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義薄怒目而視,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馬給我滾他怒吼。
東野尋並沒多想摻和他的事,只是純粹的想膈應他。
她叫得可真帶勁,他冷諷,听得我都想試試。
歐陽義薄頓時勃然大怒,掄起巴掌朝著他的臉揮過來。
你這個孽子老子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東野尋快速往後退了一步,躲過了他的巴掌。
他輕笑︰孽子
歐陽義薄打了個空,怒氣沖霄,眼眶都赤紅,被他輕蔑的語氣一激,反手又揮過來,東野尋靈活的往左移了步。
他斂去諷笑,閉了閉眼隱去恨意。
嘴角隱約可見寒氣。
而再睜開眼笑意涌動,牙齒都露了出來,有悶笑聲自喉間溢出。
我倒是寧願自己是野種。他諷笑道。
歐陽義薄听了他的話,猶如被戳到了痛處,額頭的青筋都突突跳著,沖過去扯著他的頭發,抓著他的頭狠狠往牆撞。
野種你想得美做夢做夢
一下又一下,一邊撞還一邊怒吼︰你做夢做夢休想
歐陽義薄像一頭發狂的野獸,瘋了一般。
憑什麼怪我要怪怪你媽,跟你媽一樣不知好歹小畜生孽子
東野尋被他撞得頭疼欲裂,他受不了了,猛地抬腿撞過去,同時按下滅火器壓把。
干粉噴出,歐陽義薄猝不及防,迷了眼楮,緊接著傳來一陣銳痛。
他抬手捂住了雙眼,氣的渾身發抖,口不擇言的大罵。
東野尋丟了手的滅火器,倚著牆站穩,眼楮狠狠瞪著他。
看著歐陽義薄那狼狽樣,他臉的諷笑越發濃重。心想,大概這是他有生以來最狼狽的時刻了。
當年你把我推下山後,有沒有做過噩夢他淡淡地問出來。
一聲悶響,歐陽義薄踉蹌著撞到牆,撐著牆才勉強沒有跌倒。
而東野尋站著一動未動,他怕稍微動一下,一顆心會立馬碎裂。
虎毒尚且不食子。
有誰會相信,當年他摔下山,是自己的父親親手推下去的。
這麼多年你是否夢到過那場景夢里有沒有听到我淒慘的叫聲如果我摔死了,你真不怕我變成厲鬼找你索命
東野尋始終語氣冷淡,可心卻越來越疼。
原以為此生都沒勇氣問出口,可他還是問出來了。
體無完膚,遍體鱗傷算什麼
肉眼可見的傷痕累累算什麼
能看到的痛,那都不叫痛。
真正的痛,看不見,摸不著,還讓你有口難言。
他一顆心也早已經摔得支離破碎,千瘡百孔。此生再也拼湊不完整。
當谷小滿再見到東野尋時,發現他額角有傷。
歐陽瑾打量了他兩眼,不能理解地問︰你有英雄情結,還是愛管閑事。
東野尋慢慢撩起眼皮,掃了他一眼,目光很淡,你想多了,我是純粹的想氣他。
那你可真夠無聊的。歐陽瑾隨口說了句。
片刻後,他又補了句,好歹你也算我半個救命恩人,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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