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她...威脅我?”
手指滑動彈倉,暚誠低頭看著左輪手槍,忽略了莫里亞蒂教授提出的要求。
“談判和單純的威脅並不一樣。”
莫里亞蒂教授盯著小哀,緩緩說道︰
“我在她的眼楮里,看到了一個與年紀不相符的靈魂,這是來自東方的巫術嗎?”
“將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拘束在小孩子的體內...”
“簡直是惡魔的禁術。”
“很遺憾,這就是你的學生,烏丸蓮耶要研究的禁術。”
暚誠笑了笑︰
“你培養出了一頭惡魔,還親手打開了他的枷鎖...”
“蓮耶做的?”
莫里亞蒂教授身體一震︰
“我從沒听他說過這種禁術。”
“要是連你都听說過,天下早就大亂了。”
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結,暚誠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有些時候,太過自信也不是一種好事。”
“你想沒想過...”
“小哀在我坐下的這段時間,去了什麼地方?”
拿著左輪手槍的手臂顫動,烏丸蓮耶皺了下眉頭,問道︰
“你什麼意思?”
“听不懂?我換一種說法好了...”
暚誠伸出手,捻息桌上的燭台,最後一縷燈光消失,酒館大廳瞬間陰暗︰
“你可曾想過,為何來到達特摩爾鎮的警察,是由雷斯垂德警官率領的?”
“雷斯垂德又為何要帶走小鎮上的警察呢...”
“這是一個狩獵場啊,一個...狩獵莫里亞蒂教授的獵場。”
砰!
砰!
砰!
槍聲驚醒了飛鳥,也驅逐了籠罩在小鎮上方的陰霾。
雨勢漸停,東方升起朝陽,黑暗褪去,鎮上的居民們紛紛拉開窗簾,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唯獨酒館內,氣氛依舊沉寂。
“福爾摩斯...也來了?”
莫里亞蒂教授深吸口氣,臉色極度難看。
他被耍了,而且是被暚誠和福爾摩斯聯手戲耍。
感情...
從一開始,暚誠孤軍上陣,就不是為了和他進行最後的談話。
他在給福爾摩斯爭取時間,好讓他解決正門處的狙擊手。
小哀的出現,是為了告訴暚誠,福爾摩斯已經就位,至于捻息屋內的燭光,則是要吸引樓上狙擊手的注意,這樣一來...
福爾摩斯開槍的時候,就不會有所阻礙了。
“不可能!”
列車長情緒激動的說︰
“咱們安排的狙擊手佔據了四個方位,不管敵人從哪里出現,都會暴露在他們的瞄準鏡之下!”
“福爾摩斯只開了三槍,咱們還有人手!”
“哦,如果你說的是趴在旅館屋頂的那位兄弟,他已經去見耶穌了。”
“原來你在進入酒館之前,就解決了我們安排在後門的狙擊手...”
“你終于反應過來了。”
“可惜啊...”
莫里亞蒂教授放下手槍,並沒有露出大勢已去的頹喪和絕望,反而笑容滿面的從帽子里拿出了一顆....炸彈。
“我想福爾摩斯一定把安放在旅館周圍的炸彈拆除了吧。”
在暚誠有些難看的臉色中,他笑著握住引信︰
“招數很高明,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不過我早就留好了後手...”
“小哀!快走!!!”
大吼一聲,暚誠將槍口對準莫里亞蒂教授,還沒等他開槍,忽然發現站在一旁的列車長也舉起了槍,可目標不是他,而是...
小哀。
此時此刻,暚誠面臨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