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降谷零在這里,他就會發現孩子們的機遇和他當初北歐之行幾乎一模一樣。
有弘樹的外掛幫助,柯南他們迅速來到了地面。可是這座別墅跟他們想象的有很大區別,即便已經上來了,一時間他們還是找不到出口。
更要命的是,很快整座建築物內就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他們肉眼可及的地方都閃耀著紅燈。
柯南面色一沉“他們已經發現我們逃跑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步美著急地問,“小哀在外面,要不要先讓她報警?”
……
整座別墅到處都是警鳴聲,即便在這座建築的後院也能清晰地察覺到里面發生了什麼。
萊伊將視線從手機中抬起,對一旁的降谷零道“庫拉索說他的驚喜跑了,讓我們注意一下可能從窗戶爬出來的人。”
“他的驚喜是人?”降谷零皺眉,“什麼人?”
“幾個孩子。”
萊伊的回答讓降谷零的心沉了下去。
庫拉索這一招真是高明。對于阿笠博士而言,恐怕沒有什麼比少年偵探團那幾個孩子的安危更重要的了。按照以往那個阿笠博士的為人判斷,他絕對不會拋下孩子們不管。
可是這麼說的話,雪莉也在,淺野知道了一定很著急。
別墅總共有四處出口,除了大門和通往花園的後門外,兩側分別還設計了可以供工人同行的小門。這四個門都是電子鎖和金屬門傳統鎖子的結合,庫拉索在拉響警報的同時就已經全部封鎖了。
“波本。”萊伊忽然喚了聲。
降谷零第一時間還以為他發現了那些孩子的蹤跡,然而等他抬眼看去,卻見萊伊指著後面的一處隱蔽位置道“地上有貨車的車轍,可倉庫並不在這里,你難道不好奇組織到底要向別墅運送什麼東西嗎?”
萊伊主動提出減少防守,降谷零當然不能拂他的“好”意,立即走了過去。
他和萊伊的身影從院中層層疊疊的花圃中輕輕劃過,落入數百米之外淺野信繁的眼中。
零果然在這里,只是沒想到竟然連萊伊也在。
“景光哥哥。”弘樹的嗓音在耳機中響起,“琴酒根據線索查到了組織的一處基地,他正往那邊趕去,可是博士明明就在我們這里啊。”
信繁頷首表示知情“恐怕朗姆給我們準備了不少煙霧彈,琴酒恰好進了朗姆的圈套。”
“那你要給他提醒一下嗎?”弘樹問。
信繁挑眉“為什麼要提醒?我倒是希望你能將琴酒支得越遠越好。”
弘樹愣了愣,隨後了然“我明白了,支得越遠越好對吧?”
信繁不說話,弘樹便當他默許了,立刻暗戳戳地開始籌劃。
將琴酒支到日本當然是最遠的,不過阿笠博士好不容易才被朗姆弄到非洲,再帶回去顯然不太可能,琴酒又不是傻子。思來想去,弘樹千挑萬選了一個最合適的地點。
數千米之外,琴酒還沒到基地,就收到了下屬發來的新的情報。
他深深地蹙眉,陷入懷疑“目標在約翰內斯堡?”
……
“這是……”
降谷零目瞪口呆地盯著萊伊從一堆雜草後找到的東西,“這是輸油口吧?”
他感覺有點迷茫,同樣口徑的輸油口一般只有加油站的儲油倉會使用。而這里不過是組織一處用來調度、休息和審問人質的地方,甚至連基地和安全屋都算不上,為什麼要配備這種設施?
萊伊摸了摸輸油口附近的泥土,胸有成竹道“不會錯,這個輸油口最近才打開過,而且灌進去的的確是燃油。恐怕別墅的地下除了我們看到的房間之外,還暗藏著儲油罐。”
“組織要在這附近開一家加油站嗎?”因為事情太古怪,降谷零都不得不開個玩笑緩解氣氛了。
“誰知道呢?也許組織有更深層的目的吧,比如說走私石油。”
“如果組織真的用這種方式儲存走私的石油,利潤恐怕根本包不住成本。”
萊伊頓了頓,忽然道“那你認為,有沒有一種可能,組織用燃油代替每個基地都要配備的炸彈?我恰好知道組織在南非的火藥渠道一直遭受多方掣肘。”
降谷零沉默了,他仔細想了想,組織倒真有可能干出這種事來。不過目前而言這座別墅的存在還是一個秘密,他們還沒到需要摧毀這里的地步。
“這里以前到底是用來干什麼的?”降谷零不禁質問。
正如他之前想的那樣,一個連安全屋都算不上的地方,還不值得組織花費這麼多心思。
與此同時,發現人質逃跑後,庫拉索第一時間趕到視听室旁邊的審訊室,確認阿笠博士並沒有被人救走。
听到聲音,阿笠博士緩緩抬頭,見是他,又很快低下頭去。
“阿笠博士。”庫拉索輕扯嘴角,“按資歷,我本來應該稱呼您一聲前輩才對。只是您現在不太配合,我這才托大審訊你。”
阿笠博士只當他是亂飛的馬蜂,並不理會。
庫拉索也不氣餒,他嘴角的笑容反而更明顯了一些“以您和朗姆的交情,只要將他要的東西交出來,沒人敢對您怎麼樣,更何況只是保下幾個孩子的性命。”
阿笠博士猛地抬頭向他看來“你們把那幾個孩子怎麼了?!”
“別擔心。”庫拉索安慰道,“我只是用了點小手段,請他們來南非玩幾天罷了。東西一到,我絕對立刻將他們安然無恙地送回去,並且保證以後也不再打擾他們。”
“孩子們是無辜的!!”阿笠博士用力強調。
“我知道。”庫拉索迎上阿笠博士譴責的目光,眼神淡淡,“選擇權在你手中,我只負責讓某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阿笠博士十分擔心孩子們的安危,他急得心頭直上火,卻無能為力“我已經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我沒有朗姆要的東西,十七年前那個東西就已經不在我這里了!”
“那它現在到底在哪里?或者,你當初到底將他交給了誰?!”
面對庫拉索的質問,這一次阿笠博士不再像之前一樣果斷回答了。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的躊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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