起來。
大概睡了兩刻鐘左右,門外守衛來報,說馬兌有事求見,問我是否讓馬兌進來,馬兌這個時點來找我,看來確是有事了。
因此我也沒有多作考慮,就讓人帶他進來了,馬兌進來後,就向我報告,說馬岱將軍處遣人送來一封書信,並邀我過府一敘。
馬岱?不是說合宗之事應無意外的嗎?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請我過府相敘?難道又出了什麼事情嗎?于是我便向馬兌問道“來人可有什麼話說?”
馬兌回答道“來人並無留下說話,只說將書信交予家主便可,然後就離去了,小人見是馬岱將軍之人,也不便強留。”
如此倒是蹊蹺,看來不過去馬岱府上一趟是不行了,不過過府之前,還是要看看馬岱書信中說了什麼,于是我拆開書信,展開一看。
細細看了一遍,信中並沒有說什麼特別事情,只是說我送去的族譜是有點疑問,希望我帶上族譜原件及負責修撰族譜的人前往馬岱府上核對一番。
馬岱信中既然這樣說,料想馬岱他們也沒有誆騙我家中族譜的必要,所以我便吩咐馬兌,讓他備好馬車,我則前去家祠中請來修撰族譜的族老。
到了家祠,我向族老說明了一切,族老亦沒有多言,就轉入後堂,然後帶著一卷東西出來了,族老在我面前展開那卷東西,是一卷竹冊,上面記載了我家中歷來各支男丁,而竹冊成色老舊,應該是久遠之物了。
我當即再次卷起這竹冊,然後雙手捧起,在列宗列宗牌位前面大禮三拜,口中低訴請出這卷族譜原本的用意,望列祖列宗原諒。
大禮參拜祖宗完畢,抬起頭來正看到族老正在捻須微笑,我也並不矯情,請族老隨我一起離去,去到大門處,馬坤已經坐在馬車的馭手位置,等候我們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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