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實在是想不到了，小姑姑，你就直接告訴我吧……”
對于神族的了解確實不多，龍二也實在是想不到，他們到底會做出一些什麼樣的舉動，讓姜若蘭如此嫌棄他們。
以前在她的母位面的時候，姜若蘭也從來沒有用屁股決定腦袋來形容那些特別官僚主義的長官啊……
“其實也沒有什麼，神族其實並不是只有一個支脈的，每個支脈都有自己的習慣和自己的主張，所以他們都很想要獲得神族長老的位置。可是……哈哈哈哈，說起來也真的挺逗的。”
姜若蘭一邊說著，一邊自己忍俊不禁。
“為什麼逗？”
龍二眯著眼楮想了一下，她大概有一個猜想，但是暫時還不能確定她的猜想是不是正確的。
“那些神族一旦成為長老之後，他們做出決策的模式其實跟之前的長老完全沒有任何的差別，哈哈哈哈，阿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听到姜若蘭的話，龍二搖了搖頭，但是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意味著，他們做出的決策跟之前的那些長老其實是沒有任何差別的。哈哈哈哈，也就意味著他們特別費心讓自己支脈的人成為長老，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其實並沒有特別的好笑。好笑的是，每一個神族支脈都一直堅持這樣做，而且得到的結果也一直是，那些成為長老的族人完全跟之前的長老們沒有什麼差別。”
听到姜若蘭的話，龍二挑了挑眉，倒也沒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神族雖然是一個能力特別強大的種族，但是說實話，他們的行為邏輯特別簡單，有的時候甚至簡單到讓龍二都覺得震驚……
因為不需要考慮能力是否能夠達到的問題，神族判斷問題的邏輯是這件事產生的果效是怎樣的……
“其實……我覺得那樣的神族長老對于整個神族是一件好事吧？”
龍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對啊，是好事啊，只不過……阿夢，你有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弊端嗎？”
弊端？
听到姜若蘭的問題，龍二愣住了，會有什麼弊端呢？
“阿夢，就你了解到的你母位面的歷史，你覺得什麼事情是最讓你感慨的？或者說你看到公司的歷史，你覺得公司的歷史讓你感受到了什麼？”
歷史？怎麼又說到歷史了？
不過說到歷史的話……
“歷史只會讓人感受到一件事吧……那就是文明並不是一直在往前進步的，有的時候明明文明已經在一方面達到了很高的程度，可是之後卻會走回頭路，甚至是下坡路，直到文明程度變得均衡了……咦，所以說文明的真相是各方面一定要均衡嗎？”
听到龍二完全跑題的回答，姜若蘭扶了扶額，是她不好，這個問題問得實在是太寬泛了……
“文明確實必須要均衡才能夠持續穩定地發展下去，有的文明在發展的過程中，曾經在某一方面達到了極高的程度，但是很快又會在之後的時間里發生嚴重的倒退。但是，其實這也是……不對不對……跑題了……阿夢，你覺得神族的文明怎麼樣？”
神族的文明怎麼樣？
她不了解啊……但是根據龍二了解到的那一些，她基本上可以分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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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文明已經達到很高的程度了，不管是跟位面的相處之道，身心靈的平衡之道，還是自身對于外界的駕馭之道，其實都已經非常厲害了……”
依舊是正確答案……但是……還是不是姜若蘭想要的……
行吧，姜若蘭嘆了一口氣，決定放棄通過提問的方式來啟示阿夢這個臭崽崽自己找到正確答案了……
“神族的文明……說是高級文明，但是實際上已經千萬年沒有任何變化了。如果你去看神族的歷史的話，就會發現神族的文明千萬年沒有絲毫的改變。最近發生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變化，還是因為我大鬧了一場……”
你把半神重新被納入神族的版圖，稱作是微不足道的變化？
听到姜若蘭的凡爾賽發言，龍二和魯班二世都無語地看著她……但是沒人敢多說什麼就是了……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唔……你們不會真的認為讓半神重新回到神族的庇護之下對于神族來說有什麼變化吧？”
看到龍二和魯班二世的眼神，姜若蘭發現他們倆好像還真的是這麼想的……不由地摸了摸下巴……
唔……這還真的是很大的一個誤解啊……
“為半神幼崽開闢一塊能夠讓他們安然居住的平穩之地，對于神族來說……根本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這麼做，你們覺得是什麼原因呢？”
就算是半神孩子不能居住在神族的族地，為他們開闢一塊安全的居住地，定期委派神族去照看教導他們，對于強大而且非常空閑的神族來說，是什麼非常困難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他們開闢亞空間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但是，他們為什麼一直沒有做這件事情呢？
剛開始的時候，姜若蘭還以為是神族嫌棄半神們，覺得他們混淆了神族血脈，所以驅逐他們離開神族的領地，甚至也不願意讓他們能夠有一塊容身之地。
直到跟神族那群老頑固們打完架之前，姜若蘭都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直到她打敗了神族的王者，讓那些神族的長老們不得不出來跟她聊一聊的時候，她才終于發現……神族的這些人居然是為了那些半神崽崽們能夠活下來……所以才將他們趕出了神族？
在外流浪多年的姜若蘭，當時其實是疑惑大于震驚的，她完全不明白這些神族的腦回路了……
既然不是仇恨，為什麼要用對待仇人的方式來對待這些孩子呢？
“難道是因為……沒想到這一茬？”
在沒有跟承澤一起生活之前，龍二或許會覺得神族是不是厭惡那些孩子，所以將他們遺棄。
但是跟承澤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龍二基本上沒有發現他對任何人，任何事情有過什麼先入為主的陰暗想法。
由此可以判斷，神族恐怕並不是因為什麼陰暗負面的想法，所以才將那些半神孩子驅逐到神族領地之外的……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那些半神孩子要面臨著血脈覺醒，還有正常生存的困擾……
“……阿夢，你還真是個人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