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049:抱起來很軟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顧南西 本章︰049:抱起來很軟

    如果,我是一只妖便好了,可以修習妖術,可以容貌永駐,甚至永生,最激動人心的是,可以雙修!

    如果……我真是一只妖,便好了。”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她把書隨手塞在了一堆竹簡里,便跟著鳳青走了,時不時回頭瞧兩眼,擰著秀氣的眉若有所思。

    鳳青牽著桃花回小築,走得似乎有些急。

    他突然停住︰“桃花。”

    桃花覺得他好像突然嚴肅了不少,有點心慌慌,水洗的大眼楮骨碌碌地轉︰“嗯?”

    鳳青問︰“你看了?”

    她小懵了一下︰“什麼?”

    那本書。”

    這一茬不是翻篇了嗎?

    嗯,似乎她看春宮這件事,青青有些少見的執拗勁兒。

    桃花很是誠實,點頭了︰“嗯,看了。”

    幾個月之前,二白便拉著她一起研究過,不過,畫冊里的人兒畫的不好看,她看得有點犯困了,印象不大。

    鳳青听聞,清潤的眸子眸子沉了沉。

    以後那一類的書籍,你都不要看。”他耳提面命著,平日里他對桃花總是放縱多,由著她孩子心性,極少對她如此嚴厲。

    桃花仔細思考,也沒有想起來和二白看過的那些春宮有何不得了之處,竟惹得如此好脾氣的青青對她冷臉,早知便認真瞧兩眼了。

    她懵懵懂懂的樣子︰“青青,那一類是哪一類?”

    鳳青沉吟,似擰眉思索,許久,薄薄的唇輕輕微啟,道了四個字︰“少兒不宜。”

    小姑娘突然笑眯了彎彎的眸子,說︰“我都過十四了。”

    十四,足足比他小了九百多歲。

    這件事上,鳳青半點不由著她︰“你還未及笄。”

    桃花立馬抓到了重點︰“那我及笄了便能看了嗎?”鳳青這麼嚴肅,她更好奇了呀。

    ……也不能。”

    桃花耷下腦袋,露出了很是遺憾的小神情。

    鳳青牽著她繼續走,還沒完,他又正兒八經,囑咐身邊的小姑娘︰“看那種書的都心術不正,近墨者黑,日後誰給你看,你便不要再同那人往來。”

    心術不正的二白,正抓著鴨呢,突然就覺得鼻子癢,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桃花一臉茫然,今天的青青,好像管她好嚴的樣子,她不由得猜想,春宮肯定是個了不得的東西,蘊藏無限曼妙,不然怎連青青也如此鄭重其事。

    她更後悔了,怎麼當時沒好好拜讀呢,以後青青肯定盯著她,不讓她看。

    鳳青今日話罕見得多了不少,又傾身俯下,濃墨色眸子深深看著桃花︰“物以群分,你品性極好,和心思端正之輩多往來便好。”

    二白應該已經徹徹底底被青青歸為心思不正的陣營了。

    桃花問︰“比如呢?”

    鳳青想了想︰“……比如你娘親,蕭後。”

    所以,她以後只能跟娘親玩?

    桃花突然就有一丟丟垂頭喪氣了。

    深夜,桃花在听茸小築旁的屋子里睡下了,鳳青才回寢居,鳴谷正在鋪床。

    鳴谷。”

    幾百年也沒見過妖尊他老人家這副正經之色,頗有些膽寒,鳴谷上前去︰“妖尊您吩咐。”

    鳳青道︰“將藏書院那些亂七八糟的書籍都扔了。”

    眉眼還是那般清風明月,像沒有煙火氣兒的仙人兒,讓人看不透。

    鳴谷一臉懵逼狀︰“妖尊您指的是哪些?”

    藏書院哪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書,本本都是千金難買的孤本呀。

    鳳青垂著眼睫︰“春宮。”

    春宮?

    居然有生之年能從妖尊他老人家嘴里听到這麼凡塵、這麼世俗的字眼,難得。

    藏書院哪有什麼春——”鳴谷這才反應過來,“妖尊您說的可是雙修?”

