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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航幽幽嘆了口氣︰“我已經低調到不能再低調了。”
現在，他都已經低調到了透明的程度……
【嗯，也對。】白前輩two笑道。
宋書航還處于‘天道小黑屋’的透明狀態，若不是有人前顯聖的‘天下無人不識君’buff，恐怕諸天萬界都沒人能記住他。
其實就連白前輩two也受到‘小黑屋狀態’的影響，當他的意識通過‘邪蓮世界’和‘核心世界’的通道進入現世時，就會漸漸淡化對宋書航的印象。
不過由于他是九幽主宰，只要本體呆在‘九幽世界’，這種影響就能被迅速被消除。
也就是說，白前輩two對宋書航的記憶處于＋1，－1，又＋1，再－1反復循環的過程。
“對了，白前輩。你要我向現世白前輩要的‘一次性飛劍破小黑屋版’，我已經帶過來了。不過飛劍被我使用了一次，消耗了一部分力量。”宋書航道。
之前在對陣‘天帝’的時候，他調用了這柄‘一次性飛劍破小黑屋版’的力量，進行了‘超時空漫步’。不過當時超時空跳躍的空間很短，飛劍上的力量沒有消耗太多。
說罷，他將這柄飛劍傳入‘核心世界’，再由白前輩two取走。
【嘿嘿嘿，沒事，我只需要研究一下飛劍上的符文和飛劍構造，看看能不能仿制出類似的飛劍來。若是我能掌握這種‘一次性飛劍’，我自身都可以潛入‘小黑屋’中去找那位‘什麼都能賣’，還有那只長眼楮的星球。】白前輩two收起飛劍，又道︰【你將游戲規則轉述給那位‘什麼都能賣’了沒？】
“是的。”宋書航道︰“另外，我現世的那位白前輩說，等他從閉關狀態中出來後，想見你一面。”
【……】白前輩two沉默半晌，最後道︰【好，什麼時候要見面，讓他定個時間。】
“成，到時候我問問現世的白前輩。”宋書航道。
【其實我感覺你這種狀態蠻不錯的，諸天萬界誰都記不得你。無論你干了什麼壞事，別人一轉頭就忘記了。】白前輩two道。
身為九幽主宰，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很多邪惡的點子。
比如搶劫啊∼搬空別人門派的珍藏啊∼去狠狠揍一頓胖球啊啥的。
無論干了什麼事，別人一轉頭就忘記了，想想就感覺刺激。
宋書航︰“……”
【不過同樣的，就算你做了好事，別人也記不住你。】白前輩two又補充道。
宋書航︰“做好事不留名，這才是活雷鋒。”
【我發現我和你價值觀完全不同，這話題沒辦法聊下去了。我去研究飛劍了，有事沒事都別叫我。】白前輩two道。
他可是九幽主宰，和人聊什麼‘做好不事留名’這種話題？
太不愉快了。
……
……
當宋書航結束和白前輩two間的交流後，轉頭望向羽柔子︰“羽柔子，快中午了，要不去吃個飯？”
其實晉升五品後，宋書航基本上對睡眠和吃飯需求不大。金丹一成，直接吸收天地間的靈力比吃飯有效多了。真要補充能量，也得靠靈石、丹藥等手段。
吃飯和睡覺，只是宋書航十八年來的習慣。
一轉頭時，宋書航就發現羽柔子悄在甦氏阿十六的邊上，伸手輕輕戳著阿十六頭頂的小角。
宋書航︰“……”
羽柔子回頭，不好意思︰“哈哈哈。”
“在試練之路的時候，你不是捏過阿十六的小角了嘛。”宋書航道。
羽柔子眨了眨眼楮︰“啥？我沒印象。”
“哦對了，當時你被‘天帝’附身了。可惡！”宋書航道——阿十六頭頂的小角，他都沒踫過。
“很可愛的小角。”羽柔子道。
這時，白龍姐姐溫柔的聲音響起︰“就算以龍族的角度來看，阿十六的龍角也很精致可愛。”
“白龍姐姐，我也能長出龍角不？”羽柔子期盼道。
