暚誠有些詫異的看著波本。
對方眼底燃燒著幽幽怒火,絕不是裝出來的,只有發自內心的痛恨fbi才能表達出這樣的真情實感。
恐怕...
這就是波本對自己態度不錯的原因之一吧。
好比當年董卓入京,十八路諸侯齊聚洛陽,商討如何勤王之時,大家坐下來痛罵董卓老賊的心情。
有了共同語言,就會生出認可、贊同,雙方關系急速升溫。
這也是很常見的社交手段之一,尋找共同語言。
同時,暚誠也發現,波本對國家有著一種稱得上狂熱的情懷,這不是一件壞事,可出現在黑衣組織里,就不一定了。
不過...
這也沒什麼。
雖然誰都知道黑衣組織屬于恐怖組織,可誰規定恐怖組織就不能愛國了呢?
無非是政治傾向不同罷了。
“對了...”
波本忽然說道︰
“琴酒殺死赤井秀一了嗎?”
這個問題有些敏感,暚誠不能直接回答是或不是。
“赤井秀一被抬上救護車了,具體情況我還不知道。”
“琴酒失手了?”
眉頭皺起又松開,波本淡淡的說︰
“這也沒錯,畢竟能殺死赤井秀一的只有我。”
果然...
暚誠雙目微眯,用抽煙掩飾自己的視線。
宮野大小姐曾說過,波本是朗姆的手下,而朗姆和琴酒並不和睦。
就連朗姆的手下都認為琴酒不能殺死赤井秀一,足見朗姆對待琴酒的態度了。
暚誠從來不認為黑衣組織是鐵板一塊。
皮斯克、貝爾摩德、朗姆...
這些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要不琴酒怎麼把頭發都熬白了呢?
反觀紅方,也是一樣。
作為一名‘內鬼’,暚誠對這種情況可謂喜聞樂見。
越是混亂的局勢,他越有機會達成自己的目標。
“時間不早了,暚誠先生,我要先走一步了。”
波本看了眼救護車上標注的醫院名稱,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室透,接下來,咱們見面的機會還有很多。”
沒有使用代號,波本也沒有用代號稱呼暚誠,似乎在他眼中,姓名才是最具誠意的。
“安室透...”
望著波本離開的背影,暚誠默念了一句,回頭看了眼遠去的救護車,走進了後門。
雖然赤井秀一被送去了醫院,可以fbi的手段,琴酒等人一時半會兒還傷害不到他。
估計醒來的赤井秀一,自己會找個機會離開醫院,重新消失在大眾的視野中。
回到7樓餐廳,垂頭喪氣的目暮十三,正悶悶不樂的坐在椅子上,情緒不高的和服部平次交談。
“他沒抓到犯人,正生悶氣呢。”
為了照顧目暮十三的情緒,宮野大小姐特意壓低了聲音︰
“你和波本談的怎麼樣?”
“收獲很大。”
暚誠直言不諱道︰
“波本的目標不是我,組織派他去咖啡廳打工,恐怕是為了監視其他人。”
“其他人.....”
宮野大小姐沉吟片刻,目光瞥向柯南︰
“是他?”
“應該沒錯了,沉睡的小五郎聲名鵲起,屢屢參與到組織的計劃中,估計組織已經對他們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