    鳳青頷首,懶懶躺在軟榻上,捏了捏眉心︰“那一類衣不蔽體的書籍,都扔了。”

    衣不蔽體……這形容,真貼切!

    可那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雙修算什麼,北贏的妖就算當著面來活春宮那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啊,他以前便同妖尊親眼看到過一對情難自禁的妖在野地里滾,當時妖尊可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用手扇了扇味兒,說腥。

    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搞得跟什麼大事似的。

    另外,不是所有修習妖術的書籍都被藏起來了嗎?怎還讓那小祖宗看到了?罷了,妖尊這模樣一看便是急火上心,哪里還顧得上追根究底。

    鳴谷又想起來一事︰“那醫書呢?”

    尤其是那本婦經!衣不蔽體呀。

    鳳青撐著下巴,懶倦地往後靠了靠,想了想便改了口︰“那便挑棵樹埋了。”

    又埋?听茸境的梅花樹下還當真埋了不少好東西,有酒,有棋,還有十幾年前從楚𨘥@蹌塹美吹陌琢榱金亍br />
    估計,沒兩天妖尊便不記得埋哪里了。

    鳴谷不�@攏 昧順繁閎Ц袷榱耍 窈昧頌氐鞀乩促鞅 骸把穡 裨謐蟊咼吩暗諞話倭 檬饗鋁恕!br />
    嗯。”

    不過,鳴谷料想得沒錯,知鳳青者,鳴谷也,埋了也沒多久,鳳青便忘到腦後了。

    這事是發生在一年後的某一天,那時候北贏已經是冬天了,善忘的妖尊老人家為了挖出那本雙修書籍,可是刨了不少坑。

    當時成功按倒鳳青成為听茸境壓寨夫人的桃花就問他了︰“挖什麼呀,青青?”

    鳳青再刨了一個坑,慢條斯理動作優雅地將袖子往上卷了卷。

    他回︰“春宮。”

    桃花大吃一驚!

    你不是不許我看嗎?”她扭頭,佯裝生氣,噘著嘴嘟囔,“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鳳青笑,哄著她︰“我們一起看。”

    以前的鳳青,別提多矜貴了,才不會說出如此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桃花按住小鹿亂撞的小心肝兒,裝的正經八百的樣子,把鳳青以前教育她的話通通搬出來︰“你說看那種書的都是心術不正之輩,你還說讓我不要同那種人往來。”

    鳳青失笑︰“桃花。”

    他走過去,剝開她的已經,用力吮了一下,眼角含情,低低嗓音扔在小姑娘耳邊︰“我本就心術不正,從你七歲那年開始,我對你的心思便沒正過。”

    桃花︰“……”

    臉爆紅!

    嗷嗚!自從按倒青青之後,桃花才發現,反差好生之大呀,怎麼說,打個比方,就好像是月亮上的飛禽獸鳳凰被她染指之後,突然變成了貓科物種,神到獸的突變……

    他還說,又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你不能同別人往來,我已經是你的了。”

    桃花︰“……”

    鳳青的眼,迷人到犯規……把持不住了!

    桃花舔了舔嘴角,有點渴,口水正咽著,鳳青的唇便湊過來了,牢牢禁錮在懷里,他發了狠的吻。

    他喜歡這般竭盡力氣的耳鬢廝磨,甚至不留半分余地的暴烈,桃花也是後來才知道,她家的鳳凰,之前的一千年有多冷清,得了她之後,便有多炙熱。

    將她親得快喘不過氣時,鳳青才將舌尖退出來,含著她嘴角有一下沒一下的吸,啞著聲音問︰“桃花,做嗎?”

    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正雙眼迷離︰“現在?”

    嗯,我想做。”鳳青伏在她肩上,啄吻她的脖子,涼涼的唇,滾燙的舌,他強調,“非常想。”

    桃花羞得小臉通紅,推了推︰“等一會兒。”

    鳳青有小情緒了,不太開心。

    他直言不諱︰“我想做。”用力咬了咬她的下巴,把咬疼了,又舔她。

    桃花勾著嘴角笑,繼續推他︰“我們一起挖,把春宮挖出來了就做。”

    他笑︰“好。”松開她,說,“桃花,你躲開,我來。”

    桃花躲到一旁的樹下,鳳青捻了妖法,用力一拂。

    嗷嗚——

    一大片樹,被連根拔起了,雪坑里,幾本泛黃的書,躍然出現。

    鳳青揚唇︰“找到了。”

    我的樹——”剛聞風而來的鳴谷仰天長嘯,“造孽啊!”

