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改)
“什麼!”
可想而知,當時弗農•德思禮的表情有多憤怒了。
“他怎麼敢!他竟敢……”
他的臉一下由白變青,再由青變紅……
還沒等達力扯開信封,看看里面有什麼好吃的東西沒。
那封信就被弗農•德思禮一把抓住,搶過來,將其大力撕個粉碎了。
就這德思禮還是不解恨,他甚至將那堆碎屑燒成灰燼,才了事。
就這樣,弗農•德思禮在達力大喊大叫,將減肥套餐往地面摔的時候,滿臉怒意地大步走出門外。
他拿著公文包,坐進了汽車,倒出了車道。
不過,在去公司的路上,他又發現了一些其他的異常狀況。
街道上突然出現了一些穿著奇裝異服的人。
令他松一口氣的是,那些人穿的並不是什麼斗篷,長袍之類……巫師魔鬼的衣服。
而是一些西裝上衣配牛仔褲,紅配綠,褐色對黃色……總之,都是違反一般人審美興趣的家伙。
雖然德思禮還是看不慣別人穿的怪模怪樣的,
但這些人比起波特來說……起碼還算是有個人樣,他也就不計較了。
或許是一些新的,無聊的時尚風潮吧?
不錯,就是這麼回事!
德思禮這樣在心里用著老方法,安慰著自己。
今天的倫敦城,格外擁堵,特別是快進城的時候,就更是如此了。
弗農•德思禮擠在車流中,幾乎是動彈不得。
只能一點一點向著城里挪著。
滿是怒火的人們,此起彼伏的喇叭聲,處處可見。
也有不少家伙聚在一起,正興致勃勃,接頭接耳的大聲討論著昨天夜里黑色鼠潮的故事。
很多都是十幾歲的年輕人。
連坐在車里的弗農•德思禮都能夠听得一清二楚,
這讓他很生氣。
原本他急不可耐的出門上班,就是想要擺脫這些破事,
想忘記……
可這些小兔崽子又讓他想了起來。
德思禮怒火沖天的瘋狂按著喇叭,狠狠地瞪著他們。
直到車流移動,進入城里後,他心中才算是平復了許多。
但很快,這意味著德思禮接近了那條河流,
那飄蕩著無窮無盡老鼠尸體的倫敦河。
河里的異狀是很顯眼的。
在岸邊聚集著一大堆一大堆的人群。
德思禮先生很容易就從分散的人群中間,看見了那一層黑色的鼠尸。
那里正有一些警察局,或者市里政府的工作人員……試圖將人群勸離,
穿著厚厚黃色防護衣的家伙們,拿著一桿又長又大的漁網,一下一下的撈取著河里的尸體。
將其倒入一個個巨大的黑色塑料垃圾袋中,由另一些同樣全副武裝的人,倒入一邊的垃圾車上。
而在其旁邊,有著許多年輕的男男女女們高舉著標語,不斷呼喊著口號……游行著,
圍繞著這隊人馬,試圖妨礙著他們的工作。
“……這是邪惡的陰謀……”
“有人在屠殺這些小動物……”
“下台,下台……”
“你竟敢……”
唾沫橫飛,口水四濺……
其中一個模樣古怪的小女孩,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
正一臉憤怒狀,扭曲著臉部表情,指著對方連連大喝著,
“你竟敢……”
“你們竟敢……”
她不斷重復著如此車 轆的話語。
不過倒是因為這家伙的年齡身份問題,再加上周圍一臉殷切……持著攝像機急呼大聲支持的記者們,更使得警察們縮手縮腳,不敢做什麼技術性的‘失誤’動作。
許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伙,還直接加入了游行中,高舉著剛剛寫的,亂七八糟的標語,來回亂走。
讓效忠于女王的英倫皇家警察們,更是一陣頭大。
德思禮看著這群耍馬戲的家伙們……
怎麼說呢?
他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很快,他就來到了格朗寧公司的停車場中。
德思禮先生平復了一下心情,準備將自己的思緒和注意力集中到鑽機上。
他來到自己九樓的辦公室里,習慣性的背窗而坐。
然後拿起電話,將自己五六個下屬叫到辦公室中,找事情大喊大叫了一遍。
這下,工作步入了正軌。
這讓他情緒好了很多,忘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項,可以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鑽機上面了。
只不過吃午飯的時候,他又听到了一些讓他情緒……不好的事情。
“听說了嗎?”
