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北京依舊不失熱鬧，城中五彩斑斕的霓虹燈，讓得天上的星辰明月都黯然失色。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地說笑著，汽車也是肆無忌憚地來回飛馳，可即使如此，一絲屬于夜晚的寂靜卻無論如何也趕不走。
正在這時，只見一男子懷抱一位女子健步如飛地跑在大街上，每一步都至少跨出3米開外，讓得周圍的目擊者驚詫不已。
“你干什麼？把我放下來！你要帶我去哪？”靈菲兒臉頰通紅地大叫道。
楚凌見她在懷里不安分地扭來扭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道︰“別動！我帶你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啊，我就是雙手脫臼，你給我接上就好了。”靈菲兒見他那個表情，下意識地老實了一點，這才說道。
“我要會的話就不會這麼費勁了。”楚凌看著前方隨口答道。
“啥？你一個武”靈菲兒正要說些什麼，突然反應過來，“不對，你不是武修，你是異能者嗎？”
“武修？”楚凌低頭看了眼靈菲兒，“嘛，算是吧。”
“也是，你體內一點真氣波動也沒有，如果是身體強化之類的異能者，能夠一拳逼退我師兄就可以理解了。”靈菲兒低頭自語道。
即使不能使用異能，楚凌全力施展的速度也是極快的。沒過多久，他就抱著靈菲兒來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里，多虧了急診室的醫生，將她的雙手接了回去，並用紗布固定住。
楚凌斜靠在門框上，看著正坐在病床邊休息的靈菲兒說︰“你是叫靈菲兒吧？你之前說的話，我就暫且相信你。但是之後只要你做出任何威脅到蕭揚的舉動，我會直接將你抹殺掉。”
“知道啦。蕭揚那種花花公子可不是我的菜，我來人大上學就是為了找本古書，拿畢業證只是次要的事情。”靈菲兒說著站了起來，“走吧。”
“那就好，我既然能逼退你師兄，你就更不在話下。”楚凌轉身走出了醫院。
靈菲兒跟在身後撇了撇嘴，嘟囔道︰“你就吹吧，看看你手都成什麼樣了？”
楚凌的右臂此時已經變得一片通紅，他穿的短袖t恤，手上的變化自然逃不過靈菲兒的眼楮。
“我師兄的虎相拳，擅長用暗勁將敵人從內部進行破壞。一開始我以為你是武修，已經在體內自行化解了這股暗勁。現在看來，你還真是個瘋子，竟然任憑這股力量在你體內橫沖直撞這麼久，還不管不顧。”靈菲兒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隨即她將雙手的紗布掙開，“這些東西真麻煩。”
“醫生說你雙手還得休息幾天。”楚凌看著她那樣子，平淡道。
“那是指普通人，我們修武者真氣運轉幾圈就行了，用不著。”靈菲兒說著伸出手來，“把你的手給我。”
楚凌見狀伸出右手搭在了她的手掌上，靈菲兒的手掌冰涼涼的，讓人十分舒服。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一股寒氣從她的掌心鑽進了自己的右臂之中，那一直隱隱作痛的灼燒感就這麼漸漸消失了。
“你的身體韌性簡直不可思議，我師兄那股暗勁在你體內撞了這麼久，竟然沒有對你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你的經脈依舊完好無損。就算是異能者，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才對啊。”靈菲兒一邊為楚凌化解著暗勁，感受到他體內的情況，不由得驚詫道。
“哦。”楚凌心想，那條黑龍強化的可不僅僅只是**力量，血管、經脈、內髒等內在的部位經過兩次強化之後，也比普通的異能者強出了數倍。
不過他倒的確是大意了，因為之前與千里追魂和李宸交手時，這個氣勁進入體內不久就消散了，所以他這次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現在看來，也許是那兩人的武功還修煉得不到家，又或者他們修煉的武功專長並不是以暗勁傷人。還要多虧有靈菲兒幫他化解，不然就只有等這力量自己消耗殆盡，雖然不會受什麼傷，但是幾天難受的日子是肯定免不了的了。
“好啦，這下就沒事了。”
楚凌抬手握了握，這才說道︰“多謝了。”
“你幫我這麼大一個忙，這點兒舉手之勞算得了什麼？”靈菲兒擺了擺手說，“那我就先走啦，明天見。”
兩人分開之後，楚凌就在大街上游蕩起來，猶豫許久，他還是給洛曦打了個電話。
“喂，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洛曦的聲音听起來有些迷糊，看來確實是打擾到她了。
“你就不怕在你睡覺期間來人了嗎？”楚凌無奈道。
“你給我打電話我都能醒，人來了我還醒不了？總不能讓我每天都24小時不睡覺吧？我也是人哎。說吧，什麼事？”
楚凌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武修是什麼？”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怎麼？你遇到了？”
“嗯，所以我想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很正常吧，你應該清楚在古代，異能者被分為兩部分，妖怪和除妖師。但是能被人們認可的異能者，也就是除妖師少之又少，大部分的異能者都被當作妖怪來處理。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人們想僅僅依靠為數不多的除妖師來保護自己是不現實的。”
楚凌听到這里，多少算是有所了解了︰“所以他們為了自救，就發明了武功。”
“沒錯，武學最大的好處就是人人可學，只要你願意付出努力，就能夠獲得在某方面足矣匹敵妖怪，也就是異能者的力量。但是由于修煉困難，能堅持下來的很少。”
“那武功前期修煉困難，後面就應該遠遠強于異能者咯？”
“你想什麼呢，當然不能。武道後期秒天秒地秒空氣？你以為這是玄幻啊？這就是普通人為了自我保護而創造的東西，本身就是一種極度逆天的行為，人人可練，人人都能夠達到不輸給妖怪的層次。”
“那既然人人可練，也就是說”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沒錯，普通人修煉或許只能與異能者持平。但是異能者本質上也是人，如果我們去修煉武學，那麼其實力將遠強于普通的異能者和修武者。但是僅僅對自身異能的提升就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在這種狀態下再去兼修武學，很可能會顧此失彼。這也是為什麼兼修異能者這麼少的原因。當然，我不了解武學，也許也存在一兩部能使普通人超越異能者的武功秘籍，不過其修煉起來肯定也是難上加難。”
“原來是這樣。”楚凌心中的疑惑解開，長舒了一口氣。
電話那頭的洛曦像是听出了什麼苗頭，戲謔道︰“怎麼？你想學武？”
“沒興趣。”楚凌懶散道，“我這人最缺的就是毅力和耐心，武功這種又難，耗時又長的東西不適合我。”
“是嗎？我看你最不缺的才是耐心。”
“什麼？”
“沒什麼，沒事兒的話，我還要睡覺呢，先掛啦。”洛曦打了個哈欠就掛斷了電話。
听著手機里的忙音，楚凌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他感覺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寬廣了，長出了一口氣道︰“算了，今天就不回去了。找家酒店住吧，反正有任務報銷，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