    這便都是後話了。

    言歸正傳,總之,鳳青那記性,實在不能恭維,大概也就只記得一個小姑娘,還有與之相關的一切。

    翌日,桃花用完早膳,沒有立刻去找鳳青,也沒有去藏書院,一個人關著門在屋里待了好一會兒,之後,她將織霞喚了進去。

    桃花將什麼東西壓在了枕頭下,不放心似的,又往被褥下藏,這才讓織霞走近,說︰“織霞姐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公主請問。”

    她跑過去,把門關上,才問︰“人族修了幻顏術會怎樣?”

    織霞從善如流︰“人族是修不成幻顏術的,不僅如此,人族修不了任何北贏的妖法。”

    人就是人,物種不一樣,這算是人妖殊途。

    桃花立馬又問︰“那我呢。”

    公主是白靈貓族血統,自然可以修習北贏的任何妖法。”織霞暗自端詳了一下,又神色自若地道,“只是公主身體不好,不宜修習。”

    當初光是一個最不耗費元氣的瞬移妖法,也讓桃花受了不少罪,而且還是在有鳳凰真氣的幫襯之下,若是再妄自修習,怕是適得其反。

    桃花自然也知道這個里,有些喪氣了。

    不大一會兒,她又問︰“織霞姐姐,上乘的幻顏術真的可以駐顏嗎?”

    自然可以。”織霞頓了一下,面露疑色,“公主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她笑,回答得順溜︰“好奇呀。”

    然後便打住了話題,桃花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織胥扣門,有事稟報。

    公主,大陽宮的靈鷹來信了。”織胥語調微急,“花滿少將軍告捷,梅護衛重傷。”

    桃花神色驟變,起身便去了听茸小築。

    鳳青在院子里釀酒,見小姑娘跑著過來,鼻尖上都布了一層汗,雪太厚,她跑得趔趔趄趄的,鳳青起身︰“慢點走,會摔跤。”

    桃花一個踉蹌,便往前撲。

    鳳青縱身飛去,將她摟在了手里,扶正,擦擦她頭上的汗︰“怎了?”

    她大口地喘氣,臉被風刮得通紅,氣喘吁吁地說︰“青青,我要回大陽宮。”

    出何事了?”

    她悶悶地說,很是擔心,又傷心︰“梅花酥受傷了。”

    鳳青凝眸,道︰“我隨你一起去。”

    小姑娘一顆揪成一團的心髒舒展了不少,她面色微霽,期許地問︰“你要給她治傷嗎?”

    她素來心善,何況受傷的是她的貼身護衛。

    鳳青目光微斂,睫毛很濃,遮住了大半眼簾的顏色,他道,神色喜怒不興︰“我不是大夫,只是恰好會醫術而已,大陽宮那麼多醫者,而我沒有那麼多仁心。”鳳青看著站直了背脊的小姑娘,他微微寒涼的語氣,柔了些,緩了些,“我只是陪你去。”

    桃花微怔。

    她想起來了,北贏關于鳳青的傳聞很多,但是關于他醫術絕卓的言論卻很少,因為他極少為人問診。

    他也說了,他沒有仁心。

    桃花的哥哥還說過,鳳青從來便不是普度眾生的神佛,也沒有慈悲之心,他做什麼,隨性罷了,即便救了誰,即便平了亂,也不是抱著多大的仁慈,也沒有多大的在意。

    桃花咬了咬嘴角,微微發白的唇添了抹血色,她松開嘴,小心又試探性地問︰“要是我求你呢?”

