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一個電話打過去。
高振淵不敢怠慢,第一時間派了人出來,將這群鬧事的人,全部抓了進去。
臨走之前,成滿、秦浩等人,還像凌霄露出了挑釁的眼神。
凌霄一笑置之。
秦若兮開口,“你把他們送進去,也沒有什麼作用,這群人背後是九龍會、精武宗、秦氏在撐腰。”
“他們的關系網四通八達。”
“就算是總督府,也不得不跟他們經常打交道。”
“就這點無關痛癢的小事,對于他們來說,只需他們背後的人物,打一個招呼,立刻就可以放出來。”
“對他們來說,根本無關痛癢,反而你,將他們得罪得更死了。”
“尤其是九龍會會長跟精武宗宗主,兩位都是江南五尊之中的強者,除了天武會會長之外,沒人是他們的對手。”
“你要小心點。”
“放心。”凌霄淡然一笑,“我讓他們進去,沒有我松口,沒人敢把他們放出來,想要把人贖出來,他們得跪著來求你。”
秦若兮無奈地撇撇嘴,“行,隨你便!”
“反正,得罪了他們,你自個小心點就好!”
而此時,總督府牢獄。
秦浩、成滿、陳嘉等人,都一臉淡定地坐在里面,面無懼色。
很快。
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乃總督府牢獄之主,堯天宏,在高振淵手下,掌管整個金陵城的牢獄,權力極大,不亞于總督府四大統領。
見到堯天宏出現,幾人臉上,都露出了一抹笑意。
成滿率先開口,“堯牢主,真是好久不見,最近身體可好?”
作為九龍會首席大弟子,他在年輕一代中,身份最高,跟隨九龍會會長出席過不少場合,跟堯天宏也有過幾面之緣。
堯天宏只是淡漠點頭。
秦浩也一臉桀驁,道,“堯牢主,我們也算這里的常客了,現在來不過是走個場面,您也知道我們哥幾個的身份,所以,就沒必要走那些無聊的流程了。”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其他人也笑。
把他們送進這里,開什麼玩笑?
這里還不是他們進出自由的地方嗎?
“等我出去,一定要讓那小子,付出慘痛代價!”
“我要他狗命!”
尤其是陳嘉、成滿兩人,更是氣得牙癢癢,滿臉怨毒。
作為天驕的他們,哪里受過這等冤屈?
不僅被人毒打一頓,還要送進牢獄里?簡直不能忍!
堯天宏淡淡道,“抱歉,這一次,恐怕你們出不去了。”
“什麼?”
一听這話,群青激憤,頓時變得無比激動!
秦浩道,“堯牢主,你在開玩笑吧,我堂堂秦家大少,沒犯什麼事情,進來這里還出不去了?!”
“我師父可沒那麼好說話!”陳嘉冷言威脅。
“九龍會,在金陵城也算一流勢力了,難道連這個面子都沒有了?”成滿淡淡道,“堯牢主,這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堯天宏淡漠道,“不是我不想放你們,這件事,我根本沒有決定權,此乃總督大人親自下的令。”
一听這話,所有人心頭齊齊一震。
一件小事,會驚動總督大人?
再說了,就算是為了維護金陵城的平衡,總督大人也不至于在這種小事上面,跟他們斤斤計較吧?
畢竟,這幾大勢力,要是真的動怒。
雖然說無法影響到總督府,但,金陵肯定不會平靜!
會有大動靜!!
堯天宏淡淡道,“具體情況不清楚,但,總督大人親自放話,不管這次抓的是什麼人,絕不能輕易放行。”
“你們,自求多福吧。”
說完,堯天宏直接轉身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
什麼情況?
這、這——
總督大人親自放話,不給他們放行?
這種破事,在金陵這種地方,一天能發生幾百遍!總督大人怎麼可能這麼上心?
再說了。
他們身後的背景,那都是不簡單的,就算總督大人想要殺雞儆猴,也不至于拿他們開刀吧?
他們瞬間懵逼了。
堯天宏也很無奈,這群人,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得罪他們,但高總督親自放話,他敢違抗對方的命令嗎?
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這群家伙,真是倒霉,也不知道遇上了什麼人。
總督親自出面的人,也是他們得罪得起的?自不量力!
一時間。
那群人全都慌了。
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家人,瘋狂訴苦,叫他們打通關系,把他們給撈出來。
好歹他們幾個,也是整個金陵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在牢獄里出不來的事情傳了出去……
他們還有什麼顏面在金陵城混?恐怕,會淪為圈子里的笑柄!
“什麼?你被抓了,還出不來?”
“連我九龍會的人都不放行嗎?我倒是想領教一下是何方神聖!”
“秦氏大公子,身份尊貴,怎麼可以在那種地方!什麼?你說這件事跟秦若兮有關?那個小賤人!!”
一時間,三大勢力,全都憤怒不已。
全都在動用自己的人脈,想要把這群人全部撈出來。
他們這三大勢力,好歹都是金陵上流圈子里比較出眾的存在,要是這件事被人傳出去,他們臉上也無光了。
但是,最終他們拼盡全力,也沒能把他們從里面給帶出來。
回復他們的,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話。
總督親令。
不得違抗。
除非,能讓送他們進去的人松口,否則,高總督絕不會放人。
這消息傳來,讓他們的臉色都凝重了許多。
事情居然如此棘手?
找到他們得罪的那群人?
難道,那些人中,有什麼手眼通天的存在,能左右總督大人的意志?
念及至此。
他們也開始認真起來!
無論是什麼原因,能跟總督搭上線的人,絕不簡單。
不能掉以輕心!
秦氏。
一個婦人坐在沙發上,滿臉怨毒之色,“秦若兮這小賤人,居然敢將我兒子送入牢里,簡直可惡。”
“明天就上門,狠狠修理一頓。”
“現在,浩兒在里面出不了,估計也是她的手筆,這小賤人,好狠的心啊——”婦人拿著絲巾擦淚。
在她身旁,一個中年心浮氣躁,冷哼道,“哼!還不是平時你把他給慣的?這一次,居然如此大膽,去秦若兮別墅里鬧。”
他面帶怒色,“就算再怎麼說,若兮也是他堂姐,帶著一群人去欺負他自己的堂姐,這成何體統!?”
“一個小賤人而已,打了就打了,得罪我家浩兒,就該打。”
“怎麼?你還要維護這個小賤人?嗚嗚嗚——浩兒究竟是不是你親兒子啊,現在他在里面承受牢獄之災,你居然向著一個外人——”
秦廈煩躁得很,“哭哭哭,你就會哭,除了哭還有什麼用?還是趕緊上門想辦法,怎麼讓若兮松口吧。”
“否則,就總督一道死命令壓著,也夠那臭小子喝一壺的了。”
婦人哭得差不多了,臉上再度浮現冷色,“哼!等浩兒出來,我一定要讓這小賤人吃不了兜著走!”
“別做得太過火。”秦廈冷然道,“我們秦氏,再怎麼爭權奪利,那也是自己家的事情,不要搞得人盡皆知。”
“你以為很好看嗎?”
“婦人之見,目光短淺。”
黃菲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但是,心中對秦若兮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秦若兮,這一次,算你狠,但我要玩你,你以為你玩得過老娘嗎?”黃菲聲音森冷,“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