在電梯當中,德思禮听見了隔壁保險公司幾個經理人在竊竊私語。
“什麼?”
“這棟大樓有人失蹤了,在這個星期之內……這是第三起了。”
“怎麼回事?我怎麼沒有听說呢?”
“被警察,還有……”
那些家伙瞅了瞅跟前的德思禮先生,又停止了說話。
仿佛是怕德思禮到處亂說似的。
在出去的時候,德思禮經過他們身邊,狠狠瞪了這些家伙幾眼。
這些家伙以為德思禮是什麼人啊。
他們家從來不跟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扯上關系的。
即使當面告訴他,他也不會听的。
但是德思禮吃炸魚薯條的時候,他還是聯想到了這件事,
因為他也從同事中听說了這件事,他們公司所在的這棟大樓……甚至他們公司……在最近一段時間當中,都有一些員工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
這件事情重新讓德思禮有些心緒不定,他回到自己辦公室中,嚴厲吩咐秘書不要讓人打擾他。
他獨自一人思考著,今天發生的各種怪事。
德思禮心中十分忐忑不安,他甚至有些考慮公司……將他派遣到國外的事項了。
倫敦看起來越發奇怪了,而且他們一家甚至還能趁此機會……擺脫哈利•波特那個小兔崽子。
畢竟那個小怪物要在這里上他那古怪的瘋狂魔法學校。
這個可能性,像是魚餌一樣,不斷跳動……誘惑著德思禮。
他現在一整天都是想著這件事。
直到回到家里的時候,才勉強可以放松下來。
德思禮睡到床上,腦海中全是今天發生的事情。
怎麼都睡不著。
搬離倫敦這個想法,不斷誘惑著德思禮。
隨著時間內流逝,睡意漸漸涌了上來,
德思禮打了個哈切,翻身過去,
沉沉睡去……
可是德思禮沒有預料的是,在他們家外面,一個陌生的訪客站在街道上……他猶如一個幽靈一般,在德思禮家里的庭院中,逛來逛去,閑庭散步。
像是在尋找試探什麼一樣。
……
陌生來客什麼都沒有拿,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來過,查看了一番,又消失了。
再然後重新出現的時候,
就到了破釜酒吧里面。
“哈,鄧布利多教授,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破釜酒吧中的老湯姆,擦著酒杯,看向了來人。
“一杯雪柳金色雞尾酒!湯姆,再給我拿兩個檸檬蛋糕。”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他直接向著湯姆提出自己的要求。
然後看向了周圍……
即使是在午夜之下,
破釜酒吧中,還是人員攢動,擠擠當當的。
大多都是魔法部的員工們,傲羅們,
好像半個魔法部都被搬過來這里似的。
這里十分嘈雜,
鄧布利多喝完雞尾酒,吃完檸檬蛋糕後,這才又直接對湯姆說,
“要一間包廂,湯姆。福吉過來後,你直接告訴他我在那個房間中,就行了。”
很快,鄧布利多就通過那狹窄的通道中,來到了定好的房間,進入其中。
不多一會,福吉也來到了這間鄧布利多所在的房子中。
他神色頹敗,一臉沮喪,與以前相比就像是老了幾十歲一樣。
房間中的火爐,早已被鄧布利多燃起來了,
這里熱烘烘一片。
“阿不思,情況怎麼樣?
福吉一臉疲憊的問。
“沒事,我所設置在德思禮一家的血脈保護咒,還在起著作用,在波特沒有成年的時候,他絕對是安全的。”
“那,那個老鼠的事情?”福吉問。
“那是因為倫敦出現了某些黑暗的陰影,這些小東西最能感知到危險所在。”鄧布利多沉聲說道。
“什麼黑暗?”