    她極重情義,怎會置身事外。

    鳳青毫不遲疑︰“我治。”

    兩個字,不再多言,牽著她往屋里走。

    他說︰“雪下得大,也不多穿些。”

    桃花笑了。

    雖然二白總笑她,到現在都沒有拿下鳳青著只高嶺的鳳凰,不過有什麼關系呢,誰能說鳳青對她不好。他沒有仁心,沒有慈悲心又有什麼關系呢,他會很疼她,也只疼她。

    去大陽宮那天,妖都城竟飄了雪花,是這年冬天的初雪,妖都城里寂靜,想必多數妖獸冬眠御寒去了,三年為冬,大部分妖獸都會安生許多,便顯得格外平和,當然,如果那繁衍速度近乎變態的蠱蟲族能安分守己點,就更平和了。

    大陽宮的城門口,枯枝的柳樹下,榮樹等在那里,像算準了似的,肩頭沒落多少雪,應該沒等多久。

    他一改往日喜好,穿了一件墨黑的錦袍,身披月白色披風,很素淨的顏色,只是依舊遮不住他那一身風情妖冶。

    榮樹笑得迷人︰“小桃花。”

    整個目光都落在不遠處那嫩粉色的小身影上,一絲一毫都沒分給她身側某只神色深沉的鳳凰身上。

    桃花聞聲也招手,笑︰“榮樹。”

    見到患難與共的戰友,桃花還是很開心的。

    她禮貌懂事地問候患難戰友︰“傷都養好了嗎?”

    榮樹閑庭信步似的,漫步走在雪里,近了小姑娘幾米,嘴角含笑,噙著懶漫又不經心的妖嬈,反問︰“擔心我?”還是余光都不給鳳青一個。

    小姑娘坦蕩地點頭︰“嗯。”

    榮樹低低一笑,這才抬起眸,掠了鳳青一眼,隨後目光又落回桃花,伸出細嫩白皙堪比女子的縴縴玉手︰“沒好,來,扶我進去。”

    眼神瞥過鳳青,榮樹勾勾唇,一副你不服就來咬我的表情。嗯,他與鳳青,可能到死都不能合得來,以前是因為鹿角,現在……榮樹盯著小姑娘的臉,怎麼看都看不夠,想從鳳青那里搶過來,藏起來自己佔著。

    又不敢硬搶,怕她哭。

    他好像懂了點,那些世俗的人類口中的風花雪月,大概,就是她了。

    不過……顯然桃花不是很懂,躊躇了很久,她娘親說過,公母授受不親的,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撫榮樹。

    鳳青開口了︰“你這頭鹿,還如此為老不尊。”

    語氣散漫,不惱不怒似的,只是細看,鳳青平靜的眼底,有絲絲波瀾。

    榮樹也不氣,反唇相譏︰“沒你老。”

    這兩只,一見面就分外眼紅,螺髻山那一騎之恩,也就抵消了一只鹿角的硝煙。

    鳳青睇了一個涼涼的眼神︰“別挑釁,我覬覦你的鹿角很久了。”

    榮樹回了一個陰陰的笑容︰“老鳳凰,晚上決戰。”

    大半年前,桃花被蕭魘擄去夜明洞,那時,鳳青去救桃花時便下了戰書,這一戰,早晚的事。

    也顯然,兩只互相看不順眼的獸都不介意提前一點。

    桃花正想勸諫一番的,听見鳳青說︰“桃花,帶我去見你的護衛,我現在給她把脈。”

    一提到梅花酥,桃花立馬緊張了,立馬說︰“現在就去。”

    然後,桃花領著鳳青就小跑進了宮,急得不得了的樣子。

    被扔在後面的榮樹磨了磨後槽牙,習慣性地摸了摸頭上冒出來個尖兒的鹿角,罵了句︰“死鳳凰!”

