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 “哈哈哈。”屏幕中傳來boss爽朗的笑聲,難以想象這笑聲居然是從一個孩子的軀體里發出的。
boss說“組織最終的大計怎麼能沒有你參與呢?我讓你接受諾亞方舟計劃,可不是想要自斷臂膀。我只是希望黑暗男爵肆虐世界的那一天,你能因為我今天的仁慈得到豁免。”
信繁勾起諷刺的微笑“我以為,朗姆更希望我死。”
“沒有人能事事順心,就算他也一樣,不是嗎?”
boss的話讓信繁愈加疑惑了。
boss真的不知道朗姆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嗎?還是明明知道,但只要不觸犯他的逆鱗就無所謂?
如果是這樣,貝爾摩德的死,終于觸踫到boss的逆鱗了嗎?
信繁垂首“一切听憑您安排。”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boss對青木勛說,“青木,帶梅斯卡爾過去吧。他的計劃比較特殊,你們只用將他的思維‘拷貝’一份就夠了,我還需要他幫我完成諾亞方舟計劃。”
“是,先生。”
只是拷貝一份思維?
信繁好像知道boss想干什麼了。
他一定知道ap-4869是黑暗男爵的特效藥——或者至少也能對黑暗男爵產生影響——所以他不敢讓他服用a藥,也就無法讓他真正登船。
在去往實驗室的路上,青木勛還在向他解釋“你的思維抗性很高,不能用傳統的方式轉移思維到ai上。我們所能為你做的,只是復制你的思維,等一切結束後讓你重生。”
說完後他似乎覺得自己表述得不太準確,還自嘲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果然,ap真的是黑暗男爵的特效藥。
信繁不在乎青木勛說什麼,反正那位從未想過讓他成功登船,現在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他更加忠心罷了。
看來那位已經知道全恩智提交的那份資料是他授意的,只是尚不清楚琴酒那邊的情況。他的話,boss應該會讓他接受真正的諾亞方舟計劃以確保忠心吧?
很快,青木勛就將信繁引到了基地深處的一處實驗室中。
與其說這里是實驗室,倒不如說它更像當初ense大廈的19樓。
里面遍布“繭”,有些裝了人,有些還是空的。
“既然不是傳統的方法,我應該不需要這種設施吧?”信繁問道。
“當然,你的步驟比別人簡單。”青木勛指了指旁邊的器械,對他說,“坐上去,最多五分鐘就夠了。”
人大腦的記憶容量並沒有傳言那麼高,所有的思維下載下來在如今的網絡下,幾分鐘已經足夠了。
但這就是真正的淺野信繁嗎?
還是只具備他記憶的一個硬盤呢?
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回答。
思維拷貝的過程沒有痛苦,信繁一點感覺都沒有,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我可以隨便看看嗎?”信繁問。
“請便。”青木勛還要負責後續的入庫工作,所以沒怎麼搭理他。
弘樹通過摩爾斯電碼的方式悄悄告訴信繁“ok。”
看來,這種程度的思維轉移還不足以對弘樹構成威脅。
信繁從未想過通過這種方式給自己留後路,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真的拷貝思維——畢竟他的記憶關乎著許多人的安危。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組織應該還沒有足夠的能力讀取以及分析這些記憶,否則只要抓住一個臥底采用類似的方式,許多問題就都解決了。
趁著青木勛忙,信繁降整個實驗室都轉了一遍。
最終,他在一個恆溫的保險櫃前停下腳步。
保險櫃上注明了這里是保存ap-4869的地方。
信繁拿出他的“黑卡”試了試,櫃門竟然順利地打開了。
他從櫃子里取出一粒ap-4869,然後關上保險櫃,再拜托弘樹清理掉自己的訪問記錄。
反正櫃子里面的a藥肉眼可見得比以前多許多倍,特殊情況下,藥品的管理肯定也沒有以前嚴格,他這麼做大概率是不會被發現的。
“你在干什麼?!”
