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確定目標後,目暮警官立刻通過無線電將監視的任務安排下去。
在信繁的視線範圍中,那個行跡詭異的人周圍迅速被幾個便衣警察包圍。警察躲在附近的人群中,故意裝成普通的觀眾,有的手里抓著報紙,有的靠在牆邊打電話。
但反正……就是沒有一個好好看比賽的。
信繁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東京的警方沒救了。
他們需要一門追蹤與反追蹤的課程,好好學習一下怎麼不著痕跡地跟蹤監視目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沒達成目的就被人家發現了。
不過……
這麼一來倒是讓信繁看到了場內的第二個罪犯。
他之前只記得罪犯的同伙是日賣電視台的攝影師,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而警方對那個人的監視行動成功吸引了同伙的注意力。
對面看台前方的一位攝影師頻頻將攝像機轉向警察所在的位置。
將鏡頭對準觀眾席,對于需要轉播整場比賽的日賣電視台而言並不算什麼。可問題是既然那個攝影師在對面,他的鏡頭就應該放到信繁之前所在的看台上,而不是特意將笨重的攝像機轉動將近九十度去關注其他位置。
除非……他要依靠這種方式支援同伴,並同時恐嚇警方和電視台。
這樣想著,信繁找了個相對隱蔽的位置躍下看台,朝那位攝影師走去。
他裝作尋找著什麼東西以至于沒有看路的樣子,徑直撞上了攝影師。
“你干什麼?!沒長眼楮嗎?你知不知道這台攝像機有多貴?!!”
“啊,抱歉抱歉,如果損壞了的話我會賠償的。”
……
在將監視的任務拜托給警方後,信繁很快就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他沒有忘記身邊的孩子們,畢竟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兩個歹徒可是拿全場的觀眾作為人質威脅警方。孩子們的形象太過于矚目,又是可能引起社會廣泛關注的群體,很容易成為歹徒的目標。
“我帶你們先出去好嗎?”信繁溫聲道,“一會兒音樂教室的�山先生會過來接你們回家。”
“不要!”元太立刻大聲拒絕,“警察都來了,這里一定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吧?我們作為少年偵探團,一定要留下協助警方。”
“是啊是啊,我們很厲害的,可以幫忙尋找犯人。”步美和光彥也說。
目暮警官尷尬地笑了笑道“這種事情是我們警方的責任,小孩子參與進來的話很危險。你們跟淺野老弟先離開球場吧,要相信我們很快就能解決。”
“你們真的可以解決嗎?”步美真誠地問,“可是我听我媽媽說,之前發生在米花市政廳的爆炸案,就是靠淺野哥哥和工藤新一幫忙才不至于造成巨大損失。”
“……”目暮警官頗為哀怨地看向信繁。
听听孩子們說的都是什麼話?!
那次案件他們警方派出了那麼多警力,緊張了一整天,怎麼到頭來在民眾心里全都是偵探的功勞?
面對目暮警官的怨念,信繁只能愛莫能助地攤手。
雖然公安和警察同屬一個系統,尤其他和目暮十三可以說都受警視廳管理,哪怕硬要說同事也不是不行。
但,公安和警察本質上到底是不一樣的。
至少公安就不會什麼事都找偵探。
他們怕丟人。
當然,主要是擔心情報泄露。而且偵探這個群體沒有明確的國家觀念,腦瓜子聰明一點也不能證明他們就會忠于國家。
信繁這邊沒有說話,倒是一直保持安靜的灰原哀忽然開口道“我的鋼琴曲還沒有練流暢,我想回去了。”
“還有你們幾個。”她又看向少年偵探團,“上周老師布置的課後作業我記得你們還沒有寫吧,明天就要交了。”
“啊——”
孩子們臉上原本還洋溢著躍躍欲試的興奮,卻在听到灰原哀的話後瞬間垮了下來。
還有作業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是年幼時的想法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孩子們常常有樣學樣,一旦他們當中的某一個說了喪氣的話,其他人的興致也會驟減。
而且,作業是真實的,截止日期也近在眼前。
步美的視線落向場內,語氣中充滿了依依不舍“我真的好想看完決賽哦,回去看錄像肯定沒有現場的氣氛。”
“比賽有什麼?!”元太撇了撇嘴,“我們可是少年偵探團誒!遇到了案件,現場怎麼能沒有我們的身影呢??”
灰原哀一臉平靜地從元太的身邊走過,而且很酷地說了一句“走了。”
元太懵,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走過,還沒來得及吐槽,就被光彥拽著袖口往出口走了。
“喂喂喂!你們要干什麼?!”
元太嚷嚷著想要甩開光彥。
灰原哀見狀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元太卻仿佛看到了媽媽叉著腰站在他面前冷著臉“元太,你在干什麼?作業寫完了沒有就又出去玩?”
太可怕了……
……
也不知道西拉在哪里閑逛,信繁開始拍攝之前發的消息,等他帶著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孩子走出球場的時候,西拉已經開著車到了停車場。
擁擠的停車場內,那輛黑色的商務轎車異常顯眼。 亮卻內斂的外漆,優美流暢的車身,獨特的造型,當然還有金光閃閃的勞斯萊斯車標。
信繁差點以為來接人的不是西拉,而是某個大財團的董事長。
直到他看到了勞斯萊斯商務車旁的那個人影——
西拉還是那身組織內標志性的黑色西裝,不過不知道是為了顯得正式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特意在領帶上別了一枚看上去像是純金的領帶夾,再搭上造型奇怪的墨鏡,以及不良少年般的發型……竟然有點滑稽。
“淺野先生。”在外人面前,西拉總是盡職盡責地扮演著員工的角色。
少年偵探團不過是一群剛上小學的孩子,看到平常見不到的豪車,他們一個個都興奮地圍了過去。而灰原哀的眼底雖然也帶著淡淡的好奇,但她只是站在信繁的身邊,卻沒有仔細看看的打算。
信繁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一抽一抽的“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作為梅斯卡爾一點都不缺錢,而且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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