    梅花酥重傷昏迷,連醫術聞名北贏的燕瓷都說凶多吉少,鳳青把了脈之後,什麼都沒說,只是揉了揉桃花的頭,讓她去歇息,他說,他會治好。

    桃花緊繃的神經才松了,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榮樹白天的時候約鳳青決斗。

    怎麼高手決斗就這麼隨便,都不用看一下天氣和黃道吉日嗎?眼下這大雪紛飛,顯然不是絕佳的時候。

    當然了,晚上沒有決戰,桃花去找榮樹了。

    榮樹也住大陽宮,桃花甚是詫異的,以前因著榮樹算計過她娘親,還擄了沒滿月的小桃花,雖說,榮樹的本意是給鳳青找不痛快,可到底得罪了白靈貓族,榮樹也因此受了多年赤練銀火,她白靈貓一族和榮樹自此就結下梁子了,此番竟如此和諧地一起住,桃花也是吃了一驚。

    榮樹住的宮殿外,有一棵很大的常青樹,桃花和他站在樹下,他似乎興致很好,靠著樹干,捏著幾個雪團子,砸著枝丫上的積雪,雪花簌簌飛落著。

    桃花問︰“我哥哥說,你答應他幫忙對付蠱蟲族了?”

    嗯。”榮樹給了她一個雪團。

    桃花也扔出去,沒砸準,一團雪花砸下來,便落在了榮樹頭上,他也不生氣,笑得很是愉悅。

    她又問︰“為什麼呀?蠱蟲不是你的祖宗嗎?”

    榮樹睨了她一眼,勾唇笑笑︰“你才是我的祖宗。”

    桃花︰“……”

    她不是啊……

    榮樹見她一臉懵樣,眼里笑意越發滿出來,把站在樹影外的她拉進來,興致正好,用嘴去吹掉她肩上的雪。

    他說︰“小祖宗,你哥哥沒告訴你理由?”

    桃花搖頭,懵懵的。

    她不傻,可是,看不懂榮樹,他太隨著性子,很是無常的,不過,榮樹待她友好她是知道的,也一點都不怕他,就算他是蠱蟲老祖宗也不怕。

    她便問了︰“你提了什麼要求嗎?”

    榮樹揚唇,露出一個異常邪魅的笑容,還有幾分與他無常的性子十分不合的洋洋得意,大有一股炫耀之勢︰“等你在听茸境學藝期滿一年後,你就得拜在我門下,叫我一聲師傅。”

    他似乎對桃花拜他為師這件事異常執著,就好像偏偏要跟鳳青對著干似的。

    桃花是知道榮樹和鳳青積怨多年的,思索了一番︰“榮樹,你是不是還在和我師傅鬧別扭?”什麼都和他搶的樣子。

    鬧別扭?

    這小祖宗,亂用詞,他和鳳青是那種鬧別扭的關系嗎?

    榮樹哼︰“我不和人鬧別扭,我只決斗。”

    說到決斗了。

    桃花立馬正色了︰“我就是來跟你說決斗的事的。”

    榮樹挑挑眉毛︰“勸架?”

    她點頭如搗蒜。

    嗯嗯。”小姑娘一臉真誠,正正經經地說,“打架不好,文明人不使用暴力。”

    榮樹嗤之以鼻的樣子,一副老子就樂意打架的表情︰“我不是文明人,鳳青也不是,我們都是凶獸。”

    桃花還要勸。

    榮樹惡狠狠地瞪︰“再說鳳青,我打你啊。”

    媽的,就是听不得她那好看得他想吃下去的小嘴里一個勁兒地說鳳青!

    他說生氣就生氣,喜怒無常,桃花被吼得一愣一愣,可到底擔心著決斗,最怕兩敗俱傷。

    她斗膽,弱弱地建議︰“我師傅他傷一直沒好,你也重傷剛愈,榮樹,可不可晚點再決戰。”

    這小東西平時聰慧得緊,主意也多,只是人情世故風花雪月就有些捉襟見肘了,榮樹被她那小鹿一樣的眼楮看得身體發緊。

    他抱著手,似笑非笑地睨她︰“我說了,不準提那只鳳凰。”

    說完,邁著修長的腿,緩緩逼近桃花,嘴角 了一抹笑,像極了逗弄獵物的野獸。

    桃花眼皮一抖︰“你、你做什麼?”

    要打她嗎?

    榮樹慢悠悠地抬起手——

    桃花一把抱緊自己,她以為的拳頭沒落下,腰間被緊緊一勒,隨即鼻尖便撞到了一個很硬的胸膛。

    她募地瞪圓了眼楮,耳邊,邪肆的聲音,笑意深深︰“小桃花,你抱起來好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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