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胸口傳來窒息般的痛,喘息困難,蒼白的面容硬生生憋成了紅色,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摳住樹皮,指節泛出駭人的青白色。小說
太惡心了。
活著太惡心了。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他站在太陽底下渾身冷的打顫。
得知父親出軌那刻,他並不谷小滿好受多少,甚至她還要無法接受。
對他來說,簡直是摧毀性的打擊。
從前不管如何,對于父親,他始終懷有一絲欣慰,無論那個圈子有多亂,至少谷滄海還保留著底限,他並沒有像其他男人一樣始亂終棄,私生活糜爛的一塌糊涂。
那樣的他,在兒女眼還算是個令人敬畏的好父親。因為他固守著支離破碎的婚姻城池,不越雷池半步。
而今,算什麼
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
呵。谷立夏的眼淚流了出來,他只覺天旋地轉,腦袋里嗡嗡作響,胸口那股惡氣橫沖直撞,卻找不到一個宣泄的出口。
他怎麼了,在傷心嗎
那樣劇烈的不甘的絕望,在他的身體里滋長。
他拼命的想要壓制,也想要逃避。但是躲不掉,它像個魔鬼朝他露出猙獰的笑臉,譏誚著他。
他的眼前,不斷的閃過那些噩夢可怕的片段,仿佛親身經歷過,又仿佛離他很遙遠。
此刻,他的世界混亂而噪雜,還刮著嗆人的冷風,帶著濃濃的血腥味灌滿他的鼻腔肺腑,眼前的世界仿佛都變成了紅色。
然而,這一刻,他竟然無清楚。
時間不只會帶走一些好的或者不好的,他有時候還會成為痛苦和絕望滋長的土壤,給它們提供豐富的養分,使它們一天天壯大。
最終,徹底將他吞沒。
谷立夏再次醒來的時候,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躺在陌生的床,床頭開著一盞小燈,看樣子外面已經天黑了。房間里極簡的擺設,也不難看出主人品味高雅。
他揉按著額角,緩解著炸裂般的頭疼。
剛撐著手臂坐起身,外面走進來一位俊逸不凡的男子,二十七八歲的模樣,雙眼透著精銳的光,但那不羈的走姿,和那慵懶散漫的表情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你帶我回來的谷立夏皺眉問。
是的,只收留你一晚。男子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谷立夏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微微挑的眼尾,往一邊勾起的唇角,深邃的五官。修長的勃頸,凸起的喉結,性感而誘惑。
修身的黑色襯衣,勾勒出清瘦又肌理分明的身軀,往下是筆直而結實的大長腿。
小孩,看夠了嗎男子不悅地蹙了眉。
谷立夏幾乎可以斷定,此人必定是笑里藏刀那一款。
一個男人怕看他不屑地哼了聲。
我可是個喜歡男人的男人,你不怕,使勁看。他似真似假地說了句,然後瀟灑的轉身離去,渾身透著股子肆意的邪氣。
谷立夏盯著他的背影,心底泛起一抹苦澀,這個男人灑脫不羈的讓人艷羨。
他起身跟出去,男子正要出門。
先生,你要出去
男子回過頭,慵懶的斜倚著門邊身姿落拓散漫,又無意識地蹙了下眉︰怎麼,你想一起
40406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