正想著,青木勛忽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信繁的身後冒了出來。
信繁抖了抖。
什麼嘛,這家伙是幽靈嗎?
青木勛的目光落向信繁手中的藥品,一臉驚詫“你在偷藥??”
“別說得那麼難听!”信繁狠狠地敲了青木勛一下,“反正藥品那麼多,我拿一個出去解決暗殺目標應該也沒關系吧?”
青木勛冷哼“記得關門,我可不希望誰都跟你一樣。”
嗯?這麼順利?
眼見著青木勛遠去,信繁還有些恍惚。
他立刻讓弘樹把他的訪問記錄添加進去,並且決定回去後讓小哀確認一下a藥的真實性。
青木勛的態度讓他總覺得有問題。
不過小哀的檢測結果卻表明,信繁拿到的這顆ap-4869是真的。
“這種藥應該還沒有造假的必要。”灰原哀分析,“諾亞方舟計劃實施後,組織一定需要大量藥品,管理不如以前嚴格也是很正常的。更何況那個人想讓哥哥也加入諾亞方舟計劃,ap-4869當然要對你開放了。”
“謹慎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灰原哀點頭“但是哥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偷ap-4869干什麼?”
小哀的頭腦很好用,想騙過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好在她一向不怎麼干涉兄長的決定。
“這個藥是給全恩智準備的。”信繁胡謅道。
“啊,全恩智?難道她不是個普通的藝人嗎?”
“我拜托她向那位告朗姆的狀,隔天那位就找到我,你說這兩件事之間有沒有關系?”
灰原哀明白信繁的意思了,她抿唇道“你小心一點,我听說那位很寵愛全恩智,如果被他知道……”
“放心吧。”信繁笑,“只要全恩智乖乖听話,我會允許她活到大結局的。”
“……”灰原哀沉默了片刻,“哥,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大反派的語氣說話?我有點慌。”
所謂正義一定能戰勝邪惡,反派的結局通常都不太好,灰原哀更希望兄長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信繁頓感窒息。
果然孩子大了就由不得長輩了。
……
深夜,秘書將一疊文件和咖啡放在辦公桌上,隨後恭敬地退了出去。
辦公桌前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的腦袋有些禿頂,但禿頂反而將他顯得更睿智了。
男人一直在勤勤懇懇地伏案工作,在凌晨即將到來的時候,他終于打開了最後一份文件。
緊接著,他的眼神變直了,死死盯著桌面,嘴角逐漸溢出一抹殷紅。
“救、救命……”
男人想求救,可他發出的聲音沙啞無力,根本無法在寂靜的夜引起任何波瀾。
一陣風刮過,撩著窗簾從他頭頂掠過。
男人面目猙獰地趴在桌子上,臉色已經變得鐵青。月光下,他的眼眸用力瞪圓著,瞳孔卻無任何光亮。
“啊——”
清晨,當陽光代替月光降臨大地時,首相官邸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山口大人!”
“山口先生,您能听到我說話嗎?!”
“快去報警,首相、首相大人死了!!”
今年以來,警視廳遭遇的危機情況數不勝數,有環狀線的炸彈陷阱、有困住日本未來的游戲倉、有飛行員全部失能的空中浩劫,還有盜版恐怖組織搞出來的病毒泄漏危機、拿全東京市民做人質的爆炸案件等等等等。
但目暮警官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的任期內居然會發生“首相被暗殺在官邸,安保團隊時隔近六個小時才發現”這種案件!!
