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目光一抬，看向說話的村民。
那人往後一縮，但很快有人接嘴︰“就是，這個事很多人都知道！你娘就是被娃娃逼瘋的！”
余茵茵愣住，張了張嘴，簡直氣得要跳起來︰“你胡說！”
“哪里是胡說，你姐根本就是個怪物！一個人殺了對方一百多人，殺人都殺瘋了，你娘被她嚇瘋了！”
余茵茵驚慌吼道︰“你們胡說什麼！我姐才不是怪物！我娘是因為爹沒了才這樣的！”
有人道︰“根本就不是，你娘就是娃娃害成這樣的，娃娃是瘋子，殺了那麼多流寇還要殺村民！”
有人憤怒地接了一句︰“對，娃娃當時要殺村民，還要殺你，你娘跟娃娃拼命，要殺娃娃沒殺成，反倒被娃娃逼瘋了！”
“是這樣嗎？”
“不是吧，蕙草竟然是這樣瘋的。”
“天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
……
在場的有些村民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們自個一頓驚訝，隨後看向安意的目光變得更加異樣了。
這其中，包括余茵茵。
安意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她甚至無法反駁，好像事實看起來就是這麼回事。她不想讓這些人說下去，但悠悠眾口，就算她真將這些人都殺了，余茵茵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余茵茵看安意不說話，整個人都懵了︰“姐姐，你快說不是這樣的，你怎麼會想殺我，你怎麼會害娘親，你說啊，你快說啊！”
“不是這樣的！”
廚房門的被推開，許鄉山氣鼓鼓地看著其他人︰“娃娃才沒有想殺茵茵！我爹說了，當時娃娃是不想茵茵看到殺人的情景，只是在打暈她！”
余茵茵看了看許鄉山，再看向安意︰“姐姐？”
有村民冷哼一聲︰“就算她不是想殺你，但蕙草就是因為她才瘋的！娃娃，你自己說是不是！”
“你不是蕙草親生的，但蕙草對你沒半點不好，你把她逼成這樣，怎麼還有臉待在這里！”
“對，簡直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從小到大，就沒叫春江蕙草一句爹娘！”
……
對于突如其來，如此義正言辭的指責，安意竟覺得沒什麼好辯解的。
是啊，受了春江蕙草的養育之恩，沒有報恩反倒把這個家毀了，現在還賴著不走，沒辦法，她就是這麼一個不要臉的人啊。
“姐姐？”余茵茵搖著頭，臉色發青，“你說啊，你快說不是這樣的！”
安意沒有說話，她各人覺得，余茵茵已經相信了，她即便說了，她也是不信的。再說什麼，都是狡辯。
而事實如此，她說不是，的確是狡辯。
“面煮好了，娃娃回來了嗎？”
正沉默著，廚房的門再次打開，蕙草端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面出來。
安意回頭。
余茵茵喊了一句︰“小山哥哥，別讓我娘出來！”
然而，蕙草端著兩碗面，許鄉山根本就是想攔也不好下手。
于是，這會的功夫，蕙草已經看到了安意，眼楮一亮就沖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是蕙草誒，不是說瘋了嗎，看起來很正常啊。”
“是真的瘋了，時好時壞的，昨天還滿村找春江娃娃。”
“唉，真是可憐啊，好好的，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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