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小明，如果覺得累，你們兩個可以先睡覺。”林洛最關心的，還是她家孩子。
“不累。”小紅回答。“我覺得他這個還挺有趣的。”
“我在錄像。”小明說。
“哈哈，挺有頭腦啊，還知道錄像。”林洛笑。
“那當然了！”小明被表揚了，十分得瑟。
左辰放出了三個魂魄，忽然捂住了肚子“不行了，我肚子疼，要先去洗手間。”
林洛和顧佩相互看了一眼。
“小紅。”林洛笑著說。“既然他這麼喜歡疼痛的感覺，不如成全他。”
“好！”小紅脆生生地答應著，立刻出現。
左辰的手還捂著肚子，眼楮睜的老大。
這又是什麼操作？
小紅對左辰笑了笑，笑容十分璀璨。笑完了，就拿起笛子，放到嘴邊。
左辰忽然用手捂住腦袋，“啊啊啊”地叫了起來。
“怎麼樣？肚子還疼嗎？”顧佩笑眯眯地問。
“不……不疼了！”左辰說。
小紅停了下來，一下子消失在林洛指尖。
“這只是開始，如果你不想少個胳膊斷個腿的，最好跟我們合作，也別打讓別人救你的主意。”林洛說。
顧佩則走到躺椅前，把那個人身上的線解開，只留下手腕個腳踝上的固定繩子。
“這個人雖然老了點兒，長得也不好看，但應該剛死不久。他的魂魄，應該也在你的櫃子里吧？”顧佩說。“不然，你把他完整的魂魄放出來，我給你們兩個換換？我雖然不會抽取零散的魂魄，整體的，我還是會的。”
林洛听了顧佩的話，忽然想起來了。
人死之後，有自己的魂魄。
所以，左辰並不是集齊別人的三魂七魄給死者，而是只需要用其他人的魂魄固定死者魂魄。
難怪需要這些設備！
“你會換？”左辰這回不僅沒害怕，眼楮居然亮了。“你可以把活人的魂魄，轉移到死人或沒有魂魄的人身上？”
顧佩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你有這個本事，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好事？”左辰十分痛心。“我們合作，一起賺錢不好嗎？”
顧佩冷冷一笑。
左辰瞬間沒動靜了。
過了很久，才又囁嚅著開口“好吧，還有最後兩個魂魄，我放出來好了。至于這個人的，我答應了人家，你能幫忙把魂魄送回去，讓他復活嗎？”
“不能！”顧佩說。“人類的生老病死是自然現象。活著的時候多珍惜，死後就不會那麼多不甘心。”
林洛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來找你求生的，都是死者？”林洛問。
“也有死者家屬。”左辰老實地回答。
“行了，繼續吧！”林洛說。
等最後一個魂魄放出來，再說別的。
左辰的臉瞬間垮下來，他還以為能多聊聊，爭取個合作什麼的。
賺錢它不香嗎？
陌生人的魂魄全不全，跟她們有什麼關系呢！
林洛繼續看著左辰，顧佩把最後一個魂魄送到張俊那里，再次回來。
林洛看了看時間，還不到零點。
左辰打了個哈欠“這回能放過我了吧？”
不能合作，別盯著他也行啊！
“不能。”林洛微笑。“剛剛是第一件事，現在是第二件。那條有九條命的貓，也是你給續的命吧？”
左辰一驚。
連這個都知道？
他剛才還一直琢磨著求救呢！
不過現在不想了。
他覺得自己沒有生命危險。
再就是，那只貓，未必是這兩個大佬的對手啊！
對付一個應該差不多，對付兩個，夠嗆。
不不不不！
不是兩個！
是三個！
剛剛那個小女孩兒，也十分可怕。
“是我。”左辰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給他續的命，可以收回來嗎？”林洛問。
“不能。”左辰搖搖頭。“我最多就能把設備里的魂魄分離，已經給客戶用上的，我也沒辦法。”
“你可以再抽取他的魂魄，用給別人嗎？”
左辰繼續搖頭。
“他們現在的魂魄就是合成的，就算抽回來，也不能再用了。”
“就是說可以抽取，但不能用？”顧佩問。
“理論上是這樣。”左辰說。“但我沒試過。”
“你抽取別人的魂魄，人不一定要在這里吧？”林洛又問。
“人在哪里無所謂，但必須見到人，並知道生辰八字。”左辰說。
“那只貓有生辰八字嗎？”顧佩問。
只是問問。她覺得沒有。因為她也沒有。
“被植入魂魄的，不需要知道生辰。”左辰說。
顧佩看著林洛。
林洛也很無奈。
看來，釜底抽薪是不可能了，如果遇到凌雲，還是只能打。
還是被動應戰。
太不甘心了！
“行，第二件事結束。”林洛說。“第三件……”
左辰覺得心拔涼拔涼的。
這特麼還沒完了！
“你來這個世界不到四年，一共害得三百多人魂魄不全，卻只復活了四十多人。其他的魂魄呢？”
“有些不能用的，我就給粉碎了！”左辰小聲說。“我不會往回送，只能毀掉。”
“這麼多年，其他人找回去了三十四人。加上那三百多，就是差不多四百人。”顧佩又說。“你覺得，我們應該放過你嗎？”
“你們……你們要干什麼？”左辰頓時覺得身上涼颼颼。
他的錢還沒花完，他一點兒都不想死。
“你以為呢？”顧佩冷哼了一聲。
“等下。”林洛開口。“如果你能再回答一個問題，我可以幫忙求求情。”
顧佩有點兒詫異地看著林洛。
這個不在她們的計劃之內。
“你也是從‘拿命來’的世界穿來的，那個世界，是不是也有人，在干你現在干的事？”
左辰的臉色，“刷”地變白，比原來白多了。
“我不能說。”左辰慌張地搖頭。“不然會死得非常慘。你們還是殺了我吧，至少別讓我太痛苦。”
“你不能說，能寫嗎？”顧佩問。“不然，我也會讓你死的非常慘。”
左辰依然連連搖頭，臉上毫無血色。
“算了！”林洛說。“不為難他了！”
“真的不問了嗎？”顧佩說。“我能讓他說實話。”
林洛想起來了，顧佩有水。
“試試吧！”林洛說。
顧佩的手一揮，忽然變出許多樹枝，把左辰緊緊捆住。顧佩又拿出一杯水，微笑著走向左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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