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風吹得她只能摟緊自己。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駛來,只見紅葉駕著車。
“小姐,快上來。”
宋淼淼沒有猶豫上了車,這才感覺一絲暖和。
就在這時,簾子突然被掀開了,一個黑衣人闖了進來。
“什麼人?”
宋淼淼頓時提高警惕,拔下發間的簪子,直接對著那人想要插進他的胸口,卻被那人抓住了手腕擋下了。
“是我。”
只听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那人將面紗摘下。
“你不是……”宋淼淼還未說完,就發現了不對勁,盯著他的胳膊,不禁蹙眉面色有些擔憂。
“你受傷了。”
宋淼淼怎麼都沒有想到,短短的時間中,顧鉞之竟然受傷了。
若不是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還有他不正常的臉色,根本無法發現。
借助著月光,只見顧鉞之面色蒼白,額頭滲透出細密的汗珠,呼吸沉重。
“小傷而已,無礙,只是這刀上有毒。”顧鉞之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只覺得此時的自己有些撐不住了。
就在宋淼淼還準備說什麼時,車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兩人一驚。
“將人拿下!”
馬車外傳來一聲怒吼,是葉丞相。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追過來了。
宋淼淼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輕輕地將簾子拉開一小塊,探出了頭。
“原來是丞相大人啊,不知丞相大人這是要做什麼?”宋淼淼瞧著周圍的官兵詢問道。
但宋淼淼絲毫沒有下馬車的意思。
“你怎麼在這里?”
葉丞相自然是認識宋淼淼的,只是沒有顯得高竟然會在這里遇見。
他將視線望向了馬車內。
“里面可還有其他人?”
“丞相真是說笑了,這馬車之中自然是只有我一個人。”
很顯然,葉丞相根本就不相信宋淼淼的話“你一個人?該不會是車內還有什麼人吧?還不知道遲夫人如此深夜為何一人在此?”
“丞相大人說笑了,怎麼會是小女一人呢?這不還有我的貼身侍女在嗎?倒是不知道丞相大人如此深夜帶著這麼多官兵在此做什麼?”
宋淼淼神情淡定,絲毫沒有驚慌之意。
“你這般的牙尖嘴利,果然不愧是商戶之女,講話也比別人來得能說會道呀!”
葉丞相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被宋淼淼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而起她說的也對,深夜自己帶這麼多人在此,確實不妥。
看來,此人萬不可留在世上,否則今天晚上的事情若是捅出去了,只怕自己就要完了。
想到這里,葉丞相萌生了殺意。
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她若是死了,那麼便沒有人和自己的女兒爭搶了,屆時遲家便只有葉亞若一個正妻,遲家便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只見葉丞相對著身邊的人示意。
宋淼淼將一切都看在眼中,瞧著那些侍衛手握刀柄,眼眸深邃,心中也知道,只要他一聲令下,自己便會喪命于此。
就在氣氛緊張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
遲勛氣喘吁吁的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就在這時,看到了葉丞相竟然與宋淼淼在一起,不由心中一驚。
“丞相大人。”遲勛恭敬朝著葉丞相行了一禮,一雙眼眸看著宋淼淼有幾分埋怨。
“原來是遲大人啊,不知道令夫人今晚為何會在此?”
葉丞相看向遲勛,特別是在說令夫人時加重了語氣,示意要遲勛親自動手。
“回稟丞相的話,”宋淼淼搶先說了出來,“妾身是跟著夫君出來的,沒想到後面迷了路,眼看夫君就不見消失在眼前了,于是就在此等候著他。”
葉丞相看向了身旁的遲勛,遲勛無奈的點了點頭。
“都是下官的錯,賤內懷疑下官在外面鬼混,非要跟出來,下官無奈只得將她帶出來。”
听著遲勛這話,宋淼淼不由冷笑。
竟然還將一切都遠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想想他們要用的那三萬兩銀子是誰拿出來的。
“你這一個妒婦!我都讓你別出來了,真是丟人現眼,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遲勛大聲的訓斥著他,絲毫不顧眼前還有一些侍衛和下人在場。
宋淼淼沒有與之計較,也正好趁此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這麼點小事你竟然都無法好好的解決,像你這樣子還怎麼成大事!”
葉丞相在听到是遲勛將宋淼淼帶出來的,更是氣憤。
若是剛才的交易現場被她看到,那麼一旦傳到了七皇子的耳中誰都別想活。
他現在恨氣的恨不得直接把這兩個人只殺掉千刀萬剮,卻又不能說什麼,只好甩了甩衣袖,氣憤離開。
遲勛見到葉丞相生氣了,也忙跟在身後,生怕將葉丞相惹急了,到時候合作之事便泡湯了。
此時的宋淼淼被他們留在原地,這也給了宋淼淼機會。
瞧見他們已經走遠不會再回來,宋淼淼連忙鑽入了馬車內查看顧鉞之的情況。
“顧大人,顧大人你怎麼樣了?”
瞧著氣息混亂,人也虛弱的顧鉞之,宋淼淼不禁緊張,忙上前查看著他的情況。
他一身黑衣,即便是鮮血流出也瞧見不見那血跡,卻在用手觸踫時,宋淼淼察覺自己的手上此時沾滿了發黑的鮮血。
這個時候宋淼淼才想到之前顧鉞之說了,刀上有毒。
看來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我,我沒事……”顧鉞之整個人臉色慘白,說話有氣無力。
“你別說了,撐下去,我帶你去看大夫。”宋淼淼心中著急,忙吩咐著紅葉,告訴了一個地址。
馬車駕駛在黑夜無人的街道上。
感受到馬車的顛簸,宋淼淼瞧見受傷的顧鉞之,心中擔憂,將他攬在自己的懷中,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減輕震蕩,以防傷口惡化。
顧鉞之有些迷迷糊糊,隱隱約約瞧見自己在宋淼淼的懷中,心中蕩起了漣漪,隨後暈了過去。
兩人此時的姿勢十分曖昧。
只是宋淼淼一心都在顧鉞之的傷口上,並未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