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酒店的解雪源接到東野尋電話,片刻都沒耽誤搜了定位截了輛車往他那趕。
誰又曾想過,他們正一個一個前僕後繼的往陷阱里跳。
有人早已經設下了天羅地等著將他們一打盡。
出租車行駛出一段距離後,解雪源才發現手機沒有信號,他不由自主握緊了手機,車內定是安裝了車載gps屏蔽器。
他沒看司機,始終盯著前方的路況,左手指尖在腿輕點著,“誰給你的膽子算計到我頭?”
出口之聲,宛如西伯利亞吹來的冷空氣。
司機明顯一僵,似乎訝異于他年齡不大,竟然能如此冷靜。
解雪源喝了不少酒,只能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真慫,以前解東洋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母親病逝後,父子倆始終相依為命。
那時候他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出點什麼意外,解東洋怎麼熬下去。
所以,他選擇了自私的把東野尋推出去。
眼下解東洋有了小月亮,有了東野尋,即使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至少他不會變成孤身一人。
“敢動解東洋的兒子,背後的人也算有幾分膽子。”解雪源冷哼了聲。
車窗外的路燈映照著他冷俊的側臉,司機側頭看了他一眼,下意識地收緊了抓著方向盤的手。
解雪源慢慢轉過頭,跟他對視了一眼,陰雲詭譎的眸光,令司機打了個寒噤。
“還真是煞費苦心導演了一出好戲呢。”他又兀自感慨了句。
司機始終未講話,只是保持精神高度警覺。
解雪源感受著車速,極快,是料定了他不敢亂來嗎?
在一個路口拐角處,司機不得不減速,他知道機會來了。
二話不說,握著手機狠狠地砸向司機的腦袋,左手肘擊向司機的手腕。
嚓!
他仿佛听到了骨頭的斷裂聲。
解雪源深悉自己下手有多狠,指定骨折了。
“啊啊啊——!!”司機慘叫連連,臉的血色霎時間褪盡,慘白如紙,冷汗如瀑。
“吱——”司機忽然剎車,解雪源措手不及,身體猛然前傾,咚的一聲,前額撞到了擋風玻璃,安全帶勒得他身體發疼。
他沒想到司機竟是個怕死的,關鍵時刻還不忘記踩剎車。
車險險的停在了彎道處。
司機不知是疼得還是嚇得,也沒有動他。
解雪源根本無暇揣摩他的心思。
“下車。”兩個字仿佛剛從冰窖里撈出來,表情陰戾,盯著司機,仿佛他不下車,下一秒,他會直接把他脖子扭斷。
司機接觸到他追魂索命般的眼神,顫顫巍巍的下了車。
他巴不得早點下車。
下車後,還不忘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解雪源。
司機剛下車,解雪源拆了屏蔽器,跳到駕駛座,踩下油門,汽車如箭離弦,呼嘯著沖出去。
這一晚,險象環生,一波多折。
人間對于他們幾人來說,仿佛變成了一個活地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已經是未知數。
解雪源趕來的時候,東野尋已經掛了彩。
一群人揮舞著鋼管,圍毆他和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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