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愣了一下，似乎已經忘了自己對肖維的認證。
“美術是什麼？”老汪不懂就問。
“畫畫的！”小明簡單粗暴地給老汪解釋。
“他是會畫畫。”老汪說。“在他家書房里，有很多畫，畫的都是肖涼。”
“我怎麼沒看到？”林洛問。
“是他自己家。”老汪耐心地說。“不是肖涼家。”
哦！
林洛不說話了。
肖維的家，她並沒有進去，只老汪先去看了看。沒有人在，他們就走了。
這麼說，那個肖維，還真是對肖涼用情挺深的。
可能到死都沒有想到，肖涼會殺了他。
當然當然，也可能不是肖涼，是其他什麼人。
門鈴響了起來。
余淮離茶幾最近，拿起遙控器看了看，打開房門。
張聞哲和徐圖圖走了進來。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張聞哲問。
“剛回來。”林洛回答，看了看時間。“天不早了，我們吃飯吧！”
其實也不是很晚。
但，高慕白和余淮還要回去，老汪也要出去，最主要的，是她沒有午睡。
早吃完飯，早休息一下，好早點兒去睡覺。
中午並沒有剩菜。
也不是。
是中午剩的菜，都被扔進了那個自動回收的垃圾桶。
這邊的人很少吃剩菜剩飯，倒不擔心剩飯剩菜產生的這個菌那個菌的會引發病變了，只是單純覺得剩菜剩飯口味不好。
也不算是浪費。
因為回收了之後，會被制作成肥料或飼料。
林洛問了問大家想吃什麼，從空間里拿出來，幾個人邊吃飯邊聊。
余淮上網看了看。
“新聞出來了！”余淮說。“王展不治身亡，遺體被送去了研究所。據說，王展是心梗死的，這很奇怪，需要研究。”
徐圖圖臉色有點兒蒼白，看了看林洛，沒說話。
林洛覺得，徐圖圖心里一定有很大的負擔，也許會覺得，如果不是他提醒，王展就不會死。
心地善良的人就是這樣，總是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生出不必要的心理壓力。
“可見，所謂的基因阻斷，也並不完美。”林洛淡淡地說。
“本來就不完美。”高慕白說。“據我的調查研究，就算是技術延續到今天，基因阻斷的失敗率是萬分之零點零四。”
“夫妻雙方都已經是基因阻斷人，懷孕初期，也需要做基因阻斷嗎？”余淮問。
“需要。”張聞哲回答。“以防萬一。但我們這邊，其實已經很多人不做了，總覺得可以基因遺傳。”
“理論上說，不做也是可以的。”高慕白說。
林洛趁幾個人說話，用意識跟小白說了幾句話。
小白答應著，立刻提醒了張聞哲。
張聞哲愣了一下，隨即看著徐圖圖，眼圈有點兒紅。
林洛十分無語。
又來了又來了！
不過，又覺得特別感動。
這兩個人，都為了另外一個人，選擇了自己做那個“惡人”，還費勁巴拉地瞞著對方。
還真是……林洛真的無言以對，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