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你的想法恐怕沒辦法實現了，阿夢的精神力還沒有突破一萬呢，她想要自由地使用啟靈師的能力，恐怕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听到姜若蘭的話，小c笑著搖了搖頭。
“沒關系的，按照阿夢的成長速度，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突破一萬了，到時候我就可以跟她一起煉丹了~”
只要有朝一日能夠一起煉丹就好了。
雖然暫時不能，但是小c也沒有特別著急，那麼多年她都等過來了，現在就更不必著急了，而且那個丹藥也不是那麼好煉的，她現在都還沒有湊齊材料呢……
“對了，小c，你最近有什麼煉丹計劃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可能需要你幫我查看一下春之城的草藥，如果有經過簡單的炮制就能夠使用的，你可以幫忙整理成冊嗎？”
听到承澤的話，小c點了點頭，她當然願意幫忙，就算是承澤不提的話，等她之後想起來，應該也會告訴承澤的。
從進入這個位面之後，她就一直在觀察這個位面的狀況，這是她的習慣……
因為戰斗力不強的緣故，她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必須要很仔細地觀察位面的細節，然後很小心地尋找切入點，才能夠成功地完成位面任務……
從進入這個位面之後，她就發現這個位面的人使用藥材的方法非常原始……甚至還沒有脫離和巫術相互摻雜的階段……
明明其他方面的文明程度已經不低了……但是他們對于醫學的認識卻非常得落後……
就好像一個文明明明已經進入了蒸汽時代，開始能夠熟練地使用各種工具來代替人力了，在醫學方面卻依舊不明不白……處于遠古吃生肉的那個階段……
四季大陸的文明發展是很不平衡的……從這一點可見一斑……
“交給我吧，我本來也準備做這件事的，既然承澤叔叔你先提了，那我就先從春之城開始吧……不過四季大陸的文明發育也太古怪了……非常得不均衡……”
小c仔細想了想，除了一些能夠替代人工的工具比較先進之外，四季大陸文明的其他大多數板塊都非常落後……
生產力是相對比較先進，禮儀也算是完備，社會的法度也算是完善……
但是政治文明卻依舊處在氏族文明階段，民智完全沒有開啟，醫學文明仍然處在神秘階段……
“可能是因為上一個階段的文明並沒有完全斷絕，而是繼續延續了下來。其中一部分文明的果實就那樣流傳了下來，而其他的文明果實因為當時沒有合適的環境，所以就完全失落了……只是那些文明的果實到現在也完全沒有重新發芽的跡象……確實是有點怪異了……”
承澤說著也皺了皺眉，這是什麼原因呢？
“很正常啊，因為靈識碎片全都被位面之靈吸收了，用來作為位面進化的能量源泉了。靈識碎片，其實也就是位面生靈的夢想和期盼，說起來，似乎是非常沒用的東西，但是如果沒有這些東西的話，位面的文明就沒有養料，沒有辦法成長。”
說到這里姜若蘭笑了笑，手撐著下巴，手指在臉上敲了兩下。
“當一個文明不再鼓勵夢想，不再有對幻想的力量抱有期望的時候，那個文明就很難在繼續進步了。有靈生命最大的力量從來都不是解決眼前的問題，而是構建看不見的未來，這種力量是效率更高的機械文明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就好像現在這樣的四季大陸一樣，他們被困在了沒有夢想的現實之中，寸步難進。”
姜若蘭一邊說著，一邊又將目光投向了在外面跟小動物玩得很開心的龍二。
這個孩子，希望她能夠明白自己最重要的力量究竟是什麼吧……否則，精神力一萬的那個大關，她可能會被卡很久。
追逐力量，但是也必須超越對于力量的追逐才能夠越過那一道坎。
所以啊，阿夢，你追逐力量的時候，究竟是在追逐什麼呢？
你可曾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只是追求戰力的提高的話，這條路是有盡頭的，而且盡頭就在不遠的將來，你能夠邁過這道坎嗎？
“靈識碎片對于整個文明的影響真的有這麼大嗎？”
雖然知道啟靈師的能力一旦爆發非常驚人，但是小c還是有這種疑惑……她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這樣界定靈魂碎片的力量，但是姜若蘭應該是不會言過其實的吧？
“我雖然感受不到蘭蘭所說的靈識碎片的力量，但是我去過文明走到盡頭的任務位面，那個地方的人除了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什麼都看不見，除了自己的一日三餐什麼都感受不到，看不見周圍的人，也看不見自己，更別說什麼夢想了。他們明明轉手之間就可以重新創造一個更好的，但是那個文明的每一個人卻都在為了這樣一點不值得的東西，爭斗不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消耗的成本，比得到的那一點東西珍貴的多。”
承澤說著搖了搖頭，嘆氣……
末日文明的沉重之處就在于，明明可以變得更好，但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所有人都並沒有想要變得更好，而是被眼前的一切束縛住了，彼此捆綁著一起走向更糟糕的境地。
“當位面的孽力囤積到一定程度之後，位面之靈對于位面生靈的引導被隔斷，文明得不到靈識碎片的滋養，被困在原地。生靈得不到文明進步的滋養，被困在一個固化的文明框架里，逐漸地喪失了夢想。文明和生靈之間的雙向滋養被斷絕，開始走向內耗，文明逐漸腐朽，生靈的靈性逐漸衰敗。我們目前觀察到的幾乎每一個末路文明幾乎都是這樣滅亡的。”
听到承澤的話，小c有點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所以那個孽力到底是怎麼產生的……不能完全消除嗎？”
小c的問題一出，就發現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好像笨笨的……
“可以消除，但是想要完全消除的話……目前沒有誰有那樣的能力……就連元澤那個臭老頭都沒辦法完全做到……也許未來阿夢可以做到吧……只要她能夠成長到比元澤老頭更強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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