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動嘴唇,喃喃地念著,小煙,對不起。 w w w v w 我來的太遲了,對不起我曾經那麼的怯懦,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
官琳心疼得揪成一團,眼淚同樣嘩嘩直流。
孩子們忽然放聲痛哭,一邊哭,一邊喊著,小煙老師,小秋嗚嗚嗚
谷立夏抹了把臉,木訥地站起身,朝著被碎石堵死的方向大步走去。
他一句話不說,蹲下去扒拉石頭,將碎石一塊又一塊挪開。
官琳囑咐男老師留在原地照看好孩子,也跟過去,和他一起扒拉石頭。
清水寨的村民聞見異響,都帶著工具往村口跑。
孩子們的哭聲漸漸低下來,唯有谷立夏不停的機械地搬著石頭,漂亮的雙手傷痕累累,慘不忍睹,指甲都被血泥糊的看不清原來的顏色。
這地方實在太偏了,車輛都進不來,即使救援隊趕來,也需要時間,他們只能爭分奪秒的自救。
整個清水寨的村民幾乎都趕到了現場,大家齊心協力營救,雖然心里都很清楚,底下的人凶多吉少,但也不想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男老師打了120,請求他們想辦法趕來救援。
始終一聲不吭的谷立夏,突然發出一聲悶哼,噗的一聲,血從口里涌出來。
咳咳他痛苦地按著胸口,開始激烈地咳嗽。
學長
官琳驚恐地看著地那灘暗紅色的血跡,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害怕,只知道這樣的谷立夏再次被命運拋棄,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好起來。
她往前抱住了這個滿目瘡痍的男子,緊緊地抱住。
谷立夏突然跪在地悲慟大哭,那副無助的樣子,像一個迷路的孩子。
他支撐不住,在官琳懷里昏死過去。
清水澗的村長向級請求醫療救援。
他們縣緊急調派了救護直升機。
雲煙當成確定死亡,而她身下的孩子還有生命體征,和谷立夏一同被送去急救。
事後,官琳才得知谷立夏被石頭擊胸口時砸斷了兩根肋骨,其一根傷到了肺部。
他差點也沒命。
雖然救了回來,卻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癥,畏寒,呼吸系統敏感,天氣一冷,咳疾反復,經常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谷立夏傷勢沒有痊愈,堅持將雲煙送回了家,親手捧著她的骨灰,跪在了雲父雲母面前,雲媽媽一邊哭,一邊打他,幾次昏厥。
雲爸爸一個大男人同樣失聲痛哭。
而他始終一聲不吭,官琳站在一旁,根本不忍心看下去。
雲煙的墓地是官琳協助谷立夏操辦的,沒有舉行葬禮。
谷立夏想讓她安安靜靜的走,他知道雲煙並不是一個喜歡吵鬧的人。
雲煙死了,雲媽媽恨谷立夏,非常恨,她滿腔滔滔怨恨無處宣泄,每次谷立夏去找她,或打電話問她,谷憶情到底在哪里,雲媽媽想盡辦法折磨他,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他,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他身。
她死了,我的煙兒死了,是你害死她的
谷立夏,我女兒都死了為什麼你還活著憑什麼你還活得好好的
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陪她
但凡你還有點良心,應該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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