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睜開眼楮，倒差點兒把自己嚇了一跳。
她們這回，穿的也太近了，直接到人家院子里來了。
這邊已經是晚上。
院子里沒亮燈，北邊屋子里也是一片黑暗，但肖一梁作為畫室的西廂房，燈光很亮。
“淺淺，我知道你手快，但別沖動。”顧佩說。“我們要確定一下確實是他，才行。”
顧佩的聲音很低。
但屋子里的人，還是听到了動靜。
“誰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屋子里傳出來。
“是他！”林洛說。
這個聲音，跟“兒童樂園”里的黑衣男子，一模一樣。
林洛對自己的听力還是很自信的。
當然，這麼篤定，可能還有精神力的作用。
“你好。”林洛故意加重了腳步，往東廂房門口走。“請問，有個叫肖一梁的畫家，是住在這里嗎？”
房門被打開。
得！
這回更不用確定了，這個人，跟“兒童樂園”的那位黑衣服男生，長得一模一樣。
這人這麼普通，又這麼自戀，原來畫的是自己。
“你好！”林洛再次開口。“請問……”
“你們找我干什麼！”男生皺眉。
倒是沒什麼防人之心，上來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當然，也是因為不耐煩，不屑于隱藏。
“你就是肖一梁？”
林洛面露驚喜之色，正要繼續往下演一演，感覺到身邊一陣冷風飄過，眼前的肖一梁，一下子消失了。
林洛扭頭，震驚地看著風淺淺。
這個人殺人，是連個過程都沒有嗎？
說好的灰飛煙滅呢？
灰在哪里？煙又在哪里？
“我們進去看看。”風淺淺一臉鎮定，邁步往屋子里走。
屋子里的擺設，跟林洛上回來挺像的，只是畫板上一片空白。
“那什麼……”秦語開口。“淺淺姐姐，人就這麼消失了，會不會引起什麼波動？”
“把他的屋子搞亂就好了。”風淺淺說。“如果發現照片什麼的，都毀滅。確定不了身份，誰知道消失的是誰，或者有沒有人消失。”
風淺淺說著，拿起畫板旁邊的一個錢包，翻了翻，翻出一張身份證。
“原來他原名叫肖迢。”風淺淺說著，搖了搖頭。“這名字起的！”
風淺淺說完，輕輕一捏，手里的身份證和錢包，都不見了。
依然沒有煙和灰。
“這屋子里別動了。”顧佩說。“反正肖一梁也不是他的真名字，那些畫，就放在那里吧！我們去北邊屋子看看。”
風淺淺點頭，跟顧佩去了北邊。
林洛看秦語臉色不太好，知道她是又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孩子們，走上前，抱住秦語。
“肖一梁死了，那些孩子們就都不會死了。”林洛說。
還有那些可能發現了不對勁兒的成年人，也不會死。
近四千人的性命！
等下！
她們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
赤橙黃綠青藍紫白八個人，並不全都是畫里的。
赤橙藍紫四個，是從現實世界過去的！
還有馬小桐、小俠、王曉、湛湛、洛雲逸，和做手術制作“標本”的醫生！
他們可不會因為肖一梁的死，就變成好人了！
秦語也抱了抱林洛，點點頭，松開林洛。
“我沒事！”秦語說。“只要能改變孩子們的命運，就好。”
林洛眉頭微皺。
她們好像太草率了。
“林洛，走了！”顧佩在院子里喊了一聲。
“哦！”林洛答應著，來到院子里。“照片都毀掉了？”
“完成！”風淺淺說。“你可以去看看，我把那屋子搞的，跟我們上次看到的時候一樣亂！”
“不用看了。”林洛說。“顧佩，淺淺，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們這麼做，是不是讓馬小桐和其他從現實世界到畫里作惡的人，成了漏網之魚？”
“我們跟海靈說起過這件事。”顧佩說。“海靈會把那些人的名字記下來，跟那些證據放在一起。”
林洛點頭。
原來昨天，她們說的證據，還包括這個。
一個半月，那些人的真實姓名和身份，應該審 訊、點差和確定的差不多了。
海靈應該能留下來。
“走吧！”林洛說。“我們回去，帶上懶懶，立刻去看看。”
看看肖一梁一死，那個世界，到底有沒有改變。
眼楮一閉一睜，她們四個，回到了別墅。
大家都在別墅，包括純淨藍和孩子們。
“秦語在家休息吧！”林洛說。“懶懶一起，我們到那邊看看。”
林洛說著，給孟媛使了個眼色。
孟媛看向秦語，發現小姑娘情緒有些低落，對林洛微微點頭。
“秦語，笑笑和阿依慕兩個，在樓上追劇，我跟你一起上去看看。”孟媛說著，拉著秦語的手，往樓上走去。
安欣一邊從廚房里往出走，一邊說話。
“你們這就再去嗎？”
“去看看。”林洛說。“不然不放心。”
“走吧！”純淨藍說。“我來用異能。”
四個人也沒到外面去，直接從別墅就走了。
“咦？”純淨藍奇怪。“我們竟然沒有穿到海靈工作的地方。”
她們在大街上。
路燈很明亮，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都不算少。
路邊的商店也都開著門，霓虹閃爍。
“難不成，海靈的工作變了？”顧佩說。
林洛覺得不太對勁兒，往對面看去。
對面是一個廣場，很多吃過晚飯閑著無事的人，帶著孩子，在廣場上玩。
散步，買好吃的，坐廣場上收費的兒童設施。
林洛的目光，落在那些在旋轉木馬上坐著的孩子們。
一個個純真的笑臉，特別可愛。
一派祥和的景象。
其中，也有不少看起來兩、三歲的孩子。
這麼晚了，還敢帶孩子們到街上來，說明這個地方，並沒有發生過小小朋友大量失蹤的事情。
林洛又看了看廣場上的大屏幕。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去找木木他們，就是在大屏幕上，看到了他們結婚的消息。”林洛說。
顧佩也看向大屏幕。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會在大屏幕上，看到海靈？”
顧佩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大屏幕上，出現了……抓 捕現場？
應該是新聞重播。
“今日上午，以章小紅、謝伊伊為首的海洋集團，因涉 嫌 制 du 販 du，已全部緝 拿 歸 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