他感覺自己的職業生涯可能快走到頭了。
“目暮警部。”平淡穩重的聲音在目暮十三身後響起,諸伏高明走到他身邊說,“我們需要盡快趕到案發現場確認死者的情況。”
是的。
即便是尊貴如首相大人,在他死後,首相官邸只能被稱為案發現場,而他本人也只是被“死者”這一名詞指代罷了。
目暮警官苦笑道“我們去也只是走個過場罷了,這種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警視廳能插手的了。”
“忠之屬也,恪盡職守耳。”
看著那個一本正經似乎根本不會開玩笑的男人,目暮警官只能暗自咂舌。這位從地方調任警視廳的諸伏警部,似乎總有一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能力。
不過和這種人共事,目暮警官倒的確輕松了不少。
警視廳趕到首相官邸的時候,這里果然已經被控制住了。
數輛警車停在首相官邸外,用長長的警戒線將這里圍得密不透風,幾乎每個點位都有便衣警察把守,別說新聞媒體了,恐怕就連一只老鼠都闖不進去。
眼前的陣仗讓目暮警官壓力倍增。
可是使命在肩,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上前。
還沒等目暮警官開口,看守大門的人就已經一臉嚴肅地質問他了“證件。”
目暮警官連忙將自己的警官證遞了過去“咳咳,我們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的,奉命前來調查昨夜發生的刑事案件。”
“警視廳?”攔著他們的青年似乎有些困惑,不過就算如此他的臉上依然沒有多少情緒的起伏。
“怎麼了?”
一個男人從首相官邸內走了出來。
他留著一頭金色的短發,皮膚黝黑,似乎是混血。
這種外貌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目暮警官活了這麼多年也就只見過一位罷了。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降谷零。
于是問“安室老弟,你怎麼在這里?”
難道偵探連公安控制下的首相官邸都可以進出自如?
——這是目暮警官第一時間的想法。
守門的年輕公安沒有理會他,而是對降谷零說“警視廳刑事部說是奉命調查昨夜發生的刑事案件,可這件事不是屬于公安負責嗎?”
“在我們調查之前,首先需要排除單純的刑事案件這一可能。”降谷零一邊說,一邊撐起警戒線,示意搜查一課的警察進來。
雖然他們都知道首相被暗殺絕不只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但工作程序如此,還是需要警視廳走這一遭。
“是!”年輕的公安立刻朝降谷零立正行禮。
這一幕看得目暮警官目瞪口呆。
他就算再遲鈍也發現安室透身份的不一般了。
“諸伏警部。”降谷零率先跟諸伏高明打招呼。
“情況怎麼樣?”諸伏高明問。
“比較復雜,我們沒有在案發現場發現任何由外部闖入的痕跡,當天值班的工作人員也全都有不在場證明。我們正在給相關人員做測謊,不過結果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死者的死亡原因調查清楚了嗎?”
“還沒有,根據法醫初步的尸表檢查結果,死者是窒息而亡,但是他的內髒器官似乎也都衰竭了。具體的原因還在調查中。”
目暮警官震驚臉!
安室透居然是公安的長官,這已經讓他很驚訝了,可現在安室透對待諸伏高明的態度更是讓他震驚。
他們之間隱隱有種以諸伏高明為中心的氛圍,難道諸伏高明也是公安??!
“哦,對了。”降谷零這才注意到被冷落到一旁的目暮警官,“死者就在那邊的書房,我讓人帶您過去。後面的事情就拜托各位搜查一課的警官了。”
“不敢,這都是我們份內的工作。”
目暮警官感覺自己仿佛走在雲上,飄飄忽忽就到了書房。
不過在看到死者的一瞬間,目暮警官的狀態已經重新回攏,此刻他已心無雜念,眼中只有死者和現場的情況。
諸伏高明和降谷零留在了外面。
“怎麼回事?”諸伏高明低聲問。
作為紅方小分隊的成員之一,諸伏高明當然知道首相的遇害很不簡單,與其進去做無用功,倒不如從降谷零這里探听實情。
降谷零也沒有隱瞞的打算“首相遇害時正在閱讀一份公文,我們已經提取了公文表面的物質,送去實驗室進行毒理檢測。”
“果然是中毒。”這個結果毫不意外。
“另外,那份公文是ense集團董事長的個人信件。”降谷零拋下一顆重彈。
諸伏高明沉思“既然是個人信件,你卻用了‘公文’一詞,看來我們這位首相大人的問題不小啊。”
降谷零勾唇“高明哥覺得‘背叛國家罪’這個罪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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