白龍搖了搖頭︰“阿十六只是激活了她自己體內的龍族血脈，龍角也不是憑空能長出的東西。”
“我感覺羽柔子你能長出一對觸須。”宋書航一本正經道。
羽柔子鼓起臉頰道︰“才不會呢，宋前輩。阿爹道號叫‘靈蝶尊者’，但他又不是蝶妖。我身上也沒有蝶類的血統。”
說起靈蝶尊者後，羽柔子又想到了一件事。
“宋前輩，我們現在還處于‘小黑屋小透明’狀態嗎？”她問道。
宋書航點了點頭。
“那……阿爹會不會將我忘記了？”羽柔子皺著眉頭道。
宋書航︰“相當可能，不過靈蝶前輩現在應該在渡劫期吧……或許他還沒發現這事？”
“也對，那我們去吃飯吧。”羽柔子道。
阿爹如果忘記了她，那就不會派人抓她回去，等于她能在外面又多玩一段時間。
小透明狀態，好棒。
……
……
半個小時後
宋書航和羽柔子坐在街邊的椅子上，一人手中一張烙餅。
甦氏阿十六被送入到核心世界，白龍姐姐浮在兩人的身後。
“點個菜都能被服務員忘在原地，這日子沒法過了。”羽柔子道。
宋書航︰“唉。”
“我本以為我們能先吃完飯，然後出門的時候，店家忘記收錢……接下來，我們可以豪爽的扔下一疊錢，跟店家說︰【賞你的！】。”羽柔子腦補劇情。
宋書航再次嘆了口氣︰“吃烙餅吧。”
也只有烙餅小攤這種面對面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才能買到點吃的東西。
“接下來我們去哪玩？”羽柔子小口啃著烙餅，問道。
宋書航想了想，道︰“要不，去修煉吧？”
“……”羽柔子︰“算了，我還是收看‘霸儒玄魔’講法吧。”
“霸儒講法？”宋書航一驚。
羽柔子道︰“從我們回到現世後，我就收到了‘霸儒玄魔’講法的重播消息。”
“講法有轉播我知道……但我們不是處于‘小黑屋透明’狀態嗎？為什麼能收到重播？”宋書航疑惑道。
處于閉關、渡劫或是煉器緊要關頭等等，無法抽空看‘玄聖講法’的修士，可以選擇延遲觀看講法內容。
但是，宋書航和羽柔子是從小黑屋中偷渡出來，是黑戶身份，沒資格接收重播的吧？
“誰知道呢，反正我要試一試懷孕的滋味啦。”羽柔子開心道。
“不要，至少不要在這里。”宋書航急道。
羽柔子停頓下來，她認真思索起來。
宋書航松了口氣，如果羽柔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肚子突然漲大起來，絕對會登上明天的頭條的。
他甚至連標題都猜到了——【貌美少女為何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懷孕，這一切的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宋前輩，如果看完了‘霸儒玄魔講法’後，我懷孕了的話，算不算是懷了你的孩子？”羽柔子一臉認真問道。
宋書航︰“……”
片刻後，宋書航果斷甩鍋︰“認真來講的話，那是‘儒家聖人之眼’的懷孕凝視。”
“那就是儒家聖人的孩子？”羽柔子捏著下巴，深思起來。
正當兩人交流之際，遠處，有一大波人快速向兩人的位置靠近。
帶頭的是兩位少女。
【阿凌，你確定這里有人虐殺小雞？】一個頭發染成五彩之色的高挑少女問道。
在她邊上，一位同樣彩發的矮小女子點頭道︰【嫣姐姐，我親眼所見，白鯨路992號店，這是一家殘忍的炸雞店。而且，為了新鮮，這店里面的小雞都還是活的，被殘忍的被殺，變成焦黃的炸雞。我仿佛听到小雞靈魂在油鍋中發出的慘叫聲。】
【這個位面的生靈，真是殘忍。小雞這麼可愛，怎麼能隨意宰殺？每一只小雞都是鮮活的生命，它們有活下去的權力。我們要將它們解救出來。】高挑的少女道。
然後，兩位少女帶著身後一大波人，殺向白鯨路992號。