或許是覺得太熱了,福吉整了整衣領,然後扯開了袖口,大聲問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
他知道福吉自己有著答案的。
這是,酒吧老板老湯姆又出現了了,他圍著一條橘紅色的圍裙,用托盤拿來了茶和烤面包。
出去之後,將門捎帶的關上。
房間中,又剩下了福吉,還有鄧布利多兩人了。
鄧布利多知道福吉這樣的人……他過去,將來的一切方法都是為了獲得權利。
權利已經牢牢將他固定在了命運的軌跡上了。
原本他可以通過福吉此人,來讓哈利認清這世界的真面目,獲得某種意義上的成長。
但現在……
據他說了解的情況所預示的一切……這種方法已經來不及了。
‘必須加快速度了。’
鄧布利多思索著,他看向了面前的魔法部長。
福吉正給自己的烤面餅上涂滿了黃油,然後一口咬下。
“要來點嗎?鄧布利多……”
“不用了,我已經吃了……看來你餓壞了。”
“嗯,忙死我了……整個魔法部都要被巨大的工作量給壓得喘不過氣來了。……十強爭霸賽的那些事,還有……在倫敦中不斷有麻瓜突然失蹤……”
“這在麻瓜社會中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最為關鍵的是,我們找不到到底是誰做的這一切。“
福吉言語間很是迷茫,他甚至有點撂擔子,扔下魔法部寶座的想法。
“你怎麼看這些事情?阿不思……”
福吉問。
鄧布利多看著福吉,平靜的說,“就我知道的一點來看,這件事情跟幾個月前魔法部發生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了……即使你說得是真的,但我們目前狀況來看,根本無從尋找黑魔王……”
福吉搖搖頭,急促地說道,他愁苦的一屁股坐在了扶手椅上。
“我得提醒你福吉,……”鄧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長須說,“這些事情只是一個開始……”
“一個開始?”
“什麼?難道還有更糟的事情,要發生嗎?”福吉跳腳喊道。
“嗯,……從翻倒巷,到麻瓜街道,從高樓大廈,到噴泉……麻瓜到巫師,所有人將會迎接翻天覆地的改變……沒人可以避開,無論你……還是我沒人可以逃離。“鄧布利多說。
福吉剛要說些什麼。
鄧布利多往前一站,他那高瘦的個子……居高臨下的盯著福吉。
他渾身的魔力,熊熊迸發,猶如活火山爆發一樣,
那股力量感,幾乎讓福吉感到窒息,讓他一時啞語說不出話了。
‘這家伙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垂垂老者。’
福吉心里歇斯底里的嘶吼著。
鄧布利多開口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康奈利……”
“但是這算一個老人,一個老朋友的懇求……福吉,你必須提高警惕……”
“警惕什麼,黑魔王嗎?”
“一切……所有的一切,你會看到征兆的……”鄧布利多緩緩說道。
“更為明顯的征兆與發展,到時候你要做出正確的選擇……這樣才能讓未來少些波折。”
“到時候,不僅是巫師,即使是麻瓜我們都要進行保護……”
福吉地眼神一下銳利了起來,“麻瓜?”
“麻瓜……為什麼?”
“難道阿不思你……難道不清楚嗎?”
“雖然看起來魔法部的態度一直是偏向于保護麻瓜……偏向于保證魔法界的混血巫師與麻瓜巫師的公平……但內里保守陣營的巫師一直很強大,或多或少……每個巫師家庭大多都以一種高人一等的目光,看待麻瓜社會!”
“救麻瓜……一個兩個還好說,畢竟是為了巫師們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如果真正擺在台面上的話,沒有巫師會同意犧牲自己的利益,來拯救麻瓜的。”
福吉越發感到不對勁。
“究竟會發生什麼事?你……”
“……究竟在計劃著什麼?”福吉他幾乎是扯著嗓子,低吼道。
他死死瞪著鄧布利多那張老臉。
“我沒有什麼計劃,只不過是你被權利蒙住了雙眼,對現在城市中那正在蠕動的黑暗視而不見……”
“我知道這半年來,你一直在聯系那些純血巫師的派系力量,尋求魔力復甦以後的支持。”
“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魔力復甦……它並不能夠改變什麼。”
“仔細看看吧,你眼前,你腳下的這座城市……”
“它早就不屬于我,不屬于你,不屬于我們了……”鄧布利多低沉說道,
“即使未來麻瓜的時代也在漸漸逝去……但迎來的也絕不會是我們的時代!”
“巫師的時代早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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