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深,常州城內一片祥和。
黑甲黑袍的士卒,不時地走過各個街道,巡查著各處情況。
雖然宵禁制度已經因為某個家伙的出現被取消了,但甲士巡城這個傳統還是被保留了下來。
而因為常州城最近來了幾個大人物,更是加派了許多人手。
尤其是在常州府衙,以及常州的行館之外,更是甲士密布。
大唐士卒就跟走馬燈似的一批一批的從街道各處走過。
就在這時,人群當中的一名甲士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地溜出了隊伍鑽進了一旁的小胡同里。
他左右看了看,覺得四下無人,,便解下褲帶放水。
顯然,這家伙也是被憋壞了,解開褲子之後那也是一瀉千里。
“舒爽……”
年輕士卒舒服的打了個冷戰。
而就在他剛剛提上褲子時,忽而感覺到一陣涼風吹過。
緊接著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就已然貼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憑借多年的經驗,不用低頭看,年輕士卒已經分辨出來這東西是什麼。
這分明就是一口刀,而且還是一口質地非常不錯的刀。
那士卒立馬舉起雙手,一臉膽小怕死的模樣道︰“張老哥,我就是尿急,您可別和我開玩笑啊……”
“誰特娘的跟你開玩笑了?”
話音響起時,那刀明顯又朝著他的脖頸貼了貼。
緊接著又是一道冰冷的話音︰“想活命,就別發出任何聲音。”
那年輕士卒似是被嚇到了,亦是連連點頭,身體不住地顫抖著,但卻也沒發出一絲聲響。
見他這模樣,那人發出了一聲譏笑。
“還以為這乾字營有多了不起呢。”
“原來,也有這些貪生怕死的慫包。”
話音落下,又是幾聲冷笑。
顯然,這里的人,還不少呢。
“我現在問你,你老實回答。”
“你知不知道李承乾那廝住在哪里?”
听聞聲音,那年輕士卒顫顫巍巍的回頭看了一眼。
只看清楚那人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夜行衣,便又被刀鋒逼著轉過頭來。
“小人就是個看大門的小卒,真的不知道啊。”
年輕士卒聲音都有些帶著哭腔了。
“不說?”
刀鋒貼近那年輕士卒的脖子。
士卒的脖子都被鋒利的刀鋒劃出了一條小口子來。
年輕士卒忙閉上眼楮,身體顫抖個不停。
在他身後那幾個穿著夜行衣的人,面巾之下的鄙夷之色更重了。
以往都在傳言,這乾字營有多麼多麼的悍不畏死,有多麼多麼的勇猛。
可今日一見,真的不過如此。
甚至,他們都覺得,這乾字營有些浪得虛名的意思。
瞧那家伙的樣子?
哪里有頂點悍卒的模樣?
這擺明了就是一個膽小鬼麼。
“說,可活……”
“不說,就得死……”
那人貼近年輕士卒的耳朵,說道︰“現在該你做選擇了……”
年輕士卒猶豫了了一下,隨後吞了唾沫道︰“我……我想活,想活……”
“識時務,我喜歡。”
那人冷笑一聲,隨後將刀放了下來。
“告訴我,行館內的守備情況。”
“或者告訴我,在行館內一共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