宋書航已經是5品境界，所以兩位少女輕聲的交流，他全部听在耳中。
羽柔子同樣听清了兩位少女的交流聲。
“動物保護人士？”宋書航小聲道。
羽柔子小聲回道︰“動物保護人士，一般保護的是小貓或是小狗吧……保護小雞的我還真沒見過。”
這時，白龍姐姐溫柔的聲音響起︰“帶頭的那兩個小姑娘，不是人類。準確來說，她們是其它‘諸天萬界’的修煉者。恐怕她們的血統和禽鳥類有關；或者在她們的世界中，小雞和大熊貓是一樣珍貴的物種。”
這樣就可以理解她們看到有人宰殺小雞時，火急火急的模樣。
“這麼快就有其它‘諸天萬界’的修煉者跑到現世來了？”宋書航挑了挑眉頭。
諸天萬界通道打開後，各種麻煩的事情也相繼而來。
每一個世界人們的世界觀、價值觀、風俗習慣都各不相同，很容易引起矛盾。
就像眼前這一幕。
在地球，小雞是用來吃的。
但在其它某個世界，小雞說不定是聖鳥，被供奉著的也不一定。
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個小姑娘的中文講的挺溜嘛∼∼
“要阻止這兩個小姑娘嗎？”羽柔子小聲問道。
那家店炸雞店只是普通人經營，如果這兩位少女沖進去的話，萬一發生矛盾，整個店里的人揉在一起，都不夠兩個小姑娘吊打的。
白龍姐姐又提示道︰“跟在她們身後的人群中，有一大部分是受到了‘魅惑’類法術效果。還有一部分是吃飽了撐著，好奇跟團湊熱鬧的。”
“跟上去看看吧，不能讓她們鬧出混亂來。”宋書航揉了揉眉心。
這里是白鯨路，是他家的街道，他可不想這里出現大混亂。
……
……
白鯨路992號炸雞店
店主一臉懵逼的望著將他店門團團包圍的人群。
店主心中有點慌︰“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將可愛小雞釋放！小雞是自由的，它有活下來的權力！”高挑的彩發少女‘嫣’大聲道。
店主︰“哈？”
“小雞也是生命，你們怎麼舍得將它們殺掉，還用下油鍋的方式虐待它們。”短點的彩發少女阿凌同樣大聲叫道。
店主︰“……”
mdzz！
然後在身後，一群被少女迷惑，或者是因為好奇隨群跟過來的人，大聲響應少女的呼喊。
“小雞也是生靈，小雞是無辜的。”
“每一只生靈都有選擇生存的權力！”
“你能想象，當我們人類被剝皮褪毛後，扔入油鍋中的畫面嗎？小雞和我們人類是一樣的。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宋書航和羽柔子跟著來到了附近。
“先將魅惑法術效果去掉吧。”宋書航道。
羽柔子︰“我只學過單體解除魅惑法術的方法，這里人這麼多，一個個解除反而會引起那兩個小姑娘的注意。”
“白龍姐姐有辦法一口氣解除魅惑法術效果嗎？”宋書航問道——他的佛門獅吼功倒有破幻效果，但動靜太大。
正說話間，從他身後，‘造化仙子’顯形。
“啊∼呀呀∼咿呀呀∼∼嘿！”造化仙子開口唱道。
一層音波蕩漾開來。
下一刻，被兩位少女‘魅惑’的人群迷茫的揉了揉眼楮。
有人望著自己手中的‘拒絕傷害小雞，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的橫幅，一臉懵逼。
“我這是腦抽了嗎？”清醒過來的人群，飛快的將橫幅扔掉，然後有人蒙著臉離開了。
麻麻，這回丟臉丟大了。
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們擠在一起要去‘救幾只小雞’的話，會被朋友嘲笑的。
被魅惑的人群一散，周圍那些因為閑著蛋疼而聚起的人，也跟著散去了。
最後只余下一高一矮兩少女，呆呆站在店門口。
尷尬。
店主一臉懵逼——剛才他都做好最壞的打算，最多損失幾只可愛的小雞，打發這兩個少女和人群。沒想到人群突然就散了，就留兩個可愛的少女在。
兩位少女轉過頭來，往宋書航所在的位置望來。
她們感應到，剛才就是宋書航身後發出了音波，一舉破去了她們的魅惑類法術。
“是你！”阿凌少女咬牙道。
“你是何人，為什麼要破壞我們的行動。”嫣少女同樣問道。
宋書航微微一笑，傳音入密︰“小道友，這里可不是你們的家鄉。每一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規則、風俗、習慣。所以，我希望小道友可以做到入鄉隨俗。”
“如果我們拒絕呢？”阿凌少女冷哼道。
宋書航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只是暗中調動自己聖印的力量。有時候，‘玄聖’的身份可是很好用的。
聖印的力量滲透出來。
“霸……霸宋聖君！”嫣少女聲音顫抖起來。
“霸宋？那不就是霸儒玄魔？”阿凌猛的向後一跳，她雙手捧著自己的小腹，驚恐的望著宋書航。
兩位少女低垂下腦袋，根本不敢接觸宋書航的目光。
甚至阿凌還屏住自己的呼吸。
完了完了，遇上霸儒玄魔了。
被霸儒玄魔盯上一眼就會懷孕，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氣，會不會懷上雙胞胎？
店長好奇的望向宋書航。
他有些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才還很活躍的兩位‘愛護小雞’少女，在看到遠處那位一臉和善的少年後，為什麼就像老鼠遇上貓一樣，抖個不停？
“知道錯了嗎？”宋書航再次傳音入密。
兩位少女，一位二品巔峰已經處于【化龍角丹田】境界，隨時可能突破。另一位二品第4丹田【龍軀丹田】境界。
兩位少女的年齡看上去不大，應該算是天才級的人物。
“我們沒錯。”阿凌倔強道︰“小雞是世界的瑰寶，殘忍宰殺小雞是錯誤的。”
所以啊，兩個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世界觀，湊在一起簡直是災難。
一邊的羽柔子疑惑道︰“我們並沒有要你改變自己觀念的意思。但是，你們既然要救出小雞的話，為什麼不花錢去買？”
宋書航︰“我想說的，也是這個意思。”
兩位少女繼續低頭著，身體微微發顫，沒有回答。
……
……
“阿凌，阿嫣，你們在哪？”這時，遠處有一位身著長裙的婦人，飛快向此地接近。
當她靠近兩位少女後，抬頭看了眼‘炸雞店’，又看到兩位瑟瑟發抖的少女，再將目光望向不遠處明是是‘修煉者’的宋書航。
不用人解說，她用腳趾都能猜出發生什麼事。
婦人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心好累。”
“這位道友，不好意思。我的兩位後輩給你添麻煩了。”婦人向宋書航傳音入密道。
宋書航微微點了點頭︰“無妨。”
“師祖，霸儒大人。”阿凌小聲翼翼道。
婦人聞言，身體一僵。
她重新盯住宋書航望了一眼。
【天下無人不識君】的效果發動。
霸宋玄聖，霸儒玄魔。
千年第一聖，一人雙聖號。
果然是他。
“霸儒道友，久仰久仰。”婦人繼續傳音道，語氣有些發惱，但她面容又浮上幾分嬌羞之色。
宋書航︰“……”
長裙婦人又深呼吸一下，傳音入密道︰“霸儒道友，听說你有治愈【九幽邪能】感染的方法？”
“你們，是獸界的修煉者？”宋書航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