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暚誠老弟!”
剛剛踏上舞台的目暮十三,看到自己的老弟,別提有多高興了。
掐指一算...
得有半個月沒見了吧。
跟天天見的毛利小五郎不同,暚誠是稀罕人物啊!
見了能不親嗎!
“我們剛剛在豐島區出警,一結束就趕過來了。”
目暮十三說︰
“怎麼樣,這次的案件,是不是一場意外?”
周圍湊過來的馬戲團團員們,頓時豎起了耳朵。
“意外...”
暚誠搖了搖頭,舉起手中斷裂的鎖扣︰
“怎麼說呢...”
“從物理學角度分析,這確實是場意外...”
“唉。”
沒等暚誠說完,目暮十三就嘆了口氣︰
“原來是意外啊...”
“那事情就簡單了。”
“別急...”
暚誠環視四周,唇角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
“物理學角度,這是一場意外,因為就連犯人自己都不能確定,鎖扣會不會斷裂、何時斷裂。”
“但....”
“跟以往一樣,這件案子,屬于惡意謀殺。”
“哦?!”
眼楮一瞪,目暮十三太了解暚誠了。
當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通常已經知道犯人所使用的作案手法了。
而只要破解了作案手法...
還愁抓不到犯人嗎?
“茜小姐...”
暚誠看向死者,也就是羽田團長的女搭檔,小茜。
“請問,是你為羽田團長系上安全繩的嗎?”
“啊....”
小茜張了張嘴︰
“以前的話,確實是我。”
“不過...”
“上一場表演開始前,西條副團長忽然爬上高塔,跟團長交流了幾句。”
“安全繩也是他親手幫團長系上的。”
“你確定嗎?”
墨鏡後方射出一道令人心悸的視線。
被這道視線盯住,她哆嗦了一下,不寒而栗。
就像餓極的老虎‘岩男’,眼中綻放出的幽幽綠光。
她趕緊回憶當時的場景...
“沒錯!”
小茜重重點頭︰
“我確定!”
“西條副團長的手里有沒有拿什麼東西?”
暚誠再問。
“沒有...”
小茜斬釘截鐵的說︰
“他什麼也沒拿,空手上來的。”
“在表演開始前....”
聲音嚴肅,暚誠質問在場的團員︰
“有沒有人看到西條副團長爬上跳台?”
悉悉索索的交談聲響起,眾人躊躇許久,沒有人回應。
空中飛人前的上一個節目,是老虎鑽火圈。
也是危險性最高的節目。
畢竟...
老虎不是人類,沒有人類的自控力。
一旦老虎暴走,造成的傷亡將不可估量。
所以,通常在馴獸師帶著老虎‘岩男’登台的時候,包括羽田在內的團員們,都會聚在一起,從幕後觀察舞台,防止不測。
自然沒人去注意小丑的動向。
馴獸師的表演足有20分鐘,也就是說....
犯人有充足的時間,對安全繩動手腳。
“難道是西條害死了團長?”
“不會吧,他們不是摯友嗎?”
“人心隔肚皮,上個月西條還和團長大吵了一架呢!”
叮!
目暮十三猛地扭頭。
以他辦案多年的經驗來看....
這,就是要素!
“這個叫西條的人,與你們團長有過摩擦?”
結合暚誠之前的問題,目暮十三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西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