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州城小得可憐,出了瓜州窄小的城門,傷病營就在左近,也沒走幾步路,二人就已經站在了營地的門口。
費育驚訝的停住腳,他活了這麼大歲數,見過的听過的實在太多,隨軍而走的傷病營全天下都是一個樣,邋遢骯髒,可此處怎地這般干淨?
不同于醫術世家的葛中行,費育可是貨真價實的老郎中。
他走過的橋多過雷簡走過的路,吃過的鹽多過雷簡吃過的米,而治過的人,也比雷簡多出數倍。沒別的,活得時間長而已……
在費育將近五十年的行醫生涯中,他治療過的傷兵數以萬計,救治過的百姓不可計數,見識過的傷病營也不知多少處,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干淨清爽的地方。
偌大的傷病營中,遍地的污穢垃圾不見了,露出了被石灰界過的黃土地面;充斥在營房內腐臭味也淡了許多,應該不絕于耳的哀聲听不到了,還有歡聲笑語傳來。
“這是傷病營嗎?!”費育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眼楮“走錯了罷?”
傷病營內。
房俊就著水盆中的清水洗了洗手,將為傷兵換繃帶時沾在手掌上的膿